周氏看闺女没事的样子,暗自松了一口气。
在吃完饭后,李昭昭、周氏和刘梦兰,坐在院中晒太阳。
周氏这次帕子也不绣了,就坐在李昭昭身旁,一只手拉着她不肯放。
李昭昭就这么由着周氏,看来是自己一天没醒,吓着娘了。
刘梦兰也是这时,才敢打趣:“你昨日一天未醒,你娘都快要担心死了,守在你的床边半步都不肯挪。”
周氏看着李昭昭,后怕道:“让大夫看了,也没个准话,我就怕你一直不醒,到时候娘可咋办?”
“娘,我就是困得,睡了这么一大觉,精神可好了。”
李昭昭站起身,在院子里连续翻了几个空翻,站定后,对看得有些呆的周氏和刘梦兰道:“你们看,我一点事都没有。”
周氏招手,“快坐下,你这两下子,把娘看得心都快跳出来。”
“这几个还不够我热身的呢。”李昭昭说着,坐回板凳上。
刘梦兰有些羡慕:“大姐,昭昭这体格好,在这里过日子,就得这样。”
周氏道:“我就盼着她能一直开心、健康,旁的也不求啥了。”
说完,对着李昭昭道:“你奶奶、你爹、还有你爷爷他们,昨天都来看你了。地里还有一点活,新房子还需要烧土炕,娘就让他们先回了,等你醒了再通知他们。”
“娘,你和婶婶在这里晒太阳,我去。”李昭昭主动道。
她想看看土炕烧得咋样了,什么时候能睡。
于是牵着黑驴就出发了。
先是和坡上地里的李老爹他们报了平安,然后前往新房。
新房旁边的几个小院,用的是木床,所以其他流犯已经住了进去。
新房里,周老太看到李昭昭来,快步走过去抱住她,“奶的乖孙女呦,可算是醒了,把奶奶都快吓死了。”
站在一旁的李铁柱,脸上都是开心,他忍不住提醒道:“娘,您轻点抱。”
周老太闻言,抽空回头瞪了一眼李铁柱:“怎么着?难道你还怕,我把咱们家昭昭给拘坏了?”
李铁柱显得有些手足无措,赶忙解释道:“哎呀,娘,我可不是这个意思。”
听着两人的对话,李昭昭没忍住笑出声,“奶奶、爹,你们别争了,我没事。”
周老太松开李昭昭,拉着她一起坐到炕边上。
然后又将李昭昭的双手往热乎乎的炕洞旁拉了拉,关切地问道:“冷了吧?这火烧的旺,快来暖暖手。”
李昭昭感受到一股温暖从指尖传来,逐渐传遍全身,整个身子都跟着暖和起来。
她一边烤着手,一边转动眼珠打量起土炕。
土炕经过三天左右的烘烤后,已经比之前干爽了不少。
照这样下去,用不了几天,就能住进新房。
她将这个事说出来,周老太和李铁柱都很高兴。
一天时光很快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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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李昭昭一觉睡醒,换到了鹅身。
俊美女因为伤势过重,需要休养几日才能出发。
因此,粗狂男和成衣铺老板先回庆安,将重要的信件送回。
此时,李昭昭已经混入了北渠的饭桌。
当然,她是来吃东西的,而不是被人吃的。
郝连耶身旁的北渠首领新奇地看着吃东西的大鹅,“郝连耶,你是从哪抓来的这玩意?”
李昭昭听到了,瞥了一眼。
好嘛,原来名字是假的。
还有他爹,说她是什么玩意,这句话她记住了,晚些时候还回去,因为她现在在喝羊汤。
郝连耶回道:“阿爹,这是萧城的神鹅,不是凡物。”
这时,坐在北渠首领另一侧、与郝连耶年纪相仿的男子,不屑地撇撇嘴,嘲讽道:“什么狗屁神鹅?我看也就是比普通的大鹅大,难道吃了它还能长生不老?”
说完,还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
“行了,给我少说两句。”北渠首领虽然嘴上呵斥,但语气中毫无责怪之意。
郝连耶见了,默默捏紧拳头。
李昭昭虽然不评价别人的家务事,可这一大一小对自己的评价,让她都没胃口喝汤了。
郝连耶见了,问:“怎么不喝了?”
“倒胃口。”她实话实说。
与郝连耶年龄相仿的男子-郝连松,惊讶带着气意:“你这鹅,说谁呢!”
北渠首领惊讶不已:“等等,它怎么会说话。”
郝连耶并未将此事说出来,所以北渠除了他和刘嘉,无人知晓李昭昭会说话。
郝连耶本就打算今晚将此事公布,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