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老爷眉头紧锁,眼神示意身边的人,上前拉开武家兄弟。
可是聪少夫人此刻正和弟弟们抱头痛哭。随从们作为公爹身边的随从,大庭广众之下一时不好动手,只冷冷提醒:“聪少夫人!莫要失仪。”
徐宽见状越发的生气,开始思索对策。
俞明祉轻轻捅一下乔书华,示意他乘胜追击,在徐宽对策出来之前把证据做实。
乔书华离武氏姐弟又近了一步,朗声道:“武兄弟,你们姐弟见面真是大好事儿,虽然是在老太君的丧礼上,乔某还是恭喜你们。”
武燕这才听到乔司理说话,松开了弟弟们。可是泪水像泉水一样不停的流着,怎么都擦不掉。
她的两个兄弟,拿袖子擦了擦眼睛,满脸的喜色。见到阿姐的喜悦,正不知要找谁分享。
周围的人,都是缟素加身,却难掩通身气度的富家子弟,他不敢与人家亲近。这位乔表兄虽然也是锦衣华服,但面上平和,且同他们说话语气和蔼,一看就是好相与的。
于是武家哥哥合着双手,前后摇晃着:“乔兄弟,同喜同喜。”
乔书华身后是徐家老姑奶奶家的孙子,听到这话没忍住瘪嘴笑了起来,看到三老爷的表情生生把嘴唇咬紧。
武家哥哥也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脸上羞愧的一片潮红,拘谨的往武燕身后靠了靠。
弟弟觉得哥哥有些太紧张了,没有表现好。记得大胡子大叔交代,进了府就不要拘谨,时刻记得自己是徐府的舅爷。
目光寻到二少夫人,穿过几个人的身影,照大胡子大叔教他的,朝二少夫人拱手,“我们兄弟终于见到阿姐,谢过二少夫人。”
二少夫人手里攥着登哥儿的香囊,抬起手来,让武家兄弟看到,也让想看的人看到:
“你们既然找到你们的阿姐,事情就算圆满了。武燕,你既然是武氏,为何一直自称韦氏呢?”
好家伙,这嘴比乔书华还快啊!
同样嘴快的还有徐宽:“宏儿家的!胡说什么呢?”
二少夫人就是见不得公公婆婆无论何时何地,都是一副维护长子、长媳的样子。
明明自己的儿子丢了,他们不管不问,说什么大概是宏二爷内宅的龃龉,任由自己拖着疲累的身体去寻找。
可得知那个瘫子丢了,他们却开始紧张起来,要集全府的人力去寻找。
这边听说聪少夫人的身份要暴露了,老爷连亲儿子都顾不着找了,就跑来阻止。
她不知这个聪少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徐家为何要隐瞒她身世,可是因为她,自己小产了一个孩子,被人抱走一个孩子。
她也不想徐家的丑闻闹的人尽皆知,可是徐家一次次不要脸啊,一次次欺负她啊。
此刻不管武燕是何方妖孽啊,不管公爹打得什么主意,她都要揭穿他们,都要为了她的登哥儿,同他们拼一拼。
她把手里的香囊又举了举,鼓起作为一个母亲的勇气:
“父亲,儿媳没有胡说。这人根本就不是桂州韦家女,大伙儿都听的真切,她姓武,叫武燕。
这两个大活人是她的亲生弟弟,人家已经找上门来,并且当场相认了。
儿媳此刻只想问一问,想必大伙儿也都想知道,为何大少夫人会从韦氏女变成武氏女。她进徐府安的什么心?”
俞明祉瞧见她手里故意举起的香囊,已经猜到了七八分。
这个徐府里,质疑武燕身份的大有人在,但敢顶撞徐宽,揭穿武燕的也只有她了。
夫君与武燕私通,她为此小产,她背景不容小觑的娘家,不会容忍她在徐府受这些窝囊气。
想来是韦月溪他们抱走了她的孩子,用来威胁她,给她对武燕的旧仇上添加了新恨。逼她不计退路的揭穿假聪少夫人的身份。
徐宽已经按耐不住了:“哪有什么武燕,那两个不长眼的定是认错人了。在老太君的丧事上也敢胡闹,来人,把他们轰出去!”
徐宽的随从还没开始行动,乔书华大声道:“三舅舅,二表嫂说的没错,他们当众相认,大家都看到了,已成不争的事实。
现在就是要问清楚,原来的大表嫂,徐家的聪少夫人是韦氏女,为何会变成如今的武氏女?她进府到底有什么目的?”
徐宽眼神变的凌厉起来,盯着乔书华道:“你小子是存心跟徐家过不去?存心看徐家笑话是吧?”
如今他们站的是徐家的院子,院子里站的还是徐家的人多,徐宽此话,一下就把乔书华推到徐家的对立面。
乔书华果然开始生气,想为自己据理力争。
俞明祉在他开口之前,慢条斯理道:“三表舅此话着实冤枉书华,书华为了徐家殚精竭虑。每每夜不能寐想着如何为徐家分忧解难。
凡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