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村里人也容不下你们一家,那么三日之后,待赵满贵付清款项,你们便离开赵家村吧。”赵书伯宣判时,眼神中透露出的神情既气愤又无奈。
“书伯啊,你不能如此凉薄,我们可都是世代生活在这里的村民啊。”赵虎妞听到这个判决,先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看着赵书伯,随后仿佛想到了什么,倒吸一口冷气,双眼逐渐泛红,怒不可遏地喊道,“好啊!难道你看上了我家的房子和那几块田,想要霸占不成?我告诉你,我不服,我要去衙门告你。”
赵书伯闻言,脸色一沉,冷声道:“你家的房产和田产,我还不屑于霸占。若村子里有谁想买,都可以花钱购买。若无人购买,那几块田我会以当前市场价格买下。至于房产。。。”
他顿了顿。
他家有三个儿子,其中两个在城里读书,开销颇大。
他的俸禄大部分都用在了供儿子读书上,虽然坐着里正的位置多年,但私库并不充盈。
买下那几块田,也是为将来多一份营生打算。
至于房产,短时间内对他而言并无大用,因此他才有所迟疑。
就在这时,站在一旁的赵翠花突然开口喊道:“里正大人,房子我们可以买!”
赵书伯抬着眼,看着不远处那一脸笑容的赵翠花。
近半年来,赵翠花的女儿赵二丫跟随赵满贵夫妇在城里工作,不仅包吃包住,还时常有肉类菜品发放,因此赵二丫的工钱几乎都能攒下来。
再加上赵翠花家的两个儿子也去了赵满贵的店里帮忙,他们家的经济状况愈发宽裕,攒下了不少积蓄。
这让一辈子在庄稼地里摸爬滚打的赵翠花夫妇有些犯愁。
手里握着这么多钱财,生怕会引起周围邻居的眼红和嫉妒。
虽然他们夫妻都是守口如瓶的人,更不会钱财外露,但人心难测,即便是无端的猜忌也可能招来麻烦。
因此,当赵书伯提及要将赵狗颠一家赶出村子时,赵翠花便与丈夫赵老幺私下商议了一番。
他们觉得,一来可以借此机会消耗一部分手里的钱财,二来他们家有两个儿子,将来他们老去后,给每个儿子分别留下一处房产,且两处房产相邻,方便孩子们日后相互照应。
至于剩下的钱财,留下一部分养老,其他的便留给儿子娶媳妇和女儿的嫁妆。
然而,赵翠花的话却引来了赵虎妞的指责:“赵翠花啊赵翠花,枉我们做邻居多年,你竟然还惦记起我家的房产来了?”
赵翠花脸上没有丝毫愧疚之色,反而略带得意地回应道:“哎呦,虎妞啊,正是因为我们两家是多年的邻居,我这才想着帮你们分忧解难嘛。你们一家老小搬出村子后,在外面总得有个住处吧,无论是买还是租,都需要钱款。我这不是在帮你们吗?”
和赵狗颠一家也做了二十多年的邻居了,赵翠花自然知道这家人是什么德行,若不是以前心疼赵满贵,后又和那刘晚霞投缘,估计这么闹腾的一家,她早就打上门来了。
一听到这家人要被赶出村子,她自然不介意上前踩上一脚。
不过她还是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月双双。
“谁说我们要搬出去了?这是我家,我不走,就是不走!”赵虎妞倔强地喊道,随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赵书伯却并未理会坐在地上撒泼的赵虎妞,他转而看向赵山财,语气坚定地说:“一会你去把房契和田契都拿来,赶紧办了手续。只给你们一家三天时间,若是三日之后你们还在村子里,那这房产和田产,可就要直接充公了。”
赵虎妞一听,梗着脖子怒视赵书伯:“赵书伯,你敢!”
赵书伯双臂撑在腿上,面容冷峻,周身散发出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你看我敢不敢。”
这时,赵老虎也看不下去了,他怒视着赵虎妞,语气严厉地说:“赵虎妞,你家这两个不知羞耻的女儿,外加一个偷情的儿子,我们可都是念及同村之情,没有将事情闹大。你若如此不配合,那我们就公事公办,直接把他们三人押下大狱。”
“不。。。不要啊保长大人。”赵山英一听这话,吓得立刻跪了下来,哭喊道,“我们走,我们都走,我们离开村子,我们离开村子。”
赵山凤也被吓得跟着跪下,她伸手推着赵虎妞,声音颤抖地说:“娘,咱们走吧,女儿不想去牢里,女儿害怕。”
赵山财也傻了眼,赶紧喊道:“我这就去拿田契和房契,现在就去,现在就去。”说着,他慌忙推开旁边的人,往屋子里钻去。
赵虎妞也被赵老虎的话吓得怔愣在原地。
如今赵狗颠已被关进监牢,只等宣判,结果也逃不过被流放或直接判处死刑。
而她能给老赵家留下的,也就这么几个孩子了。
赵二毛的死已经让她难以面对赵家的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