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慕荷那是夸得一脸骄傲啊,许菘蓝却是听得满心感动。可是他毕竟是当哥哥的人,怎么能向妹妹展现出这么娘们唧唧的样子呢?于是他就故作深沉,一言不发,表情严肃,摆出一副完全听不懂你在说什么的模样。
然而许慕荷心里清楚,这就是许菘蓝害羞不好意思的表现罢了,所以她笑得愈发清甜,软软糯糯地唤道:“哥哥,我们虽然是不一样的天才,但都是非常了不起的天才呀。”
“哪有像你这样自吹自擂的。”许菘蓝无奈地摇摇头,宠溺地笑了。
许慕荷则是傻傻一笑,然后一把将那只小猫塞进了他的怀里,毫不客气地交代道:“这可是你救回来的,你自己好好照顾它吧。”
第二天清晨,天还未亮,鸡都还没开始打鸣,许菘蓝便带着许慕荷匆匆赶回了城。
尽管他们在路上抓紧时间补了一觉,但当到达大理寺时,许慕荷还是被大家一眼看出来她没有休息好。
“许仵作,昨夜没睡好吧?办事也不能着急,你要不先休息一下?”刚刚完成夜班交接的衙役看到许慕荷如此早地来到这里,好心地提醒道。
然而,许慕荷心中焦急如焚,根本无法等待片刻。她整晚都沉浸在回忆之中,仔细思考着检验杨可人的尸体的过程。经过一遍一遍的回忆,她几乎可以确定,她找到了杨可人真正的死因。
在安乐的协助下,许慕荷对杨可人进行了解剖检验,结果正如她所预料的那样。肺部严重水肿,与气管连接部位积液严重,呈现出密密麻麻的点状出血。这些证据表明,杨可人在溺水后曾从岸边艰难地爬上岸,但却在至少十二个时辰之后才因迟发性溺水而不幸身亡。
那么问题来了,既然杨可人已经成功逃脱溺水之难,为何又会再次出现在那个曾经让她险些丧命的池塘呢?
许慕荷重新在验尸报告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然后收拾好一切,心情沉重地拿起那份报告单,朝着杜泽珩的办公厅走去。
清晨,杜泽珩早已来到大理寺,当他踏入办公厅时,便听闻许慕荷也来了大理寺,并直接前往了验尸房。他心想,或许她有新的发现,于是安静坐在办公桌前静静等着她的到来。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终于,许慕荷走进了办公室,将一份报告轻轻放在他的桌上。她的眼神充满了愧疚和自责,轻声说道:“对不起。”
杜泽珩看了眼她最新得出的结果,心中了然。抬头看向她安慰道:“谁都没有发现其中的区别,你又何必自责呢?更何况溺水死亡特征如此相似,又没有以往案例作为参考,我们会出现偏差也是正常的。”
然而,许慕荷无法轻易原谅自己,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之前你让我查看了所有溺水案例,确实没有发现其他佐证。但我却没有仔细翻阅验尸结果背后的经过,如果当时我再耐心一点,去查阅一下相关资料,肯定不会草率地得出那样错误的结论。”她的声音带着深深的懊悔,仿佛内心被自责的重压所淹没。
“伊一,这个案子已经过去了。你别放心上,你这也算是帮大理寺完整了死亡可能。”许慕荷这才注意到,杜泽珩眼底血丝明显,显然就是许久未曾好好休息过了。这是怎么回事?在她去鸿胪寺之前,不是还听说荻堂被抓了嘛!
“荻堂被我无罪释放了。”
“什么?”许慕荷震惊地睁大双眼,“怎么可能,就算我的验尸结果有些偏差,但是也无法证明不是荻堂所导致的啊。”
她不信杜泽珩不知道这点,那他又为什么放掉凶手了?
看着杜泽珩憔悴的模样,许慕荷终究没有冲动的问出口,想了想忽然像是想了一种可能。
“难道有人要保他?”
杜泽珩看着许慕荷嘴角勾起一抹笑容,小姑娘越发聪明了。
可能让谁都不给面子的少卿退步,那这人该不会是宫里的那位吧?
“不过你今天重新得出的结果倒是让我搞清楚了心中的疑惑。”许慕荷不知道他是何意,只是静静地等待着他的解释。
杜泽珩看着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极具深意的笑容说道:“我之前就觉得荻堂抓得太过顺利,要证人就来了证人,要线索就来了线索。最主要的是他们的口供和验尸结果十分接近,没有任何漏洞可言。不过之前的结果被推翻,那么他们的说辞就出现了漏洞,他们背后就一定是有人在操控。”
许慕荷恍然大悟,她终于明白杜泽珩的意思了。她之前的验尸结果和证人话是一致的自然无法怀疑他们真实性,可现在她却信自己的最新结果不会有错,那之前说法一致的人就有了嫌疑。
许慕荷不禁感叹,杜泽珩在如此困境之下竟然依旧没有放弃追查真相,甚至能够从她的验尸结果中迅速察觉到问题所在。然而,她不禁陷入沉思,究竟背后的人是针对荻堂还是荻家呢?竟然不惜精心布局,设下如此巨大的圈套。
“看你就是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