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贤弟,我已去晋州赴任,这一别不知何时才能相见,我已将飞鱼等人带往晋州。你所送轮椅小女十分欢喜。为回礼,云州北城房产我留于你作不时之需,莫要嫌弃。家中留有一本吾自创拳术代我转交木头兄弟。若需帮助可传信与我,纵使千里,吾亦往矣!呈于吾弟——张经纬。”
得知张经纬已经回家,梁大海和张六火急火燎的把信送来,张六这老头一夜未睡,蒙上了重重的一圈黑眼圈。
张经纬小心翼翼地将那封信对折整齐,然后轻轻地放入怀中,感慨道:“高大哥可真是有心了!”
就在这时,一旁的张六忍不住开口说道:“少爷、少夫人,您们到底还要跪到什么时候呢?”
张经纬目光坚定地回答道:“一直跪到岳父大人不再生气为止。”
张六看着张经纬,心疼地劝道:“少爷,这都跪了两个时辰了,要不还是先起来吧,让我来替您跪着。”
然而,还没等张经纬说话,梁大海便抢先说道:“得了吧义父,您自己这双腿,别说是跪着了,就是想要站直身子恐怕都有些困难。”
听到这话,张经纬不禁感到十分惊讶,连忙问道:“义父?你是啥时候拜六叔做干爹的呀!”
只见张六面带微笑,解释道:“就在医馆的时候,海儿这孩子既机灵又乖巧懂事,而且年龄跟我的大儿子差不多大,索性认下他做干儿子。”
张经纬听后,兴奋地拍着手掌笑道:“哈哈,好啊,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如此一来,我们可得好好摆上一桌酒席,热热闹闹地庆祝一番才行!”
梁大海却面露担忧之色,轻声说道:“少爷,您这段日子里喝酒实在是太频繁了,我担心......”
话还未说完,张经纬便打断道:“担心甚?”
此时,跪在旁边的皇甫灵也附和着梁大海的话语,温柔地劝道:“大海说得没错,饮酒过量毕竟会伤害身体,还是尽量少喝一些为好。”
张经纬听了皇甫灵的劝告,连连点头称是,并当即表示:“夫人所言极是,从明天开始,我一定要加强锻炼,把身体给练得棒棒的!”
皇甫灵微微挑眉,娇嗔地说道:“难道不是用功读书吗?你们这些读书人啊,就应当本本分分地做好读书人的事情。”她的语气带着一丝责备,但更多的却是关切之意。
张经纬嘴角微扬,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回应道:“好的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听到这话,皇甫灵不禁噗嗤一笑,用手轻轻掩住嘴,调侃道:“哟,又开始说些让人摸不着头脑的话啦。”她那双美丽的眼眸弯成了月牙状,透着几分俏皮与可爱。
这时,站在一旁的梁大海看了看张经纬和皇甫灵,然后微笑着开口道:“那既然少爷有少夫人陪着,我们这些下人也就不便在此多做打扰了。”说完,他便准备推着张六离去。
然而,张六却瞪了梁大海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刚刚还夸赞你机灵呢,怎么这会儿尽说些混账话,哪有主子在这受苦,我们做下人干看着的?!”声音虽然不大,但还是能听出其中的不满。
梁大海赶紧压低声音解释道:“您老怎么如此不识趣呢?少爷和少夫人之间的关系好不容易才缓和一些,咱们自然应当识相点儿,留给他们二人独处的时间和空间才是啊。”
张六听后,恍然大悟般地点点头,连声应道:“唉,也罢也罢,确实是这个理儿。少爷,那我再来给您捏捏腿怎么样?”说着,他便抬着坐在轮椅上的屁股,佝偻着身子,伸出双手就要去给张经纬捏腿。
张经纬连忙摆手拒绝道:“不用了,真的不用了,你们都先回去吧!”
见那二人走了之后,张经纬又抓起了皇甫灵的小手,皇甫灵脸颊微红,任由他摸着自己的手。
张经纬望着皇甫灵那双小巧却布满老茧的手,不禁皱起眉头,疑惑地问道:“那么小巧的手,咋弄的那么多老茧呢?看着都让人心疼。”
皇甫灵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骄傲的笑容,坦然回应道:“本小姐身为将门之女,平日里舞刀弄剑自然不在话下,有这些老茧又算得了什么?这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
张经纬轻轻摇了摇头,一脸不以为然地说道:“女孩子家家,就应该学学琴棋书画、针织女工之类的文雅之事,整天武什么刀弄什么剑,成何体统啊。”
皇甫灵一听这话,顿时柳眉倒竖,杏眼圆睁,娇嗔地反驳道:“若等将来父亲年老力衰,无法再驰骋沙场,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敌人入侵而无动于衷吗?总得有人挺身而出,替他去杀敌报国才行!”
张经纬被她这番义正言辞的说辞噎得一时语塞,但还是强词夺理道:“咱们大天朝人才济济,能征善战之士数不胜数,哪里会缺你一个小女子上阵杀敌呢?”
皇甫灵美目流转,似笑非笑地看着张经纬,反问道:“那倘若日后你遭遇险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