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禄赶忙上前扶住太子,他却轻轻松松地从箱子里跨出来,然后把玛禄抱了个满怀。
玛禄心知上当了,也不恼,反而觉得心里甜蜜的很,抬手挠了挠他的下巴:“不要命啦?”
太子将头埋在玛禄的颈间,深深吸了一口气,才抬起头来看她,赌气般说道:“不要了!”
玛禄赶紧用手轻轻捂住太子的嘴,让他别说胡话了,没想到又被太子咬了一下。
玛禄又惊又恼,下意识地抽回手,嗔怪道:“你是狗么!”
太子看着玛禄,眼中闪过一丝得逞后的狡黠,露出一个坏笑:“我若是狗,那也是只忠犬,只守着你这一人。”
这情话也太土了啊!
玛禄被他这副模样弄得哭笑不得,她轻拍了一下太子的手臂:“殿下,都什么时候了,您还有心思开玩笑。赶紧,回箱子里去,让陈心把你抬了回去。”
太子却不肯,直接拉着玛禄两个人并肩坐在榻上。这位置一人坐时还算宽敞,如今两人同坐,便只能紧紧相依了。
玛禄无奈:“殿下!”
太子依旧像个小狗,这里蹭蹭那里闻闻。玛禄又急又气,她用力推了太子一下:“殿下,您清醒一点!您特地冒险跑这一趟,不会只是为了与我嬉闹吧?”
太子委屈极了:“我就是想你了,可你总不来见我,我也不方便过来见你,只能出此下策了。”
玛禄看着太子委屈的模样,心中一软,但仍忧心忡忡:“殿下,我又何尝不想见您?只是身不由己罢了。”
太子听玛禄这样说,心里那点子怨气尽数消散,拉着玛禄在榻上躺下了。
他倒也规矩,只是搂着玛禄两人紧紧相依,亲亲热热地说着贴心话。
玛禄见他叽叽喳喳地说近日自己在忙什么,他眉飞色舞的模样,让玛禄的嘴角不自觉地上扬。
她就这么含笑静静地听着,眼中满是对太子的爱意与宠溺。
太子说着说着见她这样看着自己,心里也高兴得很,在她的额头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一吻,轻柔而又饱含深情。
玛禄察觉到了太子的羞涩和珍视,也回亲了一下,就这么你一下我一下的,两个人的吻越来越深,也越来越甜蜜。
到最后,又是气喘吁吁了。
太子不希望玛禄误会自己,以为自己是为了两个人之间的肌肤之亲才过来的,自己忍着,不想让欲望亵渎了这份纯粹的爱。
但玛禄不忍。
自己也是舍不得太子这么压抑自己嘛!
于是,她主动伸手,轻轻抚摸着小太子,又帮忙松了松绑。
两个人就这么在这样狭小的空间里紧紧贴着,仿佛整个世界都只剩下彼此。
越是隐忍克制,那些细微的动作和感受就越是清晰,越是令人疯狂。
真是色令智昏啊——玛禄在眼前一片空白的时候,脑海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
是不是自己说好了就一次的?
不记得了。
结束之后太子反而紧张地一跃而起,随手抓起箱子里的绸缎,小心翼翼地为玛禄擦拭起来
身边的人收拾的话,就会露馅了。
玛禄没有拒绝他这略显笨拙的服侍,反而吃吃地笑他:“难怪你选了这些东西放在箱子里,原来是早有预谋啊。”
太子听了玛禄的话,脸上泛起一丝红晕,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
玛禄翻了个身,抓住他的手:“再陪我坐一会儿吧,再陪我坐一会儿就回去。”
太子看着玛禄,眼中的羞涩渐渐被温柔取代,他轻轻地点了点头,重新在榻边坐下。
玛禄也坐起来,将头靠在太子的肩上,轻声说道:“金风玉露一相逢。”
太子微微侧头,在玛禄的发顶落下一吻:“便胜却人间无数。”
知道时间不多了,玛禄便亲自起身,整理了下衣衫又开始给太子收拾箱子。
她怕太子在箱子里头硌着,把那些绸缎全部放在了箱子底和周围,又怕太子呼吸不过来,反复检查箱子。
太子瞧着她这般模样,不禁莞尔一笑:“孤怎么来的,就怎么回去,你无需如此担心。你看看这里面有没有你喜欢的物件,先留下便是。”
玛禄停下手中的动作,抬起头看向太子:“只要殿下能平安无事,对我来说才是最重要的,进来吧,我等会儿合上箱子就叫人了。”
待太子在箱子里藏匿妥当,玛禄轻手轻脚地走到门口,唤来了守在外面的陈心。
她神色平静地说道:“我已仔细查看过箱子里的物件,从中留下了一些。如今用不了这三个箱子了,你将它们都抬回去吧。”
然后竟亲自跟了出去,送陈心到了永和宫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