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浮浮一到宫门那里她便见到宫门口停了一辆奢华的马车。
那辆马车外表奢华,浅蓝色的窗帘子,帘子外还散布着一条条修长的流苏。
沈浮浮只这一眼便觉得那辆马车分外的眼熟。
她很眼熟,这不是前段时间还在国子监上学时休假夏朝阳派来接她回郡主府的马车吗?
风吹过马车窗边的小铃铛,发出叮铃叮铃的声响。
听起来悦耳极了。
马车旁边还站着一些侍女。
沈浮浮当即认出的那辆马车是谁家的,她迈着欢快的步伐迎了上去。
那些侍女们反应极快,听见脚步声便朝着沈浮浮看过来,然后——
只见马车旁边的侍女冲着马车上面掀开了帘子,对着上面的贵妇说了几句。
接着沈浮浮便见马车那里走下来了一个贵妇。
那可不眼熟吗?
在国子监上学时,日日坐在自己后边盯哨的陪读家长夏朝阳。
夏朝阳脸含着微笑,旁边是搀扶着夏朝阳的是脸色苍白的是沈长岁。
沈长岁披了一件厚厚的白色外袄,看起来着着凉,面色有些苍白。
沈长岁看向是沈浮浮这边眼神里面是带着光的,他对着沈浮浮温和的点了点头。
在沈长岁夏朝阳他们两个身后边的是对着沈浮浮做着鬼脸的林倾。
林倾仗着沈长岁母子俩走在前面,他走在后边冲着前边探头探脑的沈浮浮做着鬼脸,在其他人疑惑的看过来时,他又放下了手,林倾挥着手中的扇子,一副斯文败类的样子。
人都来齐儿了。
沈浮浮快步的迎了上去,心情欢快的不得了。
她像是刚被放出了笼子里面的金丝雀,叽叽喳喳的绕着枝头飞舞着。
“你们怎么来了?”
“兄长,娘。”
“我好想你们呀!”
“上朝真的太累了。”
“那些官员奇奇怪怪的,老是在发神经。”
“而且狗——”沈浮浮突然想起了什么,她这是察觉到了当下不是说话的好场合,立马止住了嘴,不然差点就顺口而出狗皇帝了。
沈浮浮停住了嘴,当即就扑入夏朝阳郡主的怀里面,小巧的脑袋顶在了夏朝阳的肩膀上,沈浮浮一脸抱怨,把今天上朝的怨气、上朝中的点点滴滴都给夏朝阳她们叙说着。
“上朝那些官员奇奇怪怪的,我怀疑他们多多少少有点病,而且病例还不少。”
“娘,兄长,你们知道吗?今天有个官员直接在朝堂上哭出来了……”
沈浮浮那张樱桃似的小嘴不停的叭叭叭叭着。
仿佛要把一天遇到的好玩儿的趣事全给讲完去。
夏朝阳没有说话,沈长岁他们都含着笑,竖起的耳朵温柔的倾听着沈浮浮的诉说。
秋风徐徐的吹过他们几人的发梢,吹起了他们的额前的散发,没有遮挡住他们脸上那些温和的笑。
夏朝阳他们几人站在马车旁边,认认真真的倾听着夏朝阳怀里的沈浮浮念念叨叨,絮絮叨叨的讲述今天的朝中发生的事。
表情没有一点不耐烦。
“……就是这样,烦死了。”
“上朝老是听他们在那里讲些鸡毛蒜皮的事,不然就是文臣跟武将之间你来我往,唇枪舌战的……那张嘴谁都不放过。”
“不过,有瓜吃就是了。”沈浮浮唯一感到庆幸的就是这一点了。
夏朝阳他们充耳不闻,仿佛没有听到沈浮浮的最后一句话。
很快沈浮浮便把上班的怨气,满腹的怨气都倾泻而出。沈浮浮发泄完了之后,她从夏朝阳的怀里面起来。
沈浮浮抬起疑惑的小脑袋,眉头皱了起来,眼睛在沈长岁还有林倾身上转悠了一圈。
“兄长,还有林倾,你们不去国子监上课吗?”
沈浮浮歪着脑袋,如果自己没有记错的话,今日沈长岁他们依旧要到课室里面去听夫子讲述策论的吧。
平日的这个时候,国子监里面的课才刚刚开始吧。
所以沈长岁和林倾怎么有空来接自己下朝?
沈长岁没有说话,苍白着的脸含着笑,沈长岁温润的看着沈浮浮和夏朝阳,然后伸出大手揉了揉沈浮浮的头发,然后点了点沈浮浮的额头。
他没多加解释,他把解释的活推给了夏朝阳。
“让娘来跟你说吧。”
这个问题,这个皮球被沈长岁推到了夏朝阳的脚下。
夏朝阳那个语气中包含着无奈。
“你们呀你们,浮浮还好意思问,我那野生了儿子还好意思推皮球。不知道是我的问题还是你们的问题,养着两个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