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晓晴和平西王带着队伍,趁着夜色出发了。
这队轻骑,确实是轻装出发!既没有粮草车跟随,也没有任何物资运送,只管骑着马,跑就完了!
跑累了就停下来休息一会儿,喂马,吃东西,喝水,然后再出发!
叶晓晴知道,他们必须抓紧时间,尽快赶到大同城,去晚了,可就来不及了。
而京城那边,叶大将军率领大部队,在五里坡休息了一晚。
天亮以后,大将军吩咐叶小将军,带领两万步行军,押着粮草车南行,而骑兵部队则继续留在五里坡。
军营里的将士们就感觉奇怪了:“不是去北关吗?怎么又南行了?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大将军却并不解释什么,吩咐众将士,原地待命!
眼看晌午已过,有军中李姓参将来报:“启禀叶大将军,按照将军的吩咐,我们刚刚在营后,捕到信鸽两只!还有放信鸽的人,是火头军管事,王大年。”
大将军微微颔首,心中暗道:军中果然有匈奴的细作!如果不是晓晴提醒,还真的就疏忽过去了......
来不及多想,大将军吩咐道:“把信鸽拿过来,本帅先看看。”
李参将把一个腿上绑了东西的信鸽,递到大将军手上。
大将军解下信鸽腿上,绑着的小纸卷,展开,只见上面写着:“大军南行,狼主小心。”
“狼主?匈奴狼主吗?那这个人肯定是呼韩邪的人啊?”大将军自言自语了几句,才吩咐道:“把王大年带进来!本帅要亲自审问!”
“是!”李参将应了一声,就出去了。
很快,王大年就被带上来了。
大将军上下打量着王大年,以前怎么没觉得呢?这个人确实生得好似异族模样啊?
大将军沉默了片刻,才问道:“王大年,你参军有四五年了吧?为什么要帮助匈奴,来迫害自己的国家呢?”
王大年咬着后槽牙,恨恨道:“自己的国家?我自己的国家,可不是北朝!我留在你的军中,就是为了刺探军情的!你也不必多问了,要杀便杀,我王某人,眉头都不会皱一下!”
大将军对着旁边的那位李参将,使了个眼色,李参将会意,马上就下去了。
他是让参将去搜查一下,王大年的私人物品,看看有没有什么可疑之处?
再找火头军的其他人问问,这王大年平时可还有交好之人?
李参将跟随了大将军这么多年,自然能够理解大将军的意思,他就是去调查了。
没多一会儿,李参将就回来了,他朝大将军微微摇头。
这摇头就是什么都没搜查到呗!也确实,没什么亲近之人吗?
大将军目光阴冷地盯着王大年,看了一会儿,才吩咐道:“李参将,把他押下去,严加看管!一会儿,本帅要用军法处置这个叛逆!”
王大年听到这话,就是一愣,怎么不是直接杀头?还要军法处置?那不就是要对自己,严刑拷打吗?
他的脊背一阵阵发凉,这军法,他可是见识过的!那可是生不如死啊!他决不能让自己落到那种田地!
思及此处,他暗自下定了必死决心,歪头咬住了自己的衣领边缘,用力!
大将军看到他神色有异,马上喊道:“快!快看看,他在做什么?”
李参将转头时,王大年的嘴角,已经有汩汩的黑褐色的液体流出。整个身子也瘫软地倒在了地上。
“他服毒自尽了!”李参将有点儿惊了。
大将军上前探了一下鼻息,此刻的王大年已经断气了。
大将军看着李参将,问道:“有没有问清楚,和王大年朝夕相处的那些火头军,有没有和他交好之人?”
李参将摇头:“这王大年,平日里性格古怪,总是一个人独来独往,并无什么交好之人!”
大将军漠然叹息道:“知道了,拖下去吧。吩咐将士们,整装待发,准备出发吧!”
“是!”李参将应了一声,叫人把王大年拖出去埋了,然后他也转身出去了。
很快,大将军就调整好了心态,站到了将士们面前。
他清了清喉咙,脸色还是有点儿难看,只听他说道:“众将官,今日,我们营中发现了匈奴的细作。这件事情,让本帅很是痛心疾首!
我希望以后,不会再发生这样的事情了!你们都是我北朝的英雄,为了朝廷的安宁,才聚集到一起!我叶峥嵘是你们的主帅,同时也是你们的主心骨!
如果你们遇到了什么困难,需要帮忙的,尽管来找我,只要是我能做到的,绝不推辞!信任都是相互的,你们信任我,我也信任你们!
如果我再发现,军中有细作,打探我方军情的,出卖朝廷机密的,杀无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