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后,林凡开口道:“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我也该走了。”
张之维并不感到意外,笑着问道:“打算去哪儿?”
林凡眸中闪烁着金芒,看向南方,语气淡淡:“那里还残留着邪气,我打算去看看。”
张之维顺着他的目光也望向南方,似乎察觉到了那一缕邪气,微微点头:“嗯,祝你好运。”
“再见!”
林凡朝张之维挥了挥手,身形一展,化作一道流光朝着南方疾驰而去。
他的身影在天空中留下一道长长的尾迹,宛如流星划过夜空,转眼间便消失在张之维的视线之内。
见此情形,张之维笑着摇了摇头:“就知道你在放水,真是让人不爽啊。”
说罢,他整理了一下凌乱的道袍,恢复了一派宗师的气度,缓步朝着天师府走去。
几日之后,在前往香江的海船上,林凡慵懒地躺在床上,嗅着海风,晒着阳光,惬意非常。
突然,一阵敲门声打破了这片刻的宁静。
林凡揉了揉眼睛,起身下床去开门。
门口站着一位身着黑色风衣、留着小胡子的中年帅哥,他彬彬有礼地向林凡问好:“你好!请问你见过这个吗?”
说着,他从兜里掏出一张纸,纸上画着一块令牌,上面写着“锦衣卫”三字。
林凡愣了一下:“锦衣卫?”
中年帅哥点头:“嗯,这是我家传之物,我把它弄丢了。”
林凡恍然大悟,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吧,伙计,我真为你感到遗憾,我没见过。”
中年帅哥不在意地笑了笑:“嗯,谢谢。”
随后,他转身离开,伸手敲响了隔壁的房门,结果被房里的中年妇女骂了一顿。
林凡看到他狼狈的样子,笑着摇了摇头,然后直接关上房门,继续躺在床上休息。
不知过了多久,林凡从睡梦中醒来,他伸了个懒腰,感受着船只的微微晃动。
此时,夕阳的余晖透过窗户洒在屋内,给房间染上了一层金黄的色彩。
林凡起身,决定到甲板上走走。
刚一出门,就看到那个寻找锦衣卫令牌的中年帅哥正倚着栏杆,望着大海出神。
林凡走过去,靠在旁边的栏杆上,问道:“还在想你的令牌呢?”
中年帅哥转过头来,苦笑了一下:“是啊,那对我来说很重要。”
林凡看着他,心中有些好奇:“你是怎么弄丢的?”
中年帅哥叹了口气,缓缓说道:“你知道的,上船的时候人有点挤,丢东西在所难免。”
林凡点了点头,正准备说话,突然听到船头传来一阵嘈杂声。两人对视一眼,一同朝着船头走去。
只见船头围聚着一群人,人群中央是一位身着华丽服饰的老者,正拿着一块令牌大声说着什么。
林凡和中年帅哥挤进去一看,那令牌正是锦衣卫令牌的模样。
中年帅哥眼睛一亮,正要上前,林凡却拉住了他,小声说:“先看看情况。”
老者拿着令牌,神色激动:“这块令牌是我家传宝物,我祖上曾是明朝锦衣卫,绝对是货真价实!
如今我囊中羞涩,想要变卖此宝,有意者请开价。”
闻言,周围的人议论纷纷,有人出价想买下,有人则劝说老者将其交给有关部门。
中年帅哥再也忍不住了,他走上前去,对老者说:“这是我的东西,请你还给我。”
老者上下打量了他一眼,轻蔑地说:“你的?你有什么证据?”
中年帅哥从怀里拿出那张画着令牌的纸,递给老者:“这是我画的,我从小就见过这块令牌,它对我意义非凡。”
老者却不为所动:“哼,你随便画一张就能证明?这可不行。”
两人僵持不下,周围的人也开始起哄。
其中有个面色阴沉的青年,眼神阴狠地盯着中年帅哥,暗自思忖:不死人吗?好像没见过。
林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看向青年人所在的位置。
那青年人很是警惕,转身缓步离开船头。
林凡盯着他的背影,嗅到了一丝淡淡的血腥味,喃喃自语道:“杀人犯?还是别的什么?”
就在这时,中年帅哥懒得再跟老者纠缠,伸手从兜里掏出几张钞票,无奈地说:“我花钱买。”
老者本来还想继续胡搅蛮缠,趁机碰瓷多讹些钱,但见他如此识趣,便微微点头:“嗯,这还差不多。”
说着,他先拿过钞票验看了一番,随后将令牌拍在中年帅哥的手中,美滋滋地离开了。
没热闹可看了,围聚的众人渐渐散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