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上的纸人站的非常端正。

    和当初韩言被捕，在警局里拍的照片一模一样。

    “这是……”韩言疑惑的抬头看向谢天羽。

    程义也凑过来看热闹。

    他先是看了一眼手机上的照片，又看了一眼被拷住的赵茹娇。

    惊讶的指着照片上的纸人对几人说：“她们俩五官很像啊。”

    谢天羽跟看孩子一样看了他一眼，无奈道：“她们俩就是一个人。”

    “神调局以前逮捕过她，不过后来有人给她作保，就把她给放了。”

    他提醒韩言，用点特殊的法子困住赵茹娇。

    手铐对她而言根本就是摆设。

    她是纸人，只要用力把手一拧，就能把手从手铐里脱出去。

    赵茹娇冷笑：“真是意外，没想到神调局里还保留着我的资料。”

    “资料会永久保存。”谢天羽语气平淡的回复她道。

    韩言则是从兜里拿出一卷绑有铜钱的红绳。

    赵茹娇瞄了一眼他手里的绳子，突然用力把自己的左手给捏扁了。

    瘪掉的那只手在从手铐中抽出去后，又飞快复原。

    在她挥手关门的瞬间，韩言抬脚踹在了门上。

    直接把不结实的木门给踹倒在地上。

    木门没了，光照进屋里，里面一切清晰可见。

    只是赵茹娇不见了，一屋子整整齐齐的纸人。

    那些纸人脸上的五官都不一样。

    韩言一眼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面孔。

    “那是……”

    他扭头看了一眼站在自己右边的人，说：“程义，那个纸人和你长的有点像啊。”

    “哪呢？”程义好奇的探头往里面看。

    结果被韩言一把推进了屋里。

    他踉跄了两步，堪堪站稳。

    紧接着就听到前方传来纸张摩擦的“沙沙”声。

    程义瞬间定住，不敢动弹。

    屋里原本静止的纸人，在程义进屋的一瞬间，全部抬起头来。

    它们漆黑空洞的眼睛，全部盯着程义现在所站的位置。

    程义抬头看到这一幕，冷汗瞬间就流淌下来了。

    他也不敢贸然乱动。

    因为只要他一动，那些纸人也会跟着动。

    他咬着牙，从牙缝里挤出极小的声音：“韩言，想想办法啊。”

    “淡定，别紧张。”韩言嘿嘿笑着安慰他。

    然后大步走进了屋内。

    奇怪的是，他进屋后，那些纸人的注意力并没有转移到他身上。

    仍是一直盯着程义。

    “和我猜想的一样。”他笑着说。

    说这些纸人和尸体差不多，被阳气惊扰后，会学人的动作。

    “那，那我怎么办？”程义被那些纸人盯的心里发毛。

    韩言伸手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让他就站在原地不要动。

    然后招呼谢天羽和刘夏仁跟他进去找人。

    堂屋左右两边各有一个房间。

    正对的那面墙右边有一扇小门，后面应该是厨房。

    刘夏仁和谢天羽分别去看左右两边的房间。

    韩言则是往后面的厨房走去。

    左边的房间是卧室。

    只是里面的床、柜子等家具都是用纸扎的。

    右边的房间有桌椅板凳，还有茶几。

    看起来是接待客人用的。

    这会儿那茶几旁边正坐着两个人。

    刘夏仁一眼就认出，那是梁思微的爸妈。

    与其说他们是坐着的，不如说他们是半蹲的。

    因为他们坐着的那张椅子，也是纸扎的。

    根本不可能承受的住他们的重量。

    从他们坐在椅子上的姿势可以看出，他们的发力点是在腿上，是蹲着的。

    他没有贸然进去，而是从旁边绕到后面去找韩言。

    韩言已经进厨房了。

    不过里面很黑，也没有灯，在外面根本看不清里面的情况。

    他从腰间的包里拿出手电筒。

    刚准备进去，被一个声音呵止住：“别进来。”

    是韩言。

    他刚提醒完刘夏仁，里面就传来了打砸东西的声音。

    一个穿着绿衣服的纸人从里面飞出来，直直砸在刘夏仁身上。

    他惊慌的往后退了两步，下意识接住朝他飞过来的“人”

    这个纸人的四肢已经被卸掉了，就剩一个躯干和头颅。

    就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