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火堆刚灭,韩言就接到了程义的电话。
程义在电话里担心的问他:“叔叔阿姨他们都没事吧?”
“没事。”他笑着回复程义,“有周叔在呢,而且我爸他年轻的时候也练过,不用担心。”
“没事就好。”程义松了一口气。
然后问他们一会儿还去不去警局。
他想了想说:“不过去了吧,明天早上十点,我们在望城河边集合。
去找梁思微的家人打探一下那个扎纸匠的事情。”
“好,没问题。”
程义清了清嗓子,略带尴尬道:“那你们早点休息吧,明天见,晚安。”
他应该是不习惯和人说晚安。
最后两个字声音极小。
“晚安。”韩言笑着回复。
第二天他起了个大早,六点多天刚亮就爬起来了。
准备洗漱完先去三岔路口看看。
一出门发现还有个起的比他更早的。
“爸?”
他疑惑的看着坐在一楼客厅沙发上的韩桥生,问:“你是刚睡醒?还是一晚上没睡啊?”
韩桥生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我怕你们睡着后还有人进来,就在这里守一下。”
好在后半夜非常安宁。
他问韩言:“你起这么早?起来上厕所还是要出门啊?”
“出趟门。”他一边挤牙膏一边说,“去三岔路口看看。”
“你一个人去?”韩桥生有些不放心,“要不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
韩言让他赶紧去睡觉:“现在天亮了,那些东西也不敢正大光明的出来。”
洗漱好后他拿着外套出门,让他爸快吃早饭的时候给他打电话。
“车钥匙没带。”他爸提醒他。
韩言站在院子里想了两秒,最后还是直接出了门:“我走路过去,就当是晨练了。”
他跑到三岔路口的时候刚好六点半,用了十五分钟。
他翻过护栏,顺着他之前滑下去的那条道慢慢往下滑。
不过他觉得这样速度太慢了。
学着谢天羽之前那样,直接从几十米的斜坡跑下去。
不出意外的刹不住车了。
然后看到前方有根手腕粗的椿树,准备抓住椿树借势停下来。
结果手抓住了树干,脚并没有停下来。
而是提着树又往前跑了十几米。
到对面斜坡了,往上跑了两步才卸掉那股子惯性。
也是这时他才有机会看手上的那根椿树。
刚才一眼看到这棵椿树的时候,他就注意到树叶子有点蔫吧。
现在往下一看,树杆下面是不规则的断口,白色的树芯中沾有泥土。
这棵树应该是早就断了。
不知道是哪个黑心肝的又把断树插到地里。
害他没刹住,差点摔个狗吃屎。
他拿着椿树走回去,找到那个洞又给插回去了。
准备留着继续坑害下一个人。
他拍了拍手上的尘土,走到之前发现纸钱灰的那个位置。
最近天气不稳定,晚上又刮风。
纸钱灰已经不见了。
不过地上那片焦黑的草,可以证明不久前有人在这里烧过东西。
他用手摸了一下面前那块被烧黑的土地,下面的泥土有被翻动过的痕迹。
龙右他们没准在这下面埋了东西。
他看四下无人,从兜里掏出一把勺子翻面前的土。
他出门的时候本来是想找以前那把小锄头的。
在杂物间里没找到。
出来的时候看到窗台上放着一把不锈钢勺子,他就顺手揣兜里了。
没想到还真派上了用场。
用勺子往下挖了大概二十几公分,就碰到了东西挖不下去了。
他用手刨了两下,从土坑里抠出来一个红绳稻草扎的草人。
草人的背上贴着一张黄色的纸。
只不过上面的字晕染掉了,看不清写的谁的生辰八字。
他把草人放在地上,准备翻一下还有没有其他东西。
草人刚放在地上,上面的红绳突然就崩了。
稻草散开,露出一个红布黑线的袋子。
韩言皱眉,心里隐隐觉得那里面肯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扯了一张树叶把勺子上的泥土擦掉,又把勺子揣进了兜里。
非常嫌弃的用两根手指拿起稻草中间的红布包。
一打开,就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