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白看见她,笑盈盈的问好,“今天是派派的满月酒吧。”
“是啊,忙活一上午,累的不行。”林穗笑笑。
桌子上已经摆满了鲜花,素白这次带来了很多白色系的花,不得不说,她的审美是好的。
“那我们开始上课吧。”
林穗跟着素白慢慢的插,她喜欢这种时刻,她觉得和植物打交道令她的心情非常的平静。
插到一半的时候,周荡下楼了,林穗的嘴角慢慢爬上了一丝笑意。
“周先生也在。”素白对着周荡打着招呼。
周荡嗯了一声,紧接着对林穗说,“挺刻苦啊,你要开花店啊。”
“也不是不可能啊。”林穗笑着说,手上并没有停下来。
素白笑笑,上前对着林穗指导,“这朵插在这里,就会更和谐,你看。”
林穗点了点头,“是诶。”
周荡坐在不远处的沙发上,一边喝着阿姨刚做好的咖啡,一边还不忘看着这边的热闹。而素白也忽然像是打开了话匣子一样,开始闲聊了起来。
“我好喜欢你们家的氛围,林太太,你们家让我感觉到幸福感。”
林穗笑了笑,“是吗。”
她颇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坐在沙发上的周荡,发现他正闭着眼睛在小憩。
插花课结束之后,素白笑着对他们说再见,然后慢悠悠的出门了。
林穗看着周荡的屁股一直粘在了沙发上似的,便知道今天没有什么好戏可以看了,她转了个身,上楼去找派派玩了。
夜里,快要凌晨,秦琛打开家里的门,漆黑一片的客厅,他走进去,默默的坐在沙发上,想等醒酒之后再进卧室。
最近他的应酬变多了,他实在是不想回到这个家,于是每天都扑在店里的事业上,第三家火锅店已经选好的地址,正在筹备中。
方知有最近倒是消停了一点,不再追着他要同房造人了,他也确实没有要小孩的心思,不然也不会天天喝酒。
他甚至最近都在想,也许这场婚姻就是一个错误,既然是错误,就应该早点订正才对。原本他的思想比较偏传统,想着既然已经结婚了,就要好好的过日子,但是最近他的脑海里总是会出现一个人,那就是周荡。
周荡都可以快速的结束掉他的第二次婚姻,他有什么不可以的?
大不了再给方知有一笔钱,只要能让他脱离现在的状态,给钱也就给了。但是就是吃不准,方知有会不会同意离婚。
他看着黑暗,在默默盘算着。
方知有在卧室也并没有进入梦乡,她这些天不再缠着秦琛,不是因为她想通了,而是她转移了自己的注意力。
学校里有一个实习男老师,追她追得很紧,虽然知道她已婚了,但是他却丝毫不在意,其实方知有起初对男老师的心思嗤之以鼻,觉得他大概也就是想玩玩她而已,但是前几天她忽然想通了,玩玩怎么了?为什么她一定就是那个被玩的?
她快被这座婚姻的囚牢给逼疯了,她知道,她不能向内求索,就得向外。
于是也就是在今天下午,她华丽丽的和男老师去开房去了。
怎么说那种感觉呢,爽死了,她觉得比和秦琛的任何一次都要爽,也许是禁忌这两个字给这件事蒙上了一层薄薄的外纱,也许是她终于报复了秦琛对她的心不在焉而产生的痛快,也许根本就是这个男老师年轻,身体素质好,无所谓,任何一个原因她都无所谓。
总之,她很爽。
她完全把今天当成了世界末日,脑袋里只装着上床这一件事。
男老师看着她的疯狂笑了,“我早知道你这么骚,我早就勾搭你了。”
方知有也笑了,“我也第一次知道,我骨子里竟然是这样的。”
直到现在躺在床上,方知有才产生了愧疚感,它后知后觉,却要给方知有淹没了。她从小到大,循规蹈矩,从来没有做过任何脱轨的事情,然而今天却做了。
她没脸见到秦琛,秦琛纵使不是把她放到最珍贵的位置,但是至少他对这段婚姻是忠贞的,她比他先出轨了,她不能接受这件事。
她躺在床上盘算着,这场婚姻到底要怎么样进行下去?如果说出轨前,她还时不时的想说,大不了离婚算了,那么出轨后,她却坚定的要和秦琛过下去。
因为她有了愧疚感,一个人有了愧疚感,她就不会再歇斯底里。
甚至,她甚至在想,如果秦琛也出轨就好了,她就不会那么的难受,不会将自己放在道德至低点了。
她的脑袋里在搜索着可以和秦琛出轨的人选,林穗是绝对不会了,人家现在飞上了枝头,肯定不会再下来。
那么谁可以呢?忽然,万青的脸划过方知有的脑海。对了,她怎么忘记万青这号人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