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短暂的寂静过后,柳钰莹打算说点什么了。
她很清楚,只要把步无双这个名字报出来,眼前这个不知道哪来的真君,在听到姓氏后,就必定会有所顾虑。
但还没待她出声,墨矩的面上就再次多出两分疑惑,且先开口。
“小友?”
言君从沉默中抬起视线,对上那双带着探寻与期待意味的目光,嘴角现出一抹弧度。
可正当墨矩以为能听到‘识时务’的回答时,却见对方抬手朝边上一搂,将那小姑娘搂到怀里。
“多谢前辈厚爱,但晚辈已有心上人了。”言君面带微笑,神色坦然,语气不卑不亢,直接把对方的想法堵死。
“.......”
墨矩沉默两秒,目光在两人间一扫而过,在确定什么后,收敛起方才因为某些心绪引起的失态神色,微笑道。
“既如此,倒是老夫唐突了。”
说这话的时候,墨矩那双瞳间隐约闪烁,似有无数念头在心头泛起,但无人得知。
言君自然也不清楚,只是见人如此,他也不知如何应对,只好讪讪一笑道:“没有没有,这不怪前辈。”
说着他挠挠后脑勺,装作一副还有事的模样,接着道:“对了,前辈您还有事吗?没有的话我们就先回去了,这大晚上碰见这一堆玩意怪晦气的,而且她.......嗯,我女朋友还受了点伤。”
说着言君暗地捏捏步无双的腰,心感柔韧的同时,也在暗地提醒她装个样子。
可步无双是谁?
那是个纯粹到连撒个小谎都不会,甚至还脸红的小姑娘!
本来先前墨矩问的时候,她还冷静着呢,打算说点啥,现在被人搂怀里,那个小脑袋瓜早就宕机冒烟了。
此刻言君一捏,她就啊了一声,然后脸红红的,迷迷糊糊看着言君,一副我啥也不知道的模样。
言君瞥了眼,脑门都冒黑线了。
好在墨矩似乎没有没了兴趣,又或者权衡了什么,目光又在两人间跳转一瞬后,就笑着侧过身,面向河流,轻轻一摆手。
“老夫已无事,小友自便就是。”
言君见此,心中暗松一口气。
“那晚辈就不打扰了。”
他面上保持微笑,说着就要搂着怀里这迷糊玩意往来时路走。
但正要离开时,他顿了下,看了眼对方侧脸那令人琢磨不透的表情后,旋即佯装出最后的场面,轻声补充了句。
“前辈,咱们有缘再会。”
说完,言君不再迟疑,立刻带人离开,顺便还给不远处的柳钰莹使了个眼色,
墨矩负手站在岸边,凝视河流,静静沉思,双瞳间不时闪过一抹精光,其中好似有画面闪过,又或是智慧的体现。
好久之后,他轻声一笑。
“有缘再会......”
话落。
人消散。
无人的河岸再次恢复寂静,徒留一株刚盛开的彼岸花,在迅速枯萎的花丛里绽放。
晚间的风又起了,月儿终于露出头,它在风里轻轻摇晃,夹杂着,一缕杳然幽香......
......
另一边。
在走了一段路程,确定完全脱离路线后,言君重重松了一口气。
真的,他刚刚心里确实是有点后怕的。
尽管方才好像一副和睦景象,三言两句间也不过前辈与晚辈的对话,可人心隔肚皮,上位者如此轻易抛出橄榄枝,那其中绝壁是有鬼。
当然,不排除恰好就撞上心仪的。
但那种好事,怎么可能会随随便便就落到自己头上?
所以可以断定,这其中不是有麻烦,就是那老毕登家里有个两百斤的大北鼻,嫁不出去想随便抓个去当壮丁!
呵!
真当他言某人好糊弄呢?
何况家里几个都没搞清楚,哪有功夫去掺和这种事?
不过话虽如此说,拒绝也是一句话的功夫,但谁说得准那老毕登心里到底是个什么想法?
万一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心理变态,一言不顺就要动手咋办?
所以啊.......
心思转念间,言君瞄了眼边上被搂带着走的步无双,见其微微低着脑袋,全然不吭声的模样,当即就将手往下一挪。
“呀!”
步无双发出一道清脆娇呼声,下一瞬就感觉自己腿弯传来一股力道,接着就又被人给打横抱了起来。
言君将其抱在怀里,瞅着她那红红的小脸,没好气道:“喊啥呢喊,没被抱过啊?”
步无双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