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是什么平民百姓,他是个阉人!”
嬴国将军眉眼深沉的始终盯着元稹,其言辞之间凌厉带着狠劲!
“阉人又当如何?他又有的选吗?”
元稹不卑不亢,言词恳切双手展开护在小邓子身前!
“我这位兄弟幼时因父母双亲亡故,才被人贩子卖进宫里当了内监,后来在宫里犯了错事,被打了一身的伤驱逐出宫,辗转至此只想讨个生活!一直以来安分守己,更不曾行过细作之事!还望将军大人,明鉴!”
周围人唏嘘不已,小邓子低垂着的头微微颤抖,忍不住落下泪来!
“你空口白牙,伶牙俐齿的很!本将可不会轻信于你!更何况,本将怎么瞧也觉着你也与普通人家的女子不同,只怕你同他一样是澧朝皇族的细作!”
那嬴国将军低低冷笑一声,抬手指向元稹二人“来人!把这两个奸细都给我带回去!严刑拷问!本将今日宁可错杀一千,不可放过一个!”
“等等!大人!”
小峰见情势不好,硬着头皮站了出来“大人是不是误会了什么?元儿姑娘和邓小哥他们人很好,是相依为命来我们这里讨生活的!他们绝对不可能是澧朝皇宫里的人!”
“是啊是啊!还请大人开恩!”
其余镇子上的人也赶忙下跪附和求饶!
静文娘娘搀着小峰奶奶的手,急得一脑门的汗,却又不能出面说话,生怕再暴露了自己的身份,更给元稹添麻烦!
“怎么?难不成,你们也想跟他们一起进大牢里待待?”
嬴国将军笑的更开怀了,他眼神一立,凶神恶煞般睥睨着每一个下跪的人!
“从现在开始,你们中谁再替他们说一句话,就是跟他们一伙的奸细,老子就把你们通通抓进去,挨个处死!”
“这……”
镇子百姓惊恐万分顿时不敢再出声求情!
客栈家的萌姑娘也立刻上前,扯住小峰的衣袖摇了摇头,然后用力将他往后拉了拉!
将军满意的点点头
其余嬴国兵士立马听令持刀上前,步步逼近元稹二人!
“不要,元稹……”
静文娘娘颤声唤着就要冲出去,却被小峰和小峰奶奶几人勉强拉了住!
凭他们几个平头百姓,怎可能与嬴国军队对抗!?
今日他们恐怕是当真护不住元儿姑娘了……!
“秦妄治军,难道就是这般治的吗!?”
元稹抽出腰间匕首,眼神凌厉、沙哑的嗓音带着怒意!
他说他要统一天下、还百姓安定、平息战争!难道,都是用来骗她的漂亮话!?
“我们王君的名号,岂是尔等腌臜能唤的!?”将军冷笑“还不快将他们拿下!”
“住手……!”
突然一道高昂的男声传来!生生制止了兵士紧逼的脚步!
元稹蓦然抬眼,随着众人一起看向来人!
当先那人骑着红鬃烈马,面色冷清,居然……是富缮?
跟在富缮后面是一队浩荡骑兵,骑兵中间簇拥一人坐于赤金步辇,一袭黑袍衬得那人脸色白皙,嘴角噙着的依然是那明媚却深不可测的笑容!
“贺拔……葵?”元稹心口一滞。
自那日富察蘅率惨死,元稹当面刺了贺拔葵胸口一剑后,她便再未见过他。只听闻那一剑险些要了他的性命,数名大医轮番抢治才救回他一命,不过却给他留下了气喘的毛病!
“贺拔国主!?”
嬴国将军见了来人亦是心头一颤,立马单膝跪地行君臣之礼!
其身后士兵和镇上百姓也呼啦啦跪倒一片!
唯有元稹扶着小邓子,鹤立于人群中与贺拔葵遥相对视!
贺拔葵望着她,眼中闪过许多莫名、无法言喻的情绪。
“国主大人怎会来此?”嬴国将军小心翼翼询问。
此次嬴国与澧朝一战,大椋与嬴国是同盟。但是他们没想到,大椋国主居然会亲临前线!
“本君的行踪意图,不需要向你一个小小的前线将军汇报吧?”
贺拔葵笑容如沐春风,只是这春风里还藏着扎人的利刺,刺的那将军笑容僵硬、如鲠在喉!
“倒是将军你,不分青红皂白就要抓人顶了细作的名拿去处死!本君可是有些怀疑,将军你在敷衍了事、居心不良啊……”
“国主明察!属下对嬴国对王君一片忠心绝对无二!”
嬴国将军吓得满头大汗,匍匐在地连连表衷心,随即转手又指向元稹二人“那名女子和那个阉人,言行举止皆非寻常人等,即使他们不是细作,他们的身份也绝对不一般!”
贺拔葵抬了抬眼皮,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