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息过后,陈墨尘像个刚完成重大使命的英雄似的直起身来,目光坚定地看着乔上云,说道:“上云,以后可别再提和离的事儿了。再给我一年时间,到时候你也才十七岁,青春正好。一年后,我若……我肯定会风风光光地重新给你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让你成为世上最幸福的新娘!”
乔上云听了,脑袋里像进了浆糊,懵懵懂懂的。
她感觉自己好像听明白了陈墨尘的意思,可又好像雾里看花——摸不着头脑。
过了老半天,乔上云才犹犹豫豫地说道:“不……行,我不喜欢束缚在家里,我对成亲这事儿可没兴趣。”
“我知道你不乐意被困在家中,等咱俩成亲后,我就陪着你去做你想做的任何事,你想去天涯海角我都陪着!”陈墨尘说得情真意切,眼睛里像有星星在闪烁。
乔上云心里打起了小算盘。
说实话,她这人就是个“颜控”,喜欢看美男,如今的陈墨尘那长相,简直就是从画里走出来的美男子,用“貌比潘安”来形容都不为过。
要是婚后真能如他所说,那成亲好像也不是啥坏事,起码出门不用被人戳脊梁骨,不用遭人白眼,不会被人瞧不起。
可这大丰国,和她知道的那些老古董朝代一样,男尊女卑的观念根深蒂固。
大多数男人都三妻四妾,而后宅的女人呢,活得像个影子,一点人权都没有。
乔上云一个后世来的独立灵魂,一想到要过那种勾心斗角、像战场似的宅斗日子,心里就直发怵。
她心里清楚,自己这脑子在宅斗剧里,估计连个开场的小喽啰都当不好,顶多算个跑龙套的,活不过片头。
“不行,我不光不喜欢被束缚在家里,我也不愿意和别的女人分享自己的男人,我可不想成天吃飞醋,那日子没法过。”乔上云皱着眉头,态度坚决。
“上云,在我最落魄、最困难的时候,是你不离不弃地陪着我。要是没有你,我恐怕早就死了,或者还在山里当个残废的猎户,苟延残喘。我对天发誓,我陈墨尘这辈子就只爱你一个人,要是有违背,就让我遭五雷轰顶,不得好死!”陈墨尘说得斩钉截铁,表情严肃得像个审判官。
乔上云看着陈墨尘,心里那根弦像被拨动了一下,有了一丝动摇。
她知道,这个年代的人都迷信得很,对誓言看得比命还重,一般情况下,没人敢轻易发毒誓,那可是要遭天谴的。
“好吧,那我先考虑考虑!”乔上云说完,像个害羞的小蜗牛似的侧身背对着陈墨尘,眯着眼睛假装睡觉,心里却像有只小猫在挠,乱成一团。
陈墨尘嘴角微微上扬,像个偷到糖的孩子似的,轻轻熄了灯,躺在她身边。
黑暗中,他一双眸子像夜空中闪烁的寒星,盯着头顶的夜空,思绪已经飘远。
两人一夜无话。
乔上云这一觉睡得那叫一个香,跟个小猪崽似的,一觉睡到大天亮,这才迷迷糊糊地起床洗漱。
乔婉儿早就把早饭准备好了,这会儿正在井边吭哧吭哧地洗衣服呢。
乔上云瞧见她,心里就像吃了苍蝇,莫名地反感。
在乔家,这些活可都是原主做的,乔婉儿不睡到中午是不会起床的。
她转身来到主屋,一看白氏和孩子们还在呼呼大睡,便轻手轻脚地退出屋子,溜达去了后院。
赵长生跟个准时的闹钟似的,已经在院子里忙活开了,正在清理仓库的卫生。
乔上云昨晚在空间里搬出几捆通草杆,这些通草杆的数量,够丁大和赵长生像忙活上好几天了。
后院里,陈墨尘正给两匹马喂草,见乔上云来了,他立马放下手里的草,大步流星地走过来,一把拉起乔上云的手,脸上堆满了关切:“时间还早呢,你咋不多睡会儿?”
陈墨尘自从昨天晚上跟乔上云表白后,那脸皮厚得像城墙拐角,啥避讳都没了,完全把乔上云当成自己的女人。
乔上云也不忸怩作态,既然都答应考虑了,那在她心里,这就相当于变相答应和陈墨尘处对象了,所以,也大大方方地把陈墨尘当成男朋友来相处。
“我都好久没上山溜达了,我得带小白去山上转转,活动活动筋骨!”乔上云眼睛亮晶晶地说。
“好,我陪你去!”陈墨尘笑道,顺手背起地上的竹筐,紧紧牵着乔上云的手,两人亲亲热热地往后山走去。
小白这小家伙一听要进山,兴奋得上蹿下跳。
出了大门后,它跟个脱缰的野马似的冲到最前头,撒欢儿跑起来,那速度快得,没一会儿就跑得无影无踪。
许久没登云雾山,山上树叶金黄,地上落叶堆积,脚踩上去沙沙作响。
乔上云和陈墨尘来到山腰,抬头一看,小白不见踪迹。
乔上云手搭凉棚,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