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事务重新交回师元白手中,沈缘终于一身轻松了。
当然,除了每日雷打不动的三遍练剑,他还是非常轻松的。
厉元朋上次来也不能说一点事情没有。
他带来了一个消息,关于凤青涟的消息。
他们曾经在皇城听到的那名国师,正是凤青涟的人。
曾经师元白一行人认为那名国师是名邪修,但现在才知道,那是一名魔修。
以前也曾是一名资质平平的散修,被凤青涟蛊惑修了魔气。
那挖人灵根移植的办法,也多半是因为自身资质而结下的心结。通过不断地尝试,相信总有一天他也能拥有天赋非凡的灵根,站在万人之上。
这是当时厉元朋审问那国师时,国师癫狂中说出来的话。
至于厉元朋如何得知那国师之事,回想起前两日,只能说气氛不是很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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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如何知道我们曾在皇城调查国师之事?”刚听了前半段,师元白就打断了厉元朋后面的话。
厉元朋沉默。
片刻后开口:“你们发过通告,还曾拿着那国师的画像四处传看。很多人都知道,我知道有什么奇怪。”
可此刻师元白却开口:“我曾经怀疑,那位帮助乾安国大皇子的是凤青涟。现在想来,那人是你吧。”
这话听得所有人都顿住。
沈随风更是,原本平淡的眸子直直的看向厉元朋。
厉元朋此刻的脸上并没有太多的表情,只是用一种很奇怪的目光看向师元白。
才缓缓开口:“你为什么怀疑我?”
“凤青涟让国师去皇城的目的是为何我们并不完全知晓。但乾安国大皇子那样的情况或多或少会对凤青涟所行之事有所不利。”
“大皇子也说过当时有人帮了他。绝不可能是凤青涟,那便只有你。”
师元白目光直视:“只有与之不对付并深谋远虑、早早就刻画一切的你。”
厉元朋对上师元白的目光也是毫不避讳,那嘴角甚至勾起笑容。
“你是在夸我吗?”
无人回答。
“为什么?”沈随风问出了声。
厉元朋看了看他,又扫过在场的所有人。每个人都是用同样的目光看着他,像是想问一个答案。
“是我又如何?”
“为什么?”还是沈随风,还是那句话。
这次厉元朋终于正视他:“你说为什么?处在那种境地他还有什么可能?”
“入魔在你们眼中就是污秽不堪之事。但你们修仙的人能帮那时的他吗?”
“动不动就是天道规束,不能插手、不可插手。见到了又能怎样?”
“他心有不甘,我能成全他。他最终也报了仇,有何不对?”
“魂飞魄散也是他自己的选择?怎么?你们要怪在我头上?”
几人无法反驳。
不说其他,单说天道规束就能让他们面对隋珏时毫无办法。
这件事和沈缘与沈鸿还有所不同。
秦棠还有缓和的时间;但隋珏那时生命几乎已经到了尽头,他们即便见到也根本无法插手。
厉元朋起身:“看来以后我还是少来为妙。”
又看向师元白:“我以为我们这么长时间的朋友,你会理解我。”
说罢,厉元朋直接离开了。
师元白犹豫了片刻,安抚的拍了拍沈随风的肩膀,追着厉元朋的脚步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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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师元白回来,就带来了凤青涟似乎在妖界的消息。
几人当时也不适合再多说什么,便就先作罢。
由师元白把这个消息带给舒正清,让掌门来定夺。
无涯峰最近还多了一位常客,就是那名新来的蓝河。
得知曲松在无涯峰后,不要脸的也追了过来。
曲松对此人也明显的不喜欢,每次碰见,曲松都是下意识躲在一旁。
然后沈缘就能看见蓝河一副受伤的表情。
今天也是如往常,蓝河装作无所事事的来到无涯峰。
沈缘和曲松正在一起聊着天,看到来人曲松瞬间噤声。
沈缘也很是无语。为何会有蓝河这般的人?当真一点不在乎别人如何看他吗?
自然,今日也有例外。
正当蓝河鼓起勇气走来两人面前时,他的身后又出现一个人。
许久未见的华阳秋。
“蓝河师弟在做什么?”华阳秋突然出声。
把蓝河吓的僵住,不愿相信的扭过头,不确定的眼睛瞬间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