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守建和阿冲陪着郭成凤去了医院。
“姐!”郭成凤刚下车听到有人叫她。
一个留短须,长有一双豹眼的男人冲她挥着手。
“你哥咋样了?阿克!”
“在抢救呢!”阿克瞟了一眼面包车上的王守建和阿冲。
王守建心说:这个阿克长了张仿佛全天下谁都欠他的脸,特别地欠揍!
“抢救?”郭成凤吓了一大跳,脸吓得有些变了形,她吼道:“都抢救了,你为啥不去守着?”
“我不去!”阿克恶狠狠地说:“我在这门口等着那小子,我看见他就把一拳打死!”
他在来医院的路上给袁天勇打了电话,袁天勇派人去家里堵捅刀子的蔡庆,说逮到人就弄到医院来!
郭成凤也顾不上再和他说话,急匆匆地向抢救室跑去。
阿克咬紧了牙关,脸皮抽动了两下,也跟在郭成凤身后跑了进去。
“师父,我们怎么办?”阿冲问。
“你先回去,一会儿还要上班呢,我进去看看!”
王守建在医院门口站了一会儿,没有看到有什么值得关注的人来。
他也从阿克气势汹汹的话里觉得阿克应该派人去抓捅伤黎宣民的人。
王守建跟着去了抢救室。
手术后,医生出来告诉郭成凤,手术成功,伤者无大碍,好生照顾。
在病房外,郭成凤透过玻璃看了看病床上手术后还没有醒过来的丈夫小声问阿克。
“这是谁干的?”
“是蔡庆,他娘的,敢在我的地盘撒野,老子去灭了他全家。”阿克头上流着血一只耳朵好像少了一块,身上也带着血迹。
“阿克,你也受伤啦?”郭成凤问:“蔡庆是谁?”
“没事儿,姐,一点小伤!蔡庆是蔡子华他弟,他奶奶的,那小屁孩敢动老子,看我怎么收拾他。”
“阿克,你别惹事!”
“姐,不是我们要惹事,是那姓蔡的不讲理,明明签了转让合同,我也把钱给了他,现在要反悔,这他妈的还讲不讲理。姐,你在这守着哥,我找那姓蔡的评理去。”
王守建听他提起蔡子华心说:这简直是强盗逻辑,人家的“利华采石场”中了高速路的标,你们区区五万元就抢了过来,简直太黑了!
阿克说完就转身出了医院。
郭成凤喊他回来,阿克装作没听见。
郭成凤不知道阿克是在骗她,整件事情并不是阿克说的那样。
阿克这人性格狼毒,嚣张跋扈,七个不服八个不忿的!
“狗日的蔡子华,老子再来打断你另一条腿!”
原来蔡子华的弟弟蔡庆,今年刚初中毕业,学习成绩不太好,没有考上高中。他前两天来了古峰准备在哥哥的采石场里干。
一来古峰,他得知哥哥的采石场被人霸占了,又看到蔡子华鼻青脸肿,还被打断了一条腿,血气方刚的蔡庆当时就从厨房里提了把菜刀就要去“四方采石场”砍人。
他提起菜刀就要往外冲,一副狂暴形象,头发凌乱,双眼血红。
看到他吓人的模样,蔡子华的老婆杨红梅拦住他,在她不断地劝说下,蔡庆才扔了菜刀,双手抱住头蹲在地上半天不说话。
“哥,他们凭什么从我们手里面拿下采石场,这采石场先不说能赚多少钱,它可是我们一家人的饭碗。我来古峰时爸妈还叮嘱我要听你的话,你在乡亲们的眼里可是一个能人呢!我们凭什么受人欺负!”
蔡子华叹口气道:“小庆,你还小,不懂社会上的险恶。是哥没本事,多年打拼,眼看就要赚大钱了!唉,罢了,可能是我没那命赚大钱吧!算了算了,我和你嫂子再想其他办法,我相信我们能再找到活路的。”
他还记得豹眼男临走时威胁他,说别给脸不要脸,若不转让,小心他们一家老小。
蔡子华一想到这心有余悸!
“哥!”蔡庆站起来猛地将蔡子华盖在腿上的毯子拉开,指着他的伤腿说:“我咽不下这口气,我也要打断他的腿!”
“小庆,不是我没有报仇的想法!唉,好人不跟疯子斗!他们就是一群流氓,黑得很,我们没有必要去惹麻烦。现在对我来说,人活着就是最宝贵的,比什么都强。”
蔡子华看到年少的弟弟,不愿意让他牵扯进来。
现在让他接触到隐藏在光明下的黑暗,蔡子华心里十分难受。
杨红梅在一旁也说:“小庆,这件事你别对爸妈讲免得爸妈担心。这段时间你先住下,帮忙照顾一下你哥,我找了一份工作。”
自从蔡子华的采石场被迫转让后,家里就没有经济来源,蔡子华住了一段时间院后,因为开销太大,杨红梅不得已给他办了出院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