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天起,陶振华的生活仿佛被一层厚重的阴霾所笼罩,他的内心充满了前所未有的惴惴不安。每当夜深人静,或是白日里稍有闲暇,那份惶恐就如影随形,紧紧缠绕着他,让他几乎窒息。
他害怕的事情不仅仅局限于胡美玲可能会发现的秘密,更令他心头如鼓点般密集敲击的是,白飞飞——那个原本只在公司会议上偶尔碰面的女子,自那事件之后,竟高频率出现在公司的每一个角落。
尽管白飞飞每次来公司,总是远远地看着他,并没有直接的言语交流,但陶振华却敏锐地感觉到,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山雨欲来的紧张气息,似乎有什么重大事件即将发生,而他,正是那风暴中心。
时间如同被拉长了一般,缓慢而又沉重地流逝,直到一个月后的某一天,一切看似平静的表面终于被打破。
那天,阳光透过办公室的窗户,洒在地面上,却似乎无法驱散室内的沉闷与压抑。
组长满脸愁容将陶振华叫进了办公室。
一踏入办公室,陶振华的目光就不由自主地落在了那个坐在组长平时的位置上,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的人身上——白氏集团的总裁,白董事长。
他眉头紧锁,眼神锐利如鹰,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那上位者的威严,让室内的空气都凝固了几分,而那双眼睛,正死死地盯着陶振华,仿佛要将他看穿。
组长在一旁,神色复杂,带着几分讨好,几分无奈,他轻声细语地说:“董事长,这位就是陶振华,你们先聊,我出去候着,有需要随时叫我。”
言语间,他几乎是逃也似地离开了办公室,留下陶振华一人,面对着这场未知的审判。
白董事长没有立即开口,只是用那双仿佛能洞察一切的眼睛静静地审视着陶振华,直到空气中弥漫的紧张感达到了顶点,他才冷冷地吐出一句话:“你可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
陶振华的心猛地一沉,他试图开口,声音却如同被风吹散的沙粒,微弱而不确定:“董事长……我不知……”
话音未落,一个沉重的烟灰缸猛然间砸向他面前的桌面,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碎片四溅,吓得他浑身一颤,脸色瞬间变得煞白。
“我女儿怀孕了,你说你不知道?”白董事长的脸色铁青,双眼几乎要喷出火来,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充满了难以遏制的愤怒与失望。
陶振华此刻的恐惧已达到了顶点,他感觉自己就像是暴风雨中的一叶扁舟,随时都有可能被无情的大浪吞噬。
他的双手不受控制地颤抖着,全身每一个细胞都在诉说着他的恐惧与无助,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他最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
他紧紧盯着陶振华,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权威:“你可有家室?”
陶振华摇了摇头,他的心中五味杂陈。他没有家室,但此刻的他,更不可能有了。他不敢想象,如果他说出自己有一个怀孕的未婚妻,白董事长会如何对付他。
白董事长似乎对他的回答还算满意,微微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决断:“既然如此,你跟我女儿结婚,下周就结。”
“下周?”陶振华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决定吓了一跳,他的心中充满了慌乱和不安。这太着急了,他根本没有做好任何准备。他脑海中闪过胡美玲的身影,她该怎么办?她会愿意打掉那个无辜的孩子吗?这一连串的问题,像是一记记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上。
白董事长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威胁:“怎么?你不愿意?”
陶振华不敢说不愿意,他只能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声音中带着几分颤抖:“没……没有,我只是……只是我母亲在老家,我恐怕得跟他说一声。”
白董事长冷哼一声,脸上露出不屑的神情:“乡下人就是麻烦。不过,我可以给你几天假,你去把你母亲接来。另外,我会给你买一套房子,让你母亲住在江海,这样你们也方便照顾。”
陶振华从头到尾根本不敢有意见,他只能默默地接受这个突如其来的安排。他感觉自己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操控着,无法反抗,也无法逃脱。他几乎是恍惚着回到了那间简陋的出租屋,给自己的母亲打了个电话。
陶老太太听到这个消息后,第一反应是陶家的生意很可能又有了希望,自从陶家落败后,她便带着陶振华回了老家,如今白家看上了陶振华,他们陶氏集团说不定能在江海重新站起来。
他没有敢告诉胡美玲真相,只能编造了一个谎言,说自己做了一个大单,公司派他去分公司工作,可能需要走个半年。
陶振华和白飞飞匆匆结了婚,一开始白飞飞甚至不愿意和陶振华同房,她只说为了肚子里的孩子。
陶然一岁多的时候,白飞飞像是突然想通一般,和陶振华过上了真正的夫妻生活,白飞飞常常对陶振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