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琮低笑。
“这件事,我哥哥知道吗?”
“知道。”
“他知道就好,那我就听你们的,暂时当作不知道吧!”姜砚溪也不跟他犟,他说什么,她就听。
乖得不行。
——
半月后......
宋氏大楼。
宋驰修刚结束一场跨国会议,正想回办公室休息一会儿。
这时,邹诤火急火燎地走了进来,将一份快递递给他。
“老板,不好了......”
宋驰修眉眼微皱,接过来,漫不经心地撕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
“谁寄的?”
“我查了,目前还查不到。”
只见里面的资料全都是有关当年宋驰旭出车祸的,宋驰修有些慌乱,这些事情,知道的人只有他和邹诤。
邹诤不可能告诉其他人,那那些人又是怎么查到的?
与此同时。
某处隐蔽居民楼。
一个身穿西装的男人,低调地走进了一处楼房。
走过阴暗的楼梯,一行人径直来到六楼,打开门,走进去。
里面,坐在沙发上的张雨柔听到动静,立马站起。
“你们是谁?”
保镖端来一把年久失修的椅子,给谢衡序坐下。
张雨柔没见过他,但看他一身装扮,又气度不凡的样子,稍稍一想便知道身份不一般。
她已经没有能力惹任何身份高贵的人了,语气也低了一些。
“先生,请问您是?”
毫无昔日明星的光彩。
“谢家,谢衡序。”男人淡淡笑道。
张雨柔一怔。
她听说过这号人,为人低调,性格谦恭,但她实在想不起来,他们有何交集。
“有个合作,想跟张小姐谈谈,不知道,你有没有兴趣?”
——
“你的意思是说,当年,阿旭的车祸,不是意外,是人为?还是......是宋驰修?”
养护病房内,宋酩诚不敢相信地望着管家,一双眼,骤然浑浊。
管家点头,痛心道:“是,这是当年出车祸的资料。”
说着,他将调查到的资料递给宋酩诚。
宋酩诚颤抖着手接过,不敢相信地翻看着,越往后看,就颤抖得越厉害。
早上,管家来医院照顾宋酩诚的时候,一出门,就有一个黑衣人冲过来,交给他一份文件,他打开一看,吓得不知所措。
事关重大,他不能贸然下结论,也不敢就这么当作不知情,于是,便紧赶慢赶,来告诉宋酩诚。
自从之前和沈家的联姻泡汤之后,他和宋驰修大吵了一架,父子俩几乎都没见过面。
他夺了权,掌管着宋氏的命脉,而他宋酩诚,只能天天待在这里疗养身体。
久而久之,有些事情,他也就想通了。
可得到这样的噩耗,他那淡下去的心,忽的被仇恨冲昏了头脑。
“去,把那个逆子,给我叫来!”宋酩诚气得捂着胸口,愤怒地对管家说。
宋驰修姗姗来迟,一进屋,就看到医生正在给宋酩诚检查身体。
“父亲。”
“你还有脸叫我父亲!”宋酩诚一把将手里的文件全部摔到他的脸上。
宋驰修利落地一躲。
“你说,阿旭,阿旭的车祸,是不是你一手策划的?!”宋酩诚推开医生,径直朝宋驰修跑来,抓住他的衣领大声质问。
宋驰修往后退了半步,试图安抚他,但毫无情绪波澜。
“父亲,你冷静一点。”
“说!”
“没有。”
就算是他,他又能耐他何?现在,宋氏是他的,他只不过是个颐养天年的老家伙罢了。
此时宋驰修的嘴脸,终于如数尽显。
宋酩诚只觉得眼前的人,实在可怕。
曾经,他刚回宋家,对他是那般恭敬有加,怯懦顺从。
如今,就像是被他亲手喂大了胃口的狮子,能咬人!
“啪!”宋酩诚在他的脸上,落下重重的一巴掌。
宋驰修下意识地偏头,很快,脸上的指痕清晰可见。
“杀人凶手,我要告你!我要告你!”
“父亲,您年纪大了,精神有些不好。好好休息,这些胡言乱语,就别再说了。”
说完,便转身离开。
邹诤留下,拨通一个电话,冷声吩咐那头的人安排精神病院的医生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