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朝歌的神色瞬间凝重,她轻轻抬手,示意落雪退至一旁,自己则缓步上前。“说说吧!你知道什么,让他要杀人灭口?”
夜雨的声音低沉而神秘,他缓缓抬起头,目光如炬,直视着齐朝歌。“三公主,有些话,不能让第三人知晓。”
齐朝歌轻轻挥了挥手,示意落雪退下。落雪虽然满心疑惑,但仍遵从命令,缓缓收起短刀,目光警惕地扫过黑衣人夜雨,这才转身离开。
齐朝歌的目光在夜色中闪烁,仿佛能穿透重重迷雾,直达人心。“夜雨,你可知母后为何会知道我身上有虎符?”
夜雨的声音在静谧的夜色中低沉回响,他缓缓开口。“先皇离世那日,太子便迅速掌控了宫里的一切,包括我,还有先皇身边的孙公公。”
齐朝歌的目光在夜色中愈发锐利,她紧盯着夜雨。“孙德海宣读的那道父皇指定太子继承皇位的圣旨,是真是假?”
夜雨的身体微微一颤,说:“那日的圣旨,我亲眼所见,确是先皇亲笔所书,盖有玉玺,无半点虚假。”
齐朝歌眉头紧锁,眼神中闪烁着不解与困惑,她缓缓开口。“所以,皇兄在担心什么?那圣旨既为真,他便是名正言顺的储君。”
夜雨的声音低沉,他缓缓开口,“因为先皇曾让公主您批阅过奏折。”
齐朝歌叹了口气,月光下的她,眉宇间凝聚着淡淡的忧愁。“原来如此,你今日来找我,是父皇有交代什么吗?”
“三公主,先皇曾私下交代,若是有朝一日,我的生命受到威胁,便让我来寻您,誓死守在您身边,听命于公主殿下。”
齐朝歌轻轻点头,月光映照在她沉稳的面庞上,她低声说道:“我知道了,以后你留在暗处吧。”
“属下遵命。”夜雨身形一闪,如同夜色中的幽灵,悄无声息地融入了周围的黑暗之中,只留下一抹淡淡的影子,仿佛他从未存在过一般。
齐朝歌望着夜雨消失的方向,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父皇,你到底在下一盘什么样的棋?
御书房内,齐朝歌身着华贵的宫装,裙摆轻拂地面,发髻高挽,珠翠点缀其间,显得格外端庄,她缓缓步入御书房。
齐衡阳端坐于龙椅之上,身着龙袍,威严赫赫,直视着步入书房的齐朝歌。齐朝歌行至齐衡阳面前,微微欠身行礼,声音中带着几分敬意与疏离:“朝歌见过皇兄。”
齐衡阳微微一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温暖:“朝歌,我们之间不用如此多礼。近日皇兄太忙,都没有时间去看你,你可别怪皇兄疏忽。”说着,他轻轻抬手,示意齐朝歌起身。
齐朝歌缓缓起身,目光中带着几分探究,轻声问道:“不知皇兄召见朝歌所为何事?”
齐衡阳的目光在烛光下闪烁,带着几分深沉与算计,他缓缓开口:“朝歌,你可知,父皇生前曾秘密训练过一支军队?”
齐朝歌闻言,心中微微一震,面上却不动声色,她微微颔首。“确有此事,父皇曾秘密派遣那支精锐部队协助过剿匪。”
齐衡阳的眼神在烛光摇曳中变得锐利,他身体微微前倾,仿佛要将齐朝歌看穿。“哦?那朝歌可知将领是谁?”
齐朝歌的目光在烛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她轻轻抿了抿唇,声音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凉意:“那人行事极为隐秘,每次出现皆戴着面具,我并未见过其真容,故而并不知其身份。”
齐衡阳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目光如炬,直视着齐朝歌。“是吗?可孙德海却说,那人无论是身形还是举止,都像是已被斩首的凌伯卿。”
齐朝歌的目光轻轻掠过齐衡阳身旁,孙公公正低垂着头,仿佛极力缩小自己的存在感。她嘴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那朝歌就不得而知了。毕竟,孙公公在宫中多年,见多识广,或许在某些细节上,比朝歌更为敏锐。但凌伯卿已死多时,仅凭身形举止相似,便妄加猜测,恐怕有失妥当。”
齐衡阳微微颔首,轻声说道:“朝歌说的极是,听闻父皇之前有教过朝歌批阅奏折?朕近日政务繁忙,有些奏折批阅起来颇为棘手,不知朝歌可否愿为朕分忧?”
齐朝歌微微欠身,“皇兄,父皇当时确实因身体抱恙,而您又忙于国事,朝歌不过是临时帮忙,以解燃眉之急。女子干政,历来为世人所诟病,朝歌自知身份卑微,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如今皇兄龙体康健,朝纲稳固,朝歌更不应插手政务,以免遭人非议。还请皇兄体谅朝歌的苦心,莫要再让朝歌为难。”
齐衡阳笑了笑,语气中带着几分歉意与宠溺:“是皇兄有欠考虑了。你与陆九槐的婚期也快了,不如皇兄下旨让他回来,不要再待在西泉了,也好让你们二人多些相处的时间。”
“皇兄,离婚期还早,如今姜国边境动荡,陆九槐他还是留在那边守着更为妥当。西泉之地,盛产硝石,常有外敌窥伺,他身为驸马,自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