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渊和百灵成亲了。”
陈十一笑眯眯道。
“真的吗?那可太好了。”
她忽然想到什么,看向福大的眼神有点可怜。
“我就说你为何不待在原州,到处跑,原来是百灵成亲了,没事,那不是你的缘分,强求不来。”
福大听得脑门直抽抽。
“什么百灵,什么缘分,她整天哭哭啼啼地,实在招人厌烦。”
陈十一语重心长安慰他。
“你也不要得不到就如此说她,她就是爱哭了些,她也很会照顾人,伯渊很是喜欢她,你看你这脾气,也不管男人女人,嫌弃的话脱口而出,百灵能喜欢你才怪…”
陈十一看着对面福大的脸色黑了许多,心想,自己的嘴也不逞多让,明明是想安慰他来着,怎么到最后,还说起他的不是了。
她讪笑一下。
“其实你这脾气,我就很欣赏,直来直去的,有话就说,多好。”
福大无奈地阖上双眸。
“你的事,要告知伯渊和百灵吗?”
陈十一摇了摇头。
“他们已经成亲,好好过自己的日子,免得百灵多思。”
福大沉思了片刻,点头表示知晓。
“吃完了,锅里热了水,洗漱后就去休息吧。”
福大回了房,看见床上那套红彤彤的被褥,总觉得浑身不自在。
算了,就睡一晚,明儿就能换了。
他褪了外衣,掀开被褥睡了下去,柔软的触感,馨香的气味,让福大辗转难眠。
他想着,明日一定要将这床被褥给换了。
早晨,陈十一见福大气色很不好,似乎没休息够。
“没事,习惯了就好了,我初到这里,也是如你这般,总是睡不好。”
陈十一很早就在小酒馆里,收拾桌椅板凳,开门营业。
福大想到什么问道。
“你为何想在这里开个小酒馆?”
陈十一想了想。
“这里有很多事儿,很有趣,就留下来玩玩,顺便挣些银子。”
福大还想问些什么,忽然一个五六岁孩童从酒馆门口窜了进来,直抱着陈十一的大腿。
“娘,俊儿饿了,早膳吃什么?”
陈十一拍了拍他的头。
“昨夜又被夫子留堂了?是不是罚跪了?”
俊儿嘟着嘴。
“才没有,夫子就像一头倔驴,非得让我背会才让我回。”
陈十一被气笑了,提起墙角的鸡毛掸子朝俊儿身上抽过来。
“你个不尊师重道的臭小子,看我今日怎么收拾你。”
陈十一在酒馆堂内追着到处乱窜的俊儿,福大愣在一旁,半晌没回过神来。
等俊儿溜到后院去了,福大才回过神来。
“你什么时候生的孩子?我怎么不知道?”
陈十一笑着说。
“我倒是想生,我生得出来吗?刚来漠北的时候,在一处荒郊野外捡的,那个时候他才三岁,如今都快六岁了。”
“你一个人把他养得这么大?”
“嗯,他很好养的,给吃给穿,平时乖巧得很,又不哭不闹,就是不愿意识字,夫子都换好几个了。”
“他还小,读什么书,等他大些再说吧。”
俊儿的脑袋一骨碌钻到陈十一跟前。
“娘,他是谁啊?”
陈十一想了一下。
“你应该要喊叔父的。”
俊儿点了点头,乖巧地朝福大喊了一声。
“叔父。”
福大愣了愣,又忙摸了摸身上。
“嗯,我身上也没什么能送的出手的东西,用完早膳带你去买礼物。”
俊儿很是开心。
“叔父,你真好。”
福大试着笑得温和一点,但发现虚情假意的笑,实在难受得紧。
酒馆慢慢开始有了生意,午时用膳的时候,人越来越多。
陈十一负责收银子,两店小二忙得团团转,俊儿是个孩子,收拾桌椅起来很是干脆利落。
福大也不知道帮什么,给人上菜的时候还会上错桌。
不过,一会他就适应了。
从后厨出来,只听得酒馆前堂传来激烈的打斗声。
福大急忙疾速跑了过去,掀开帘子,发现堂内许多人正打斗得凶猛,前堂内一片狼藉。
他巡视了一圈,发现陈十一和俊儿,还有两小二都坐在柜台后面,眼神骨碌碌地看着他们打架。
福大急忙走向陈十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