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接受也没拒绝。
但她和蔺奕湘心中的那道结算是解开了。
蔺奕湘询问了关于慕云卿的事,时蕴也如实相告,说完后,她在蔺奕湘脸上看到了几许释然的笑。
“我知晓,你不是那样的人,断然不会做这种事。”蔺奕湘说。
时蕴想,这大概便是蔺奕湘没有第一时间提剑来砍自己的原因。
挺好的。
于是她便多了几分心思,偷偷问他,能不能再睡一次。
蔺奕湘没料到她会这般直接,坐在那有些无措,手都不知道要怎么放,硬是憋红了耳垂,说道:“你若不与我在一起,便不能做这种事。”
时蕴顿时清醒过来,说道:“那算了。”
她现在应付祝长晋一个都头疼,和两个谈?干脆把她劈成两半得了。
她看自己也吃得差不多了,便打断起身离开,跟店家说将今日所有账挂永安王头上。
蔺奕湘自从她拒绝后,便没再说话,但在她说要挂账时,上前要结今日的账,却被告知祝长晋已经结过了。
时蕴回去的路上又买了些吃食,蔺奕湘也一直跟着,每次不等她掏钱,蔺奕湘便先一步付了。
她乐见其成,也从刚开始的买吃食到了买金银玉器,而且不挑对的,只挑最贵的。
蔺奕湘依旧没有多说什么,照单全收。
她挑挑眉,心里便有了主意,笑吟吟的凑到他跟前,询问:“我之前开了家赌坊,蔺相还没去光顾过吧?要不要去玩两把?”
蔺奕湘望着她,又岂会不知她的目的?但依旧没有拒绝。
赌坊热闹非凡,围在赌桌前高呼自己买的号,有人高兴大喊,有人颓然萎靡。
时蕴在这遇到了沈启源,原是想拉着蔺奕湘赶紧躲避开的,却没想到沈启源跟身后长了眼似的,一眼看见了她。
“阿蕴啊,我都给你赌坊送了这么多钱了,还买不来你看我一眼吗?”
时蕴松开了蔺奕湘,转头时换上了满脸笑意,“哪能啊?我这不是没瞧见你沈兄你,若是知晓你在,我早就过来了。”
沈启源轻哼了一声,不知是信没信她的巧言令色,朝着她招招手,时蕴便狗腿子似的上前去。
蔺奕湘微微蹙眉,又不得不跟了过去。
“呦,蔺相也在?真是难得,还能在赌坊看到蔺相的身影。”沈启源语气中带着几分探究。
时蕴连忙凑到沈启源耳边道:“这不是想拉他下水赌两把吗?沈兄可别把人给说走了,不然我得少挣许多。”
沈启源哂笑道:“你还真是不知足,谁的钱都想挣。罢了,勉强卖你个面子吧。”
他吸了一口烟杆,随后熟稔的将烟杆送到她跟前。
时蕴便凑上前去吸,但还没碰到,就被一道力拉拽着后衣领给扯开。
身后传来蔺奕湘的声音:“沈世子,好久不见,别来无恙。”
沈启源也不计较,笑道:“是啊,好久不见。”
时蕴见两人大有剑拔弩张的气势,连忙让人带着蔺奕湘先去玩两把上手,自己则和沈启源说几句话。
蔺奕湘虽心有不愿,但从不会拒绝她的请求,也不得不离去。
时蕴请了沈启源到安静些的角落坐下,说道:“世子,我上次的药还好用吧?”
她那药本就是打算问来用在沈启源身上的,里面参了些罂粟,容易叫人上瘾。
结果没想到自己倒是先用了两次,之后她便不敢再用了,又怕自己忍不住,将药交给了祝长晋暂为保管。
祝长晋当时还若有所思的说:“上瘾?是对药物上瘾,还是对情事上瘾?若是后者,我看你没有药物也挺食髓知味的。”
他总轻描淡写的说些让人想死的话。
沈启源在沏茶,笑道:“好是好用,只是,来给我献药的人是你,给我下药的人还是你,你自己也中药了,跑什么?”
时蕴讪笑:“我那不是之前用药泄了要多次,怕到时候叫你笑话,这才只敢找别人。”
沈启源今日似乎也不是来找她算账的,敲了两下烟杆,掸落烟灰,说道:
“你最近和永安王关系还不错吧?我听闻他府上金屋藏娇,这几天不出门都是在和那美人厮混,你可知那美人是何来历?”
时蕴若是直接说不知道,肯定会引他猜忌,索性说道:“见过一面,那美人……和陛下也有一腿,他们藏的严实,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沈启源动作顿了下,思忖半晌,笑道:“难怪了,最近陛下情绪不对,理当就是因为那位美人吧?两男争一女,兄弟反目成仇,倒是有趣。”
时蕴道:“不至于吧?陛下和永安王的感情挺好的。”
“好吗?”沈启源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