闹也要有限度,这些学生,莫非还要冲了他这小院不成?
陈山长自来是爱护后生晚辈的,否则,也不会按下今日的事将厉寻跟顾子衍留在院中,让他们免于被盛怒中的学生责难。
也是因此,任由学生们在他院前请愿。
但,泥人也有三分性,这一刻,陈山长的脾气也上来。
拍案而起,“竖子无礼,待老夫前去会会!”
也就是这时,外头再次响起清冽女声,“学子厉寻亲家表妹林嫦儿,为寻兄长及其同窗好友顾子衍盗窃舞弊真相,求见陈山长,万请山长百忙抽空一见。”
然后又是“砰砰砰”的拍门声。
“是嫦儿表妹!”顾子衍道。
厉寻也分辨出来,“是,是嫦儿表妹的声音。”
陈昭倏的起身,“嫦儿阿姐怎么来了?”
踱步上前扶住陈山长,“小叔公,不是你那些学生要造反,是我嫦儿阿姐来给我们撑腰了!”
陈山长:“……”这小子怎么回事?乱认亲戚,不就是一个小丫头么?瞧把他们高兴的。
陈山长心里有些不乐意,“那也不能拆门!”
陈昭道:“那肯定不能是我嫦儿姐在拆门,我嫦儿姐就是风一吹就倒的小姑娘,哪拆的动,肯定是旁人……”
陈山长不悦的瞥他一眼,“是不是的,出去看一眼就知道了!”
陈昭忙点头,“对对对,咱们快出去看看!”
陈昭心里雀跃,爹爹总说要去临水村拜访,这都好几天了,也没动静!可把他急得,不过嫦儿姐倒是自己来了。
陈昭蹦蹦跳跳的就要出去,又想起什么,看向厉寻跟顾子衍,“你们咋还跪着,外头那些人,在嫦儿阿姐面前没一个能打的,快去给自己喊冤呐!”
一手抓住一个拉起来。
陈山长的脸更黑了,这是什么意思,是不是在内涵他不中用了?
“咳咳!”陈山长轻咳两声,表示,老子还在呢!你小子这么说把老子摆什么位置。
陈昭一怔,小声问:“小叔公,你不舒服吗?要不要让我爹给送点枇杷膏来?”
陈山长:“……”罢了罢了,跟个痴儿计较什么?
他倒要看看,叫他们这般推崇的小丫头是不是长了三头六臂。
陈山长抚了抚须,又理了理衣襟,这才背着手信步出去。
陈昭颠吧颠跑在最前头,门一开,用力拍门的壮硕汉子一个趔趄差点摔进来。
“小叔公!”陈昭大喊一声,跳开好几步。
等定神,就瞧见站在门外至少一丈远的林嫦儿以及她手里牵着的孩子。
“嫦儿姐!”陈昭忙朝她挥手。
陈山长皱眉,“轻浮!”
又看向趔趄着跳进院来的汉子,“你是何人?”
何飞抱了抱拳,自爆家门,“城门卫何飞,奉命保护林姑娘的。”
陈山长摆摆手,背着手走出去,一眼就看到自家那不争气的侄孙,热情的像只小狗似得朝那小丫头摇尾巴!
视线落在那小丫头身上,长相秀丽,衣着得体,仪态挺拔,看着倒是体面人。
就是,小姑娘家家的抛头露面来出头,到底是有些轻浮……
陈山长心里到底还是有些不喜。
不过,余光瞥了瞥跟在自己身后的厉寻跟顾子衍,又抚了抚须,若是她能将这件事弄明白了,倒也是一桩好事。
陈山长兀自点了点头,这时,但闻有人喊道:“山长,这女子在书院寻衅滋事,殴打杨承,还企图将我等三人禁锢,请山长为学生做主。”
陈山长:“……”
陈山长寻声看去,就见校园外的学生确实被分成了两拨,一边是杨承,杨里,胡光,被三个汉子,同另一边的其他学生隔开来。
其中杨承不知何故,嘴上被塞了一只小鞋子,上手被反剪着,此刻,只能呜呜乱叫,随同眼神一起控诉。
其他二人倒是还好。
陈山长看着林嫦儿拧眉,“是你叫人做的?”
林嫦儿福了福身,缓缓道:“是我让他们做的,个中缘由,还请容我细禀!”
陈山长对林嫦儿的印象不是很好,但也不是那么差,就是不想看她嚣张,正想着先为难为难一番。
却听她已然开口了。
林嫦儿道:“我今日进城,听闻表兄出事,依理前来了解情况。”
指着杨承,“此人却煽动请愿的学子围困我们!我等成人便罢了,可怜我这继子,才堪堪五岁,如何经得起这般惊吓?
“所幸,城门卫的几位兄弟仗义相帮。
“陈山长,且不说杨承故意阻挠我等求见山长,企图直接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