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酒脸上依然挂着笑,只是那笑意未达眼底,她慢悠悠地扫视了一圈周围那些叫嚣的人,“还有勇士吗?我还有很多残次品可以用呢,别浪费了!”
人群中顿时鸦雀无声,那些原本还气势汹汹的人,这会儿都像是霜打的茄子一样,蔫头耷脑的,生怕一个不小心就成了温酒下一个“实验对象”。
有些人尴尬地笑了笑,打着哈哈,“误会,都是误会,我们就是跟楚公子开个玩笑,活跃一下气氛,活跃一下气氛……”
还有人陪着笑脸,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对对对,我们这就走,这就走,不打扰温姑娘做生意了……”
转眼间,原本还水泄不通的人群就散了个干净,只剩下零星几个胆子大的,还站在原地观望。
眼看着一场闹剧就要收场,躲在暗处观察情况的老板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他擦了擦额角的冷汗,急匆匆地从人群中挤了出来。
“哎哟喂,我的温酒哎,您可真是我的救世主啊!”老板跑到温酒面前,脸都快笑烂了,“您这一出手,可真是比什么灵丹妙药都管用啊!”
方子晋和楚云飞见危机解除,这才好奇地凑了过来,看着温酒手里那几颗黑不溜秋的圆球,满脸都是求知欲。
“老大,这?”方子晋两眼放光,恨不得伸手去摸一摸。
楚云飞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神中也充满了好奇,“是啊,温姑娘,你之前不是说……”
还没等楚云飞说完,老板就忍不住插嘴了,“是啊是啊,温姑娘,您之前不是说这是……”
温酒压低了声音,神秘兮兮地说道:“没错啊,这就是炸药啊!不过嘛,是经过我改良过的,威力比之前那个,更大!”说着温酒看了一眼方子晋。
“比之前还大?!”方子晋瞪大了眼睛,“我的天!你要把这夷为平地吗?”
楚云飞沉吟了片刻,问道:“温姑娘,方兄,你们来这地下城之前,到底是做什么的?”
温酒没有回答楚云飞的问题,而是转头看向老板,笑眯眯地说道:“老板啊,你看这天色也不早了,要不你先回去休息?晚点我就准备炸场子了,你是不是要去提前清点一下值钱的东西?”
老板恍然大悟,忙转身离去,“对对对,我先走了,先走了……”
老板走后,温酒脸上的笑容渐渐消失,她转头看向楚云飞,眼神变得认真起来,“楚兄,你老实告诉我,你是不是也是误入这秘境的?”
楚云飞闻言,一口口水呛得他直咳嗽,脸都憋红了。
“你……你们……莫非……”楚云飞指着温酒,又指了指方子晋,结巴半天也没说出什么。
见温酒肯定地点了点头,楚云飞顿时激动得像个傻子,一把抓住方子晋的手,眼泪都快掉下来了,“老天爷啊!你终于开眼了!我楚云飞终于不用一个人孤独终老了!”
“温姑娘,方兄,你们可知道我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吗?想当年,我楚云飞也是中州赫赫有名的天才散修,谁知一时贪心,误入这鬼地方,一困就是三年啊!”楚云飞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诉苦,“这三年,我上天无路,入地无门,每天都活在恐惧和绝望之中,就盼着能找到出去的路,可是一点线索都没有啊!”
楚云飞越说越激动,最后竟忍不住蹲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与他的形象简直不符。
温酒和方子晋面面相觑,都有些哭笑不得。
楚云飞忽然抬起头看着温酒,“温道友,你也是吗?难道你知道怎么出去?”他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眼中燃起了希望的光芒。
温酒淡淡一笑,“不知道。”
楚云飞脸上的希望之光瞬间熄灭,整个人像是泄了气的皮球,瘫坐在地上,更加生无可恋。
“不过……”温酒拖长了声音,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笑容,“炸了说不定有机会。”
楚云飞猛地抬起头,眼中再次燃起了希望的火焰,像一只斗志昂扬的公鸡。
“咳咳……”温酒轻咳一声,打断了楚云飞的哭诉,“那个,楚兄,你先别激动,我有一个不情之请。”
“什么不情之请?”
“你可以把面具摘了吗?”温酒好奇万分。
明显感觉楚云飞僵了僵。
“你不愿意也没事,就当我没说,我没说哈!我也不是非要看你长什么样!”温酒故意大声道。
楚云飞:“……”
“其实也不是不行,就是我是一个体修……”楚云飞犹犹豫豫,“你看了不许笑话我。”
在温酒和方子晋好奇的目光下,楚云飞深吸一口气,缓缓地,一点一点地摘下了脸上的面具。
面具下,是一张与他粗犷的体修身份完全不符的脸。
皮肤白皙,眉目清秀,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带着几分天然的媚态,鼻梁高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