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已经到了京城一月有余。
婚事的事项一概已经准备好了,谢令和空闲了下来。
这些日子。
李凌泽来拜访了几次。
并且,时不时约她出去游玩。
张维和谢伯渊同在翰林院任职,有了她救人的纽带,两人很快熟络起来成为了朋友。
三五不时,张维便会来家中找谢伯渊,每次都会给她带上徐翠娘做的礼物:一方手帕、一道羹汤、一盘精致的小点心……谢令和和他的关系也渐渐亲近起来,由陌生人到了普通朋友。
只有一点让她烦恼。
李凌泽和张维第一次见面就看对方不顺眼,张维还好,李凌泽之后每次和她见面,都会说张维的坏话,谢令和屡次纠正无用,只能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了。
……
六月二十六日。
南直隶三年两次的府试开始了。
值得一提。
府试是由每个府城全权负责,朝廷规定在六月,具体日期可以由知府自行决定,因此,每个省府的考试时间可能是不一样的。
苏州府,便是设在六月二十六这日。
回到正题。
早上,谢令和是被系统喊醒的:“宿主,谢仲济和谢季浚正在排队入场了。”
谢令和动了动眉心,睁眼开一边揉眼睛一边回答:“知道了。”
有谢伯渊的经历,她也算是经验丰富。
但是,她依然像对谢伯渊那样全程关注,毕竟,这两人可都是在替自己挣钱呢。
好吧。
也有一点点关心他们的原因。
真的只是一点点。
种地卖粮食都是辛苦活儿,挣不了多少银子。
正儿八经发财还得靠科举。
要不说,书中自有黄金屋,书中自有颜如玉呢。
谢伯渊\/谢仲济\/谢叔泽\/谢季浚:合着我们科举,你发财是吧?
谢令和:怎么不算呢?
连接副系统。
依然是熟悉的贡院,依然是熟悉的热闹,依然是老中青少四类考生,只有模样不一样了。
这让谢令和想起一句诗:年年岁岁花相似,岁岁年年人不同。
岂不正合此景。
也不知去年多少考生如愿以偿。
“……”
随着两人进了贡院,考试开始,下发考题,她按个浏览了一下,觉得没什么特别偏特别难的题目,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谢令和自言自语地感叹:“老二肯定是能考上的,就是看名次高低;老三的话,希望他延续上两次的好运,压线通过也好啊~”
这时,她也没想到自己这话成了箴言。
考完五日后。
七月初,一个夜晚,系统声音陡然出现:“恭喜宿主达成院试成绩x2,奖励白银两百两银子。”
谢令和赶忙放下手中的天龙八部,眨巴眼睛:“两百两银子?目标完成x2,那就是老二和老三都考上了。”
“太好了!”
“真的太好了!”
高兴过后,她有些不甘:“不过居然都没拿到院首,太可惜了,要是季浚在应该有可能……”
说着。
她摇了摇脑袋:“打住打住!能考过院试已经很厉害了,是正儿八经的功名在身的读书人了。”
后来有个说法:秀才相当于985、211硕士,举人相当于清华、北大博士;进士相当于院士。
在大祁,若是家里有家世的秀才,可以谋划县城的主簿、文书啥的,要是运气好碰到一个高升的领导,一人得道就鸡犬升天了。
又过了两日。
院试成绩出来了。
当天。
谢仲济和谢叔泽兄弟二人天不亮就起来去贡院门口抢位置,最后,还真的抢到了前排。
一放榜。
大家蜂拥而上。
谢叔泽使劲儿伸长脖子,很幸运的一眼就看到了谢仲济的名字,兴奋呐喊:“中了!二哥,你中了!”
谢仲济急忙道:“哪儿呢?”
谢叔泽指给他看,谢仲济赶忙顺着看过去,面露狂喜:“哈哈哈,我过了,第十名,太好了,我是廪生!!!”
谢叔泽真心道喜:“恭喜二哥考中第一等,每月可以领贡米。”
“哈哈哈。”谢仲济笑了笑,反应过来问道:“对了,老三,你呢?看到你的名次没有?”
谢叔泽笑容一下子僵硬了。
“还没呢~”他眼神飘忽,声音带上了哭腔:“二哥,我觉得这次发挥得一般,不会没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