催眠下的男子按照以往一样,写完信之后踏上马车赶往泉灵寺,放到以前指定的后院房屋中便离开。
一切似乎都和往常一样。
离音歌四人潜伏在泉灵寺外,看见男子坐上马车远去的身影。
如今就在这里蹲守,也不知来接头的人什么时候到。
辞镜是个等不住的,此时还没到中午,他午饭是如何都要吃的。
离音歌对此也是习惯了,只让他自己拿着银子去吃。
修仙这点好,即使不吃也不要紧,几人愣是在这里蹲到深夜,也没离开过一步。
直到后半夜才听见有人推开后院的房门。
“咯吱——”
人来了!
隐匿自身的气息,几人悄悄靠近,在屋外透过窗户,只见屋里有微弱的烛火,只能照亮那一小块地方,连里面的人的脸庞都看不清楚,隐隐约约间,里面的人似乎坐下了,低头看向桌子上的信。
是个和尚!
几人大吃一惊。
他没有头发,摇曳的烛火也只照到他脖子那边的衣服。
四人在泉灵寺蹲守半天,自然是见过这寺庙的和尚穿的是什么样的衣服,如今一看此人必定是寺庙里的和尚。
离音歌蹙眉,这件事竟然还牵扯到寺庙,庙里的主持也不知是不是同谋。
随后一想,也是情理之中,毕竟联络地点就在寺庙,那和尚就是最好的联络人,谁都不会发现问题。
屋里的和尚左右望了望没有发现没什么异常,就把信拿起来打开,凝神看着。
和尚似乎有些不解,皱起眉头喃喃自语:“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陈施主实乃狠毒之辈,竟想如此行事,贫僧该如何是好。”
和尚看完薄薄的信,起身走到旁边的团蒲后面,随后跪下,对着黑暗中的佛像拜了三拜,起身上一炷香,又跪到团蒲上拜三拜。
嘴上一直念叨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我佛慈悲。”
做完这些,和尚才提笔回信。
面上依旧惴惴不安,嘴上还念着:“阿弥陀佛,阿弥陀佛。”
离音歌趁着和尚低头写信,示意其他人先隐身进屋。
烛火微弱,屋子里瞧不清几样东西,黑暗中的一切让人滋生无限恐惧。
和尚似乎有所察觉,抬头环顾四周,见没什么异样才低头写信。
似乎也只是一个普通人。
离音歌心忖。
她上前几步靠近和尚,眼睛盯着和尚的反应。
和尚仍是一无所知地写信。
这下确定和尚真的是普通人,辞镜又上前催眠。
离音歌已经想好问什么,她也是刚刚想到,这人口买卖总要有交易的地方,而且还需要藏人。
有人失踪总会被发现,惊动衙门了说不定还会挨家挨户的搜查,最好的地方就是寺庙,这里无论是藏人还是当做交易的场所都让人意想不到。
如此一来,这寺庙的主持应该也不清白。
若没有主持的同意,这么大的动静是藏不住的。
离音歌还想再确认清楚,就问:“主持知道你们做的事情吗?”
和尚神色恍惚,“主持知道。”
林慎行和白清萱对视一眼,也意识到这座寺庙很大可能就是买卖孩子的交易地点。
“你们是先把孩子骗到寺庙来,然后迷晕孩子。”离音歌有些猜测,“之后你们又如何把想买的人引过来?”
和尚点头,“贫僧不知,贫僧只负责把人送到地窖里,之后有另外的人负责。”
“你们在哪里交易?”
“此事只有主持知道。”
看来还是要找主持。
离音歌用眼神示意几人离开。
主持的住处倒是不难找,一般都是靠近寺庙中心的位置。
不出所料,主持的住处果然就在中心的位置。
在屋外的几人看见屋内没有点着烛火,一片漆黑,猜测许是主持已经睡下歇息。
辞镜先隐身潜入屋内,眼中是纯粹的漆黑,看不清任何东西,也不知道床铺在哪个方向。
他只能瞎摸索,无头苍蝇一样左转右转瞎忙一阵,实在无奈才在脑海中跟离音歌说:“宿主,我真的一点都看不清,屋里也太黑了,不然还是点根蜡烛进来吧。”
离音歌在脑海中回道:“你身上的芥子袋里有火符,念咒点燃。”
辞镜这才知道他的芥子袋里除了食物还有符咒。
火符点燃后,辞镜可算是看清自己现在正站在书架旁边,书架老旧,书架上的书却没有一点灰尘,看得出时常被人翻阅。
辞镜绕过书架往左走,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