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恍惚,语气沉痛:“都过去这么久了啊?我十来年没回过京都,也十来年没见过父亲了,顶着路平的这个名字,我都快忘记我原本的名字了!”
罗叔看着路平,心疼的说道:“大公子,您辛苦了!您为主上的大业牺牲了这么多,这么多年孤身一人在这里镇守,家也不敢成,主上他会铭记在心的。
等将来主上他大业已成,您就是当之无愧的太子,谁也无法反驳!”
闻言,路平轻笑,眼神变得坚定:“罗叔,你说的没错,为了父亲的大业,我已经付出了这么多,眼看着咱们就要大功告成了,没道理现在不坚持。
快了,短则半年,长则两年,父亲肯定会起事,我就可以带着我这十来年训练起来的将士回京了。
到时候,父亲必将称皇,这离国也必将成为过去,以后只会是我林家的国土和子民。”
罗叔心中也一片火热,归心似箭,脸上满是向往,“是的大公子,我们快要回家了!”
帐子里的两人畅想着美好的未来,帐外偷听的离南渊脸色黑沉如锅。
见里面的两人不再谈正事,离开的时间也差不多了,离南渊站直了身体,四下观察了一眼,便轻巧的闪身离开了此处。
使着轻功,避着人,一路直奔后厨。
等到了后厨车队处,果然就见马车上的东西就快卸完了,他连忙趁没人注意,也加入了搬东西的行列。
在搬东西的过程中,他又看似随意的扫了几眼,就看到他的手下也都回来了,一时间也放下了心,不再多想,认认真真的帮着卸东西。
不多大会儿,东西就卸完了,只见其中一人走进帐子,不一会儿就见他和老孔还有那个叫老马的一起走了出来。
老孔脚下有点踉跄,看来这么一会儿是喝了不少酒,揽着老马说道:“老马,今日感谢你的好酒了,我老孔喝的很痛快,等下次我再来的时候,给你也带好酒,到时候咱俩再一起喝!”
老孔也是喝的脸红脖子粗的,哈哈大笑道:“好,老孔,一言为定!俺可就等你的好酒了啊?下次俺一定要喝倒你!”
老孔:“一言为定!好了,东西都卸完了,我得走了,下次见!”
说完就走向车队,看了一眼离南渊,见他朝着他微微点了点头,老孔便心中有数了。
吆喝着说道:“走了走了,都跟上,咱们回去了!”
马车井然有序的一辆接一辆掉头往外走去,离南渊和他的手下也都跟在马车旁。
一段时间后,到了军营大门口,看守军营的那些人又派人检查了一遍马车,见无异常后,便放行了!
离南渊几人一直跟着车队,也没有交流,老孔也没有询问他们在军营里的动向,一直到半个时辰后,到了之前宁老头等着的地方,老孔才让马车停了下来。
刚停下,就见宁老头从一边的草丛里出来,看到几人,脸色明显放松了下来。
迫不及待的问道:“你们回来了?怎么样,还顺利吗?你们没给老孔惹麻烦吧?有没有被发现?”
不等离南渊回答,老孔笑着说道:“老宁,你也太紧张了吧?什么事也没有,很顺利,他们也没有给我惹麻烦,你就放心吧!”
闻言,宁老头舒出一口气,“那就好,没有连累到你就好!
老孔,你赶紧带着车队先回去吧!顺便叮嘱一下你的伙计,别叫他们在外边乱说话。”
老孔语气微冲:“这还用你说?行了,我的事你不用管了,我会安排好的,刚才被拉着喝了不少酒,有些头晕,我走了,你自己多保重吧!”
说完又看向离南渊,“这位大人,要是以后还有事要找我老孔帮忙,尽管跟老宁说,让他通知我就行。”
离南渊对老孔还是很感激的,语气温和的说道:“今日多谢孔老板了,李某感激不尽,等解决了鹿州的事,我会跟朝廷上报您的功劳的!”
说完后又给他的手下递了一个眼色,那手下瞬间了然,从胸口处摸出一张银票双手递给老孔。
面对老孔的不解,离南渊解释:“孔老板,拿着吧,这是李某的一些心意,您拿回去给那些伙计买些酒水喝吧!今天多亏了你的帮忙了,还望孔老板笑纳!”
老孔一时有些不好意思,不知道该拿还是不该拿,不知所措的看向宁老头。
“老宁,你看这……”
宁老头见状没好气的说道:“给你你就拿着呗,他有的是钱,你不用客气,只管拿着就行,赶紧走吧,其他人都等着急了!”
闻言,老孔也不再推托,拱手:“那就多谢大人了!那我就先走了!”
说完就拿着银票转身走向车队,不一会儿,就见马车一辆一辆的动了起来。
等车队走远了,宁老头才开口:“好了,既然你的事已经办完了,那咱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