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昔往前走了两步,对上陈丰之激动又得意的眼神,说道:
“陈丰之,之前你从我这里拿走的银子,什么时候还?”
陈丰之:“……”
这与他想得不一样啊?
水游城、许氏、水平方全都松了口气。
还好这傻丫头醒悟了。
陈丰之咽了下口水,拳头握紧:
“妙妙,你放心,我肯定会还的,只是这会儿银子不凑手,只要等到明年我考中举人,我加倍还你。”
“啧啧,这饼画的,我怕消化不良。”顾昔撇撇嘴。
她心里在琢磨该怎么收拾陈丰之。
原主的仇一定得报,这是她此次穿过来最重要的任务。
但又不能光天化日的打死他,否则,水平方就能把他弄死。
陈丰之以为妙妙还在生气,继续表演:
“妙妙,都是我的错,我对不住你,要不你打我一顿出出气?”
顾昔眼珠一转。
她的家人不能动手,但是如果陈丰之自己打自己,可就不关他们事了。
“打你我嫌手疼,”
陈丰之心头一喜,他就知道水妙妙会心疼他。
顾昔接着说,“你自己去我家门外,自己抽自己一百个嘴巴,前尘往事,就一笔勾销!”
陈丰之:“啊?”
顾昔挑眉:
“怎么?不愿意啊?看来你这歉道的一点诚意都没有。你走吧。”
虽然顾昔不知道陈丰之为什么突然跑到水家来,但肯定是有不可告人的目的。
目的没达到之前,他是不会走的,那她可以先搓磨一下他,给原主收点利息。
陈丰之赶紧说道:
“不不不,妙妙,我是诚心诚意来赔罪的,只要你能消气,我怎么做都行!”
说完,他起身来到门外,朝自己的脸抽去。
“啪,啪,”
他打得还算用力,他就不信了,水妙妙会不心疼?
没一会儿,村里人看有热闹可看,就三三两两的围了过来。
陈丰之虽然觉得丢人,但转念一想,他以后要飞黄腾达了,跟这些泥腿子再也不会来往,管他们怎么看他呢。
为了那一百五十两,拼了!
一边打,还一边说:
“都是我的错,妙妙,请你原谅我!”
这表演,村里不少人还就信了,以为他对水妙妙情根深种呢。
但也有一些带脑子的人觉得,这其中必有猫腻。
“这不是陈秀才吗?他不是攀上高枝,抛弃妙妙了吗?”
“谁知道这是唱哪出,该不会是被人家官家的大小姐抛弃了,又回来求复合?”
“啧啧,这耳刮子打得,看着都疼,妙妙啊,浪子回头金不换,要不你再考虑考虑他?”
……
村民们众说纷纭,陈丰之的脸变得火辣辣的,他心里焦急,怎么水妙妙还不让他停下?
最后,他实在受不了了,给自己找个借口:
“妙妙,气消了吗?如果你还生气,你就往我身上打。我明天还得去县衙,脸若是肿了有碍观瞻。”
顾昔翻个白眼:
“才打这么几下,就想让我原谅你啊?行,这是你让我打的啊,那我就不客气了。”
顾昔走到陈丰之身旁,握起拳头,准备朝他身上打。
陈丰之站定,心想,一个女孩子,能有什么力气,打几下就打几下吧,只当按摩了。
村民们又议论道:
“妙妙这软绵绵的拳头有什么用?要我说,得让平方打。”
“哎,说不定人家要破镜重圆了,这不就是小情侣打情骂俏嘛。”
“不会吧,妙妙真的准备原谅他了?”
“妙妙和陈秀才本就是青梅竹马,如果能当秀才夫人,总比嫁给泥腿子强。”
顾昔冷冷一笑,没错,她的拳头确实软绵绵的。
但她刚才去拿了许氏的针,夹在手指缝里,手心里藏着顶针,确保不会伤到自己。
然后,抡起拳头朝着陈秀才身上砸去。
想当年,看《还珠格格》时,容嬷嬷用针扎紫薇,可把她气坏了。
当时顾昔就想,若有机会,就要用针扎坏人,今天可算得偿所愿了。
“啊!”陈丰之一声惨叫,把大家都吓了一跳。
顾昔“砰砰砰……”连打数拳,陈丰之疼得眦牙咧嘴,跳起来往后退了好几步。
“怎么了?我才打这几下,你就不愿意了?”
陈丰之指着水妙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