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的早朝上,礼部尚书上奏朱元璋,各藩国使节已经到达了应天府,老朱心说,也不是啥大事,就安排暂时在鸿胪寺住下,过几天派个人安排吃顿饭,等自己过生日的时候让他们过来磕个头,也就算完了。
所以,就扔下一句好生招待,就不再过问了。
毕竟,他今天主要要安排的,是新一期武将训练营的事情。
这一次,不光是剩下的那些武将,秦王,晋王,燕王和一众适龄的勋贵二代也在受训名单上。
实际上,大多数武将根本不想让自己家孩子搞什么子承父业,毕竟上战场可是要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的。这帮人战场上出生入死好不容易混了个高门大院,吃喝不愁,这要是自己家孩子在战场上出了点啥意外,自己家再断了香火,那自己之前种种不是白忙活了?
可是现在,人家老朱把自己家的儿子都推出来了,一众勋贵自然是无话可说,甚至,隐隐约约的,还有些惭愧。
于是,第二天的基地,一下子就变成了幼儿园开学,这帮满脑子大刀片子的家伙是真不知道“适龄”是啥意思啊,把自己家但凡会走路的男孩都送来了!
好在,这第二期训练营的教官不是我,要头疼,也是徐达那老货头疼。
果不其然,徐达看着训练场上的一片哭闹不止的小娃娃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正是这一声叹息,就注定了第二期训练营受训人员的悲惨生活。因为,这些人表忠心的行为,在徐达看来,就是阳奉阴违,搞事情,捣乱!
于是,在让各家跟随而来的丫鬟婆子把那些小孩子抱走之后,二期军官训练营的快乐生活,开始了。
徐达他们这一次也算是媳妇熬成婆,把当初我用在他们身上的招式翻了倍的用在了这些人身上,于是,基地里,每天都充斥着那些皇子将军和军二代们幸福的鬼哭狼嚎声。
徐达在我的基地玩的开心,我们这两千多号人可就难受了,刘子阳几个更是一脸苦相的建议“头,不行咱北上打仗去吧,这吃不好睡不好的啊。”
恰好我这段时间也被折腾的万分难受,所以,干脆一拍桌子,“等着,我去找老朱讨个说法去!”
还没等我走进传送门,就看到一个年龄与朱老四相仿的小子在门口探头探脑,正是李文忠家的独子,未来的大名战神一代目,李景隆。
这小子训练成绩是没的说,偷奸耍滑也是一等一的好手,想来,又是逃了哪科训练准备躲清闲去。这下撞见了我,这小子只能自认倒霉,然后垂头丧气的走到了我面前见礼“远叔。”
我则是一个爆栗敲在了他的脑袋上“小兔崽子,又偷懒,信不信我替你爹抽你!”
李景隆立马摆出了一副万分委屈的表情,我的手段他是见识过的别说是他,他爹李文忠都被收拾的凄惨无比,自己在应天跟别人装纨绔可以,但是跟这位小叔叔摆国公世子的架子,他自觉没那么多条命。
“远叔你听我说,我跟我爹商量过了,我们在您这训练,扰的您和婶子没法休息,所幸我们家的府邸现在空着,我爹就想着,让我去跟舅老爷请个旨,我们在您这训练这段时间,就让您和婶子去我们府上暂住一段时间。家里条件虽说一般,但好歹下人们伺候人还是有些本事的。”
不得不说,李景隆这拍马屁的本事,比他的射击技术还要高明许多,这一番话说下来,我一时间竟然找不到收拾他的理由。
于是,象征性的在他屁股上踢了一脚,然后说道,“正好我也要去应天,你就跟我一起吧,不过,去你家住就算了,我们这人太多,你家住不下。”
李景隆听说我要带他去应天,心知自己今天又可以不用训练了,于是自然是万分的乐意,那马屁跟不要钱似的拍了过来“难怪我爹总教育我,说远叔是个爱兵如子的好将领,还让我多多跟远叔学,今天侄儿一看,侄儿就算学上一辈子,也不能学到远叔的万分之一啊!”
“别废话,以后好好训练,别到时候上了战场拉稀!”
李景隆嘴上虽然答应着,但我还是看出来,这小子压根就没拿我说的话当回事。实际上,这也好理解,毕竟李文忠这种闷葫芦,想来每次打完仗回家也是报喜不报忧,所以,李景隆打小就认为,领兵打仗是无比简单的一件事,再加上这小子确实在武艺上有些天赋,因此,对于训练之类的事情,自然是松懈了许多。
“看来,要找个机会收拾收拾这小子,不管是让他转性,还是让他放弃,都比他成为大名战神的好。”我如此想着,身旁的李景隆不由得打了个寒颤。
见过老朱,说明了事情的原委,老朱想都没想,就在应天城边上给我划了一片临时驻地,只是他答应的太过于痛快了,让我不由得心里有些不安。
拜别了老朱,我和李景隆骑着马在应天城里闲逛,本来,我是想开车的,但每次在应天城开车出行,都引来百姓围观,好几次把路都堵死了。所以,每次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