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把这一茬揭过去,李莫愁转身朝着桌案那儿去。
心中想的可不像表面那样淡然,宫远徵要是敢像宫鸿羽那样,她都不要生气,直接是一掌弄死宫远徵。
伤心都要排在这个后面了。
兰夫人是兰夫人,李莫愁是李莫愁。
她们俩的内心和想法完全不一样,更何况,李莫愁在这个世界,可还没有遇到过敌手。
比起自我悲伤,动手才是第一选择。
不把这气给卸下来,最开始不害人只害己,气大伤己身。
或许等到过一两天之后,李莫愁才会化身狂暴模式,达成害人不害己。
李莫愁做事可敢了,指不定真的见人就杀,弄得宫门一片血红。
第三个阶段,才重新回到害人害己。
因为钢子会电人,李莫愁要是无缘无故犯下杀孽,指不定就是前脚杀人,后脚闪电椒盐。
最好是平安无事,李莫愁摸摸自己尚未显怀的小腹,还是好好的吧。
肚子里面的这个乖乖的,外面的这个也要乖乖的。
李莫愁在桌案前坐下,翻阅宫远徵方才写的脉案,字字句句都很细致。
“等到我腹中这个出生,她的脉案,也是由她的爹爹来写吗?”
“都由我来写。”
宫远徵从一旁的柜子里面,取出一本崭新的本子,书脊上面已经写下来一行字。
徵宫·宫___徵
“为何中间空着,你可曾想过她的名字?”
“……”宫远徵沉默,实话实说,还没有。
李莫愁“噗嗤”一笑,宫远徵这样如临大敌,“没关系,我也还没想过呢,她才这么小,还要好久才能出来呢。”
话说即将为人父母的这两个,都是随遇而安,这个孩子来的突然,那就等她出生的时候,顺应天时,取一个名字吧。
经过这么一打岔,宫远徵的情绪很明显转晴了许多,头顶的那一层阴云,也有着散开的趋势。
“现在心情好些了吧,宫尚角不开心,怎么你看起来比他还要难受?”
刚才宫远徵压抑着,李莫愁也是跟着压抑,这下看他缓了过来,李莫愁也就问了出来。
说到这里,那就是一段让宫远徵记忆深刻的回忆。
“嗯?”李莫愁注意到宫远徵的眼神有着些许的闪躲,难道是不能与她说吗?
“我一直知道,哥哥的角宫里面,有一盏小龙灯他十分的喜欢,但是那盏小龙灯已经破损,让人感觉风一吹就要散开。”
“我那时候,就想着灯节快要来了,我想给哥哥一个惊喜,就将那一盏小龙灯带去修补,在无数个点着灯笼的夜晚,也记不清是被竹子刺伤了多少次。”
“还记得,那天晚上我看着那盏修补好的小龙灯,原以为哥哥会很开心,可是……是我想错了。”
“那一天,我带着灯笼去找哥哥,那是他第一次那样冰冷的对我,哥哥让我出去,他…让我滚……”
看着宫远徵落寞的眼神,李莫愁的心中一紧,宫尚角对宫远徵有多么的重要,她很是知道。
但凡是宫尚角的一句狠话,对宫远徵造成的,都是极其剧烈的伤害。
更何况是这样严厉的言辞?
宫远徵在那时候,一定吓坏了吧。
“远徵……”摸摸头,吓不着。
李莫愁向宫远徵展开怀抱,真是个小可怜。
自然的倾身,将宫远徵拥入怀中,手轻拍这个宫远徵的肩膀。
宫远徵本来就是一个很感性的人,尤其是面对他在乎的人。
这不,眼眶子一下就红了,既有着被哥哥冷面对待的伤心,又有着想要和李莫愁倾诉的委屈。
伸出手来,轻轻的碰上他的面颊,晶莹的泪水顺着面颊流下,和李莫愁的手接触,这瞬间的滚烫,在这个冬日,显得极其的明显。
李莫愁不说是心如刀割,心中也是酸涩,平时觉得宫远徵掉眼泪好看,可是真的要到宫远徵伤心的时候,她又见不得宫远徵哭。
“那一天,谁有记忆以来,我和哥哥第一次吵架,足足有半个月,我和哥哥一句话都没有。”
“当我想要去和哥哥道歉的时候,才发现,他早早地就离开了宫门。”
宫远徵知道,那时候宫尚角其实就是在躲着他,故意不想见他。
“你哥宫尚角的关系那么好,不过就是一盏灯而已,何至于吵成这样子呢?”
这都不算是吵,完完全全就是冷战,宫远徵和宫尚角也是,居然能够忍的住。
就好像往昔的兄友弟恭,都是在做戏的一样。
“这件事,是我的错,不关哥哥的事。”宫远徵张口就是将责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