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来了。”
李莫愁直接站在了窗边,远远的看到两道人影。
“怎么有两个,宫子羽和……一个老头?”
那两个人走的越来越近,李莫愁看清楚了,是现在最爱宫子羽的月长老。
按照月长老那么袒护宫子羽的模样,送他来到雪宫进行试炼,好像也不算是意外。
“宫尚角以前来三域试炼的时候,有人来送他吗?”
“没有,那时候,他是和少主前后脚来到雪宫的。”
雪公子还记得几年之前发生的事情,那时候,宫鸿羽来的时候,身边不算是前呼后拥,但是是执刃亲自来送的。
宫尚角是晚了一天来的,和宫唤羽就是前后脚的功夫,所以雪公子记得特别的清楚,实在是因为对比有些强烈。
那一天也是在下着雪,那时候的宫尚角,身穿一身黑衣,是以简洁、便于行动为主,衣物简单,背上是一个背篓。
面上带着风霜,少年那时候还是稚嫩的脸上,镶嵌的是一双成熟的眼睛。
黑沉沉的,沉淀了太多的东西,雪公子那时候,并没有看懂。
只觉得,估计是好像就知道,他的身边没有别人,只能够一往无前。
“是想到什么了吗?”李莫愁看到雪公子陷入了沉思,显然是想到了些什么。
“对。”雪公子点头,“当年的角公子,和现在还不一样,明显的要稚嫩许多,孤身一人,满身孤寂。”
“或许也有当时徵公子年纪尚小,不能前来相送,这才显的孤单了些。”
李莫愁可不是这样想,她是觉得,羽宫的这两个,都是太特殊了。
就算是在这个宫门,羽宫的子弟,都是最为特殊的存在。
和其他三宫的孩子们年幼失孤,或是不受父母疼爱的孩子来说,羽宫的两个公子,有着身为执刃的父亲庇护,还有这茗雾姬扮演着母亲的角色。
要说是父爱母爱,那确实是不缺的,甚至是在宫鸿羽的放纵之下,无论是宫唤羽还是宫子羽,在少年时期,都是鲜衣怒马,无所顾忌。
尤其是宫子羽,不仅有着父亲姨娘的疼爱,还有着兄长的庇护,前面的二十年之长的时间,完全可以说是无忧无虑。
宫子羽明明是比宫远徵年纪要大,但是看上去,就像是一个不懂事的孩子。
这就足以证明,整个羽宫,甚至是宫门,对于宫子羽的偏爱。
没有压力,没有责任,更担负起一宫之刃的命运。
还有月长老,怎么看宫子羽怎么觉得他可怜,还觉得他聪明绝顶。
方才在前往雪宫的路途之中,月长老带着宫子羽前进的时候,宫子羽觉得是在绕路,就算是说错了,他都觉得“子羽真是聪明!”
“我可以算是雪宫的编外人员吗?”李莫愁想要光明正大的给宫子羽使绊子。
雪公子瞧着李莫愁现在装模作样的样子,不用猜都知道她是在想什么,他都不想说!
“你想要做什么?”
“就是想让宫子羽快些成长罢了。”李莫愁面上可是一派的好心好意,看上去还真像是一个好姐姐。
宫远徵刚刚到达厅堂,就听到李莫说的这句话。
“什么让宫子羽成长?”
“自然是用上我的独家功法了。”李莫愁一昂首,一个模糊的计划,逐渐在脑海之中成型。
她当然不会伤害宫子羽的性命,但是宫子羽会不会伤心,那可就不一定了。
暖和的屋子外面,宫子羽正顶着满身的风雪,朝着雪宫的方向前进。
刚走到半路,就看到了一个蓝色头发的小孩,好像就坐在水面上,悠哉悠哉的在那里烹茶。
小孩,深山老林,面无表情,雪天烹茶,怎么想都觉得诡异。
宫子羽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这可别不是鬼吧。
不过他向来有着猎奇的心态,这样的害怕,在一瞬间就消散下去。
“梨棠煎雪,实在是风趣。”
雪重子看了他一眼,没有展露心中的诡异。
“我该走了,二位自便。”雪公子起身离开,朝着外面走去。
李莫愁将雪公子方才尚未研磨好的香料接过,用均匀的力度进行着研磨。
“对于试炼,做好了和宫子羽好好比试的准备吗?”
“那是自然,我一定要比宫子羽更快过关。”
宫远徵在李莫愁的身边落座,为这些香料里面添加一些药粉。
“雪重子给长老院传了信,很快就会有回复,等到信件下来,你再开始试炼。”
“就算是让宫子羽几天,我也比他更快。”
打小就和宫子羽的关系僵硬,双方都是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