晁吉脸色一变。
不仅仅是为季月欢此时的嚣张姿态,更是为她背后那个居高临下的男人。
所有人扑通跪了一地。
“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祁曜君没有理他们,只是率先下马,又伸手将季月欢扶了下来,这才走到晁吉跟前。
“方才听见你说旭贵人犯了大罪,朕倒想听听,旭贵人这几日不在宫中,能犯下什么样的弥天大罪,需要这么兴师动众到宫门口来抓人。”
他说这话的时候声音很冷,属于帝王的威压无声铺开,离得最近的晁吉瑟瑟发抖。
他根本不明白这是怎么了,贵妃不才是整个宫里最得宠的么?怎么出去几天,旭贵人都能和皇上同乘一骑了?
眼下皇上的眼神好可怕,他感觉他要是说错一句话,今儿个可能都没命回去见皇后娘娘了。
他咽了咽口水。
“回、回禀皇上,前、前些日子,兰妃娘娘告发旭贵人与神医私相授受,还呈上了证据,可那包袱一打开却是……却是……”
他有些犹豫不知道该怎么继续说下去。
倒是季月欢听到前半句的时候,愣了一下。
她和谁干什么玩意儿?
危竹?
私相授受?
这些人脑子没坏掉吧?
直到听到晁吉那句“包袱”她才回神。
她眯起眼睛看向晁吉,“前几天我让人把一个包裹拿给危竹,那东西不会是被你们给截下来,还擅自打开了吧?”
晁吉偷瞄了皇上一眼,发现皇上闻言并没有发怒,好似早就知道这件事一样,顿觉不妙,头上的冷汗直冒,却也只能说:
“是……是……”
季月欢气笑了,“你们私自打开我的东西还好意思说我犯罪?”
“可是……可是……”
晁吉可是了半天,却怎么也说不出话来。
倒是祁曜君好奇,“那包袱里装了什么?”
“那条蛇啊,我不是说了很有研究价值嘛,你们这儿有这个本事的,我寻思大概只有陈利民和危竹,但陈利民胆子比较小,思来想去还是危竹最合适,蛇的降解速度很快的,所以我得在它没降解之前送到危竹手里。”
季月欢都服了,她明明都叮嘱了务必亲自送到危竹手里,怎么还能被人给截下来啊?
其实也不怪那送东西的护卫,他到宫门口就被拦住了,入宫的所有东西都是要经过盘查的,但是护卫谨记季月欢的吩咐,这东西必须亲手送到危竹手里,在那之前,谁都不可以打开。
可不让盘查,守门的侍卫就不让他进,除非他有皇上手谕。
问题是当时南星带着包裹去找的崔德海,崔德海的重点都在旭小主派人回宫给皇上取武侯车上,他为了给皇上一个惊喜,这件事便自作主张允了,根本就没跟皇上说。
更何况在崔德海眼里,又是武侯车又是神医的,指不定旭小主包袱里的东西是给神医炼药救皇上的呢?那当然是事不宜迟赶紧让人送啊!
至于那句包袱只能给神医打开,他根本没放在心上,或者说他根本就没想起来守卫盘查这回事。
而猎场离皇宫说近不近,说远不远,护卫若是折返回去取,这一来一回还不知道要耽搁多少时间。
但守卫也是按规矩办事,不让盘查就不给进,两方陷入僵持。
偏偏就是这时候,兰妃身边的宫女采买归来,恰巧听到两边的对话,赶忙跑到兰妃跟前把这件事告诉了兰妃。
兰妃上次就想陷害季月欢和危竹私通,最后偷鸡不成蚀把米反倒害了自己被禁足。
这下好了,送上门的机会。
兰妃当时便心生一计,她派人假扮危竹的药童,意图截获那个包袱。
其实也是巧了,那送东西的护卫见守门的油盐不进,为了完成任务,便选择退让一步,希望守卫能派人去把神医叫出来。
护卫想得很简单,既然这东西他不能带进宫,那让神医出来亲自拿不就好了。
这样他也就完成了旭小主的嘱托,既把包袱交给了神医,也没让包裹在除神医之外的人面前打开。
反正只要是神医第一个开的包袱,后面守卫爱怎么查怎么查,
守卫一听也觉得这是个办法,于是派人往太医院去通禀,就是在前往太医院的路上,遇到了兰妃安排的人。
那人一看对方是药童的打扮,就赶忙把人叫住,询问神医此时是否得空,有人找他。
那药童说神医近日为编纂医书一时忙碌,抽不开身,有什么事情他可以代劳。
守卫犹豫了一下,但想着神医地位超然,他也不敢打扰,便把药童带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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