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闭室里,潘多拉细盘了好多遍,有些问题她还是想不通。
“那你现在总能告诉我,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吗?为什么九王爷非死不可?”
她与谢南昭席地而坐,不经意间又向他打探起来。
“这件事嘛……无可奉告。”
这个回答,她显然是极不满意的。
环着胸气鼓鼓地问:“是对所有人都不能说,还是唯独对我一个人不能说?”
“我又不是故意瞒你的。”谢南昭被她的反应逗笑了,“这件事知道的人应该不少,但很可惜,这其中不包括我,而且……涉及政要的事情,你还是少打听为妙。”
这其中缘由,就连他也不太清楚,他也不敢妄加揣测。
他只知道,这涉及一桩交易。
还有,既然上面下达了命令,自己就得负责将事情办好。
正聊得开心,禁闭室的门“砰”地一声被打开。
“团长,司令喊你去趟办公室!”
徐焱这个家伙,进来也不知道敲门。
谢南昭只能讪讪一笑,“你怎么知道我在这?”
“隔壁没人,那只能是来这咯!”
“是吗?”他一边起身,一边尴尬地夸奖徐焱,“那你还挺聪明。”
潘多拉也起身跟了上去,“那我呢?司令有没有说什么时候放我出去?”
“不知道,你就暂且在里面关着吧!”
没等她继续问,门又被“砰”的一声关上。
谢南昭和徐焱走了,留下她一个人,又继续被关在这里。
“南婷啊~快来救救我吧!”
她的声音绝望而又无助,被这空旷的房间淹没。
暴雨只在傍晚的时候停了一会儿,入夜之后气温骤降,大雨和狂风又一同降临。
雨夜的军营熄灯比往日要早,但与之反常的是司令办公室,灯火通明,还时不时传来一阵阵哄笑声。
谢南昭一进门,入眼便是一幅轻松的场景。
“欧阳教授这么好兴致呀,大晚上还跑来这下棋?”
“是啊,你父亲睡不着觉,非得拉着我一块下棋。”
说话的欧阳教授笑意盈盈,瞧了他一眼之后,又迅速将注意力放回棋局之中。
反观谢司令,嘴角抿着眉头紧锁,一看就是被白天的事情气得不轻。
看见谢南昭来了也不说话,继续埋头苦思冥想,就等着他先开口向自己搭话。
但谢南昭没有如他的意,反而笑着将目光对准了他身后的王政委。
“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在呢?”
谢司令的脸色更加难看,板着脸呵斥道:“你还好意思笑?在没有提前向军区上级申请的情况下,擅自派兵行动,你到底有没有把我这个司令放在眼里?”
就算这是上头的命令,没有事先汇报,这就是越级!就得接受严厉处罚!
他虽这样想着,但心中还是有些于心不忍。
“别老咋咋呼呼的,轮到你下了!”王政委戳了戳他的肩膀,“还有啊,这事是我同意的。”
“这件事你知情?”谢司令被催促着落下棋子,回头看了一眼王政委,“你怎么不早说?”
“我这不是忘了嘛!”
“所以就我一个人被蒙在鼓里呗!”
白瞎了这么多年的战友情、兄弟情,按道理来说该坦诚相待才对,怎么这会儿欺三瞒四的?
欧阳教授抬手落下棋子,推了推眼镜望向他们,“补充一下啊,这件事我不知情,我只是个研究军火的。”
王政委赶忙打圆场,“唉,事情都已经过去,还提它干什么?”
谈到这,他有点想不通,“不过……咱们总统这是出的哪一招?”
“还能是哪样,杀鸡儆猴呗!”谢司令正沉迷于棋盘之中,头也不抬地分析着棋面的布局,“你忘记我们当时在国际法庭的场景了吗?不给后面那些人一些震慑,他们还真当我们好欺负!”
这虽然也是其中一个缘由,但真相远远不止这些。
谢南昭站在一旁,也认真地分析着局势,“道理虽没错,但那些人未必悟得出来,以后少不了和他们勾心斗角。”
这话,吸引了谢司令的注意。
他放下手中的棋子,从怀里的口袋掏出手机,“算了,事情既然已经真相大白,我就解了你的禁闭。”
之前的事情,其实也不算多大的错,虽说他私自去了一趟国外,但却因此带回了重要证人。
而且,关着他也挺没意思的,还不如让他赶紧投入到工作之中。
“谢谢司令!”谢南昭接过手机,眉眼间绽出笑来,“既然我可以出来,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