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巧?
懂事?
简直是贻笑大方!
周雁秦真真是被气笑了!
“对了,他怎么算是你小舅子的?你宠妾灭妻,以妾室充做正妻,而那妾室的弟弟,打着靖安知县小舅子的名义为祸地方,你皆一概不知吗?在本王看来,你与他们不过一丘之貉!”
“葛氏乃是微臣的继室,还望王爷自重!”刘敬行仿佛受不住屈辱,振振有词地说道。
“皇上,微臣自上任以来,不说为靖安百姓鞠躬尽瘁,也算是殚精竭虑,问心无愧,微臣行的直、坐的端!”
“你是说荣亲王错怪你了?”赵景平静地开口。
“微臣不是这个意思,微臣只怕是有心人诓骗了王爷,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刘知县乃是我刘家走出去的,臣相信他的人品!”刘维应和道。
“刘侍郎与微臣共事良久,微臣相信刘家的品行!”
“臣等相信刘大人,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
“…………”
“多谢诸位大人愿意站出来,王爷只是一时听信了小人的谗言,微臣不忍其受骗,还请皇上彻查此事!”
刘敬行见自家主家的兄长为自己撑腰,心中越发镇静。
“你很得意?”
周雁秦看着他一副大义凛然的模样,越发觉得可笑。
“呦,这是有靠山了,开始狐假虎威了是呗?”
“王爷若是实在厌恶微臣,微臣死不足惜,可微臣不能让家族蒙羞,还请皇上查明真相!”
“行了行了,喊的这么大声,耳朵都要喊聋了!”周雁秦心烦地掏了掏耳朵。
“你有靠山,那伍举人就没有靠山了?”
周雁秦说到此,停顿了下来,余光扫视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官员。
“本王想着,刘家人帮刘家人,也算是合情合理,只是没想到,一个小小的知县,竟然让金銮殿上跪倒了一片,他是罪有应得、死不足惜,你们呢?拉帮结派,你们也着实可恨!”
“荣亲王,陛下还在这里呢,你即使再受太上皇宠爱,也不能将当今陛下不放在眼里!”刘维说道。
“本王就是嚣张,你能奈我何,咬本王吗?”
周雁秦走到他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他,挑衅一笑,然后轻飘飘地给人致命一击。
“对了,你怎么知道本王要说的靠山是皇上?刘大人能占会算不成?那感情好,日后本王有了什么难办的事情,都找刘大人算算!”
你不是拿当今陛下压我吗?可你家陛下站伍成蹊诶,你当如何?
“王爷太会说笑了!”
刘维与周雁秦对视,瞳孔猛的瑟缩。
“好笑吗?”周雁秦平静地问道。
随后又看向大殿上的众人,“你们可觉得本王好笑?”
大殿上一片寂静,众人皆人人自危。
“都哑巴了?这位刘大人说本王好笑,你们说,本王好不好笑?”周雁秦眼神凌冽,不自觉地提高了声线。
“王爷自幼不爱开玩笑,这话自然是不好笑的!”李赫延上前一步,躬身回道。
“李相快快请起,您也算是看着我长大的长辈了,怎能对我弯腰行礼呢!”
周雁秦错过李赫延的动作,三步并作两步,快速将人扶了起来。
李赫延满意地看了他一眼:算你小子懂事!
“云承这么一说,朕倒是想起来,当年朕还是王爷之时,曾在围场出事,差点就回不来了,倒是有一家伍姓人家救了朕!”
“皇兄好记性,那伍姓人家的父亲与长子为救咱们,俱是死状惨烈,他家二儿子就是伍举人!”
周雁秦悲痛地回忆道。
“原来是那小子啊,是个有志气的,不愿与咱们一起回来,说是要自己堂堂正正地考到上京来!”
赵景敲了敲身下椅子的把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跪在地上的一众人,心中大呼不好,这下是真的要完了!
他们现在对上的,可是皇上的救命恩人啊!
“刘大人,你还是坚持自己的说法吗?”
李赫延瞧了一眼刘维,皇上既然把人带上了金銮殿,那就是查足证据了,凭刘维胸中的丘壑,不该站出来才是!
“刘知县乃是家中族弟,我刘家家风甚严,绝不会出如王爷口中的败类渣滓,还请皇上查明真相!”
刘维上下不得,只能一意孤行。
这人,可惜了!李赫延摇了摇头。
“行,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是吧,那就召所有人都进来,本王倒要瞧瞧,你是有多嘴硬!”
周雁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