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转眼就是过去了五年,小孩子们都长大了。苏时宁已经到了十九岁,苏域夫妻俩再也无法用舍不得和她还小来看着秦采春把人给娶走。
许阳城东华羽集门外,听到小孩子的声音:“二姐姐,你等等我,等等我……”四岁多的邓扬沉抱着一个精美的木盒子,迈着短小的步子,努力地追赶着依旧喜爱男装打扮、快十二岁的苏时安。他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银铃般动听。
苏时安听到弟弟的呼唤,停下脚步,转身看着邓扬沉,嘴角挂着温柔的微笑。她今日穿着一身精致的长袍,袍身宽大,袖口宽广,行走间衣袂飘飘,显得飘逸脱俗。长袍通常由精细的丝绸制成,质地柔软光滑,触感极佳。颜色多为素雅的淡青色,给人一种清新自然的感觉。袍上绣有精细的花卉暗纹图案,细腻而精美,为整体增添了一份雅致与高贵。
在长袍外面,她系了一条墨绿色的丝质束腰带,将纤细的腰身紧紧地束住,更显得身姿婀娜。束腰带上挂着一只精致的绣花香囊,那是于四娘一针一线精心绣制而成的。香囊里的香料也是苏时宁亲自挑选并张罗而来的,散发着淡淡的清香。香囊的下方还吊着一串玉珠子,随着她的步伐轻轻摇晃,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仿佛为她的行动增添了几分灵动与俏皮。
她脚下踩着一双用柔软绸缎制成的靴子,既舒适又方便行走,而且不会过于张扬。手中拿着一把小巧的折扇,虽然已经过了中秋时节,但她仍然习惯时不时地挥动几下扇子,让自己感到凉爽舒适。扇面上的书画是由她三哥苏时容亲手绘制的,如今他已崭露头角,或许不久之后便会前往京城发展。
邓扬沉也身着一袭翠绿色的衣裳,内搭一件洁白如雪的中衣,整个人看起来清爽宜人。他原本皮肤白皙细腻,跑动起来的模样活脱脱像极了洪承富最新研制出来的箬竹叶粑,让人忍不住想要剥开外皮咬一口。
邓扬沉终于追上了停下来等他的苏时安,气喘吁吁地喊道:“二姐姐……”
听到这个称呼,苏时安皱起眉头,故意板着脸说:“你刚才叫我什么?再叫一遍试试?”她边说边低下头,将脸凑到邓扬沉的耳边,做出一副要打人的模样。
邓扬沉被吓得浑身一颤,连忙改口道:“三哥哥。”说完,他还小心翼翼地观察着苏时安的脸色,生怕她会不满意。
看到邓扬沉那副胆小的样子,苏时安满意地点点头,轻声说:“嗯,这样才像话嘛。”然后她又叮嘱道:“以后可别再叫错了哦,不然有你好受的。”
邓扬沉连连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接着,他可怜巴巴地看着苏时安,小声嘀咕道:“三哥哥,你能不能走慢一点啊?我的腿太短了,跟不上你呀。”说着,他还抬起头,用无辜的眼神望着苏时安,仿佛在等待她的回答。
这时,五斤和罗褚拿着他们采买的东西赶了过来。苏时安看着邓扬沉手中提着的木盒,对他说:“你把那个盒子给五斤帮你拿着吧,这样你就不会太累了。”
邓扬沉一听,立刻摆手拒绝道:“不用不用,我自己能拿得动。”他紧紧抓住手中的木盒,似乎很珍惜里面的东西。
五斤见此情景,主动走上前去,微笑着对邓扬沉说:“小公子,还是让我来帮你拿吧!”同时,他伸出手,示意邓扬沉将东西递给他。
邓扬沉却倔强地摇摇头,坚持说:“我真的有力气,可以自己拿的。谢谢五斤哥,但我想自己拿着。”他的语气坚定而执着,让人无法轻易改变他的想法。
“我不是怕你没力气拿,我是怕你万一给摔了,没钱再买一个。”苏时安笑道。
毕竟邓扬沉只是个不到五岁的孩子,手中能有多少银子?
盒子里装着的是一只质地温润、毫无瑕疵的白玉镯子,价值不菲,老板开价一百两。昨天邓扬沉从自己爹娘那里得到的银钱,全都花在了这个镯子上。
“也是喔!”邓扬沉一想,自己确实没钱再买新的,只能乖乖地将盒子递给五斤,然后蹦蹦跳跳地跟在苏时安身后回家。
“你说你想买什么,让我帮你买就好了,你一个小孩子,没必要买这么贵的东西……”苏时安边走边念叨着。
“那可不行哦,这可是我送给大姐姐的礼物呢,表达我的一番心意。而且,我也想和三哥哥你一起出门走走呀!”邓扬沉仰头看着苏时安,脸上洋溢着纯真的笑容。
“行吧!”苏时安只能感叹,富养的小孩子果然没有金钱的概念。他们几个怎么劝也说不动这个执着的小孩,搞得她都不得不给姐姐买了一套首饰(包含头饰、耳饰、项链、手环、戒指等)后,又再定做了一对东珠耳坠,花了她一百五十两的零花钱。邓扬沉这里就是不知道今天回家他会不会被七舅舅给揍一顿,有点期待。
这几年时间,邓扬沉基本都在苏家待着,因为他爹娘经常全国各地跑,说是带着他会很不方便。所以就把他寄养在了苏家。他也没有不自在,因为在苏家他过得非常好。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