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熙凤的房间内,哭泣声渐渐平息。
她坐在梳妆台前,铜镜中映出她那因哭泣而微红的双眼。
她深吸一口气,迅速整理好妆容,不想被人看了笑话,吩咐道:
“来人,去把巧姐抱来。”
巧姐是她的女儿,遗传了父母的优良基因,当真是个粉雕玉琢的模样,如同一个可爱的瓷娃娃。
“妈妈,您怎么了?眼睛红红的。”
巧儿被丫鬟抱来后,眨巴着大眼睛,看着王熙凤,眼中满是关切。
还伸出小手,想抚摸着王熙凤的脸颊呢。
王熙凤心中一暖,将宝贝疙瘩紧紧抱在怀中:
“巧儿,我没事,只是刚才风吹了眼睛。”
“那我帮你吹吹,可能是进了沙子。”
“好。”
王熙凤十分配合,心情比蜜甜,随后轻轻抚摸着巧姐的头发,说道:
“乖女儿,你看这盆文竹。”
巧姐好奇地看向文竹,不明白母亲的意思。
王熙凤心里七上八下,既想提前知道女儿的命运,又怕是坏消息。
片刻后,文竹的叶片上浮现出一行字:
【巧儿小,命运转,逆境之中现希望。】
王熙凤悬着的心,终于安定大半,巧姐还是能得到一个好结果,只是大概要经历波折,甚至是吃尽苦头。
可怜的巧姐,虽然天生是个美人胚子,却自幼身体娇弱,常生病。
好在生在富贵人家,有的是好东西调养身体。
原以为长大后就会好起来。
没想到。
命中注定要吃苦。
王熙凤想到可怕处,不由热泪盈眶,情难自禁。
“妈,您怎么哭了?”
巧姐突然感觉脸上湿湿的,伸手在脸上摸了一把,摸到了温热的眼泪,整个人都懵了。
王熙凤闻言,赶忙把眼泪收回去,掩饰说我这是高兴的,好不容易才把巧姐糊弄住。
这场景,看得变身为文竹的曹锐都有些动容,可怜天下父母心。
王熙凤很快收拾好情绪,准备逆转自己和女儿的命运,原本想找贾链商量对策,转念想到他对女儿根本不上心,成天往下人房里钻。
不管脏的,臭的,只要是别人的媳妇,贾链就都喜欢。
呸!
恶心!
那天要是染了脏东西回来,非得阉了他不可。
王熙凤只能靠自己,可她管家是把好手,却没读过多少书,又是女流之辈,没办法出去抛头露面,短时间实在想不出逆天改命的办法。
这时,她想到好嫂子李纨,虽然年纪轻轻就守了寡,却是国子监祭酒的女儿,饱读诗书,或许会有什么好主意。
王熙凤略微思考后,就派人去请李纨。
……
此时的李纨,正满心疑惑,不明白向来精明的王熙凤,怎么会做出用平儿换文竹的事情?
要知道,像平儿那样有能力还忠心的丫鬟,对任何一位管家娘子来说,都是求之不得的好帮手。
因此,李纨接到邀请后,略微收拾了下就赶去王熙凤的住处,开门见山地问道:
“凤辣子,你这是怎么了?为何好端端的把平儿换了一盆文竹?”
此时,王熙凤已经将巧姐送回去休息,房间里面只剩下妯娌两人,将李纨拉到文竹前面:
“嫂子,此事说来话长。这文竹并非普通之物,它能够预知你我的未来!”
“不要开玩笑。”
李纨虽然这样说,依然止不住好奇,打量起文竹,就是这个东西,换走了平儿?王熙凤不会被骗了吧?
她在观赏植物,变化为文竹的曹锐,则在欣赏美妇人。
李纨长着一张温婉的鹅蛋脸,眉毛如柳叶般弯曲,身着宽大的白色素衣,虽宽松难以窥见其身形线条。
但那傲人的大雷,依然勾勒出迷人的曲线。
因为是寡妇的缘故,她没有佩戴任何珠宝首饰,没有涂抹胭脂水粉,天然纯素颜,却自有一番淡雅与哀婉的气质。
曹锐静静欣赏着,心想这辈子就跟寡妇有缘了,开始轻轻摇曳着竹身。
在青春少妇李纨惊讶的目光中,叶片上浮现出了两行字:
【李贞静,守礼教,青春丧偶心凄凉;】
【育英才,终得报,晚年安享子孙福。】
王熙凤见状,喜不自胜,紧紧握住李纨的手,说:
“兰哥儿从小就聪明伶俐,将来定成大器,我们要好好培养他。”
“这,这是怎么回事?”
李纨又惊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