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元日超始料未及的是,常瑶琴的胃口竟然如此之大。
他已经明确告知对方自己是净身出户,但常瑶琴仍然不依不饶,将目光瞄准了和平县的房产!
元日超都要气笑了!
他暗自磨牙:“那可是孩子奶奶的资产!你身为儿媳妇,都已经闹到要离婚的地步了,居然还妄图染指婆婆的财产?”
真是要笑掉人的大牙了。
他不禁摇了摇头,觉得常瑶琴简直荒谬至极。
和平县此前曾经经历过一轮大规模的拆迁与重建工程。
元家在当地拥有不少房屋和土地,再加上元家仅有吴淑珍和元日超这对母子相依为命。
因此,早在多年前,那些丰厚的拆迁补偿款以及土地征收款便使得元家成功实现了一定程度上的财务自由。
当初面临抉择时,吴淑珍跟元日超并未选择将所征收拆迁都兑换成钱,而是明智地保留了几套房产。
不仅如此,他们还趁机在周边购置土地,并建造了两栋崭新的房子。
随后,这些房屋统统出租给了附近工厂的工人。
如今,每月所收取的租金数额相当可观,成为了元家一笔稳定且丰厚的收入来源。
而所有的房产无一例外,全都登记在了吴淑珍的名下。
这么做并非是刻意提防常瑶琴,单纯只是因为唯有吴淑珍一人的户籍仍留在和平县而已。
在那个时候,本地人的身份在处理各种相关业务时往往会更为方便一些。
常瑶琴心里就是想要得到这两栋房子。
如果不行,那之前开发商给的小区套房也好啊!
元日超只觉得常瑶琴一次又一次地刷新着自己对她的认识。
难道真的是因为他平日里太好说话了?
明明已经将自己所拥有的一切财产都拱手相让给她了。
她竟然还是不知足!
海市的房子不值钱?
居然还妄图索取更多?!
既然好好商量没办法达成一致,那就只能法庭上见分晓了。
常瑶琴听到元日超说要打官司的时候,心中不禁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自己也很清楚,她提出的这些要求确实有些过分且不合常理。
她稍稍收敛了一些嚣张的气焰,故作高傲地抬起头来,像是在施舍人一般说道:
“行吧,那就按照你之前所说的办,你名下的所有财产统统归我,至于孩子,就都跟着你。”
元日超却果断地摇了摇头,态度坚决地回道:
“不,孩子由我来照顾,财产则由你和孩子们平分。我可以什么都不要,但属于孩子的那一份绝对不能少。”
现在还想独占全部财产?
简直是痴人说梦!
听到这话,常瑶琴瞬间火冒三丈,一双眼睛瞪得浑圆,怒不可遏地用手指着元日超大声吼道:
“你这个混蛋!你之前明明亲口答应过会把所有财产都给我的,现在怎么出尔反尔呢?”
“哦,我有说吗?我忘了!”
元日超悠然自得地靠坐在沙发上,翘起二郎腿,双手抱胸,好整以暇地看着对面怒发冲冠的常瑶琴。
面对如此无赖的元日超,常瑶琴那张原本精致美丽的面庞因愤怒而扭曲变形。
一双美眸瞪大得仿佛要喷出火来,胸脯剧烈起伏着,显然已经被气到了极点。
但她却又无可奈何。
常瑶琴强忍着心中的怒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她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地质问道:“那你到底想怎么样?”
元日超嘴角微微上扬,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我刚刚不是说得很清楚了吗?财产分你一半,再多可就别妄想了。”
听到这话,常瑶琴再也无法抑制内心的愤懑,猛地一拍桌子,指着元日超的鼻子吼道:
“不行!按照你之前承诺过的,所有财产都应该归我!否则,小芙必须跟我走!”
她心里暗自得意,觉得自己抓住了元日超的软肋。
毕竟之前他可是宁愿放弃财产也要争取孩子的抚养权。
只要把孩子当作筹码,自己肯定能稳操胜券、立于不败之地。
出乎常瑶琴意料的是,元日超并没有像她想象中的那样惊慌失措或服软认输。
相反,他缓缓从沙发上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身上微皱的衣服,然后似笑非笑地盯着常瑶琴看了一会儿,才慢条斯理地开口说道:
“哦,不好意思啊。现在情况有变,我最多只能给你三分之一的财产了。至于孩子嘛……呵呵,你还是别打这个主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