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里,族老早已离去,元老三和杜温馨正准备打道回府。
他们并未带孩子回来,所以晚上并不在此留宿。
也就是在这时,陈秀玉却突然闹腾起来。
元薇冲出去时,恰好瞧见陈秀玉指着杜温馨破口大骂。
杜温馨则一脸委屈,宛如受惊的小鹿般,瑟缩在元老三的身后。
元老三阴沉着脸,死死地盯着元老大,嘴唇微微颤抖着,声音冰冷得仿佛能掉下冰碴子来。
“大哥,你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不管吗?无缘无故地,大嫂就在这里对我媳妇破口大骂。”
“还是说,分家了,你们就不想要认我这个三弟了?”
元老三胸脯剧烈起伏,额头上青筋暴起。
元老大脸上露出一副痛心疾首的表情,哽咽着回答道:
“三弟啊,你怎么能说出这样伤人的话呢?你这么说可真是要把大哥我的心给撕碎了呀!”
紧接着,元老大收起悲伤之色,面色一沉,板起面孔,转头怒视着陈秀玉,大声呵斥道:
“你在这里瞎折腾些什么?还不赶紧向弟妹赔礼道歉!尽在这里丢人现眼!”
元薇暗自摸了摸手上的鸡皮疙瘩。
这个便宜大伯貌似有点肉麻,还自大!
陈秀玉简直快要被气炸了肺,整个人像一只被激怒的狮子一般,张牙舞爪地冲着元老大大吼大叫起来。
“我丢人现眼?元有根,你是不是脑子有病?!”
她怒目圆睁,双手叉腰,唾沫星子横飞,继续咆哮道:
“你啥都不清楚,就在这儿胡乱命令人,还让我给她道歉?想得美!我呸!”
说完,她伸出手指,直直地指向站在一旁的杜温馨,满脸愤恨地嚷道:
“你知道刚才她说了啥吗?她居然厚颜无耻地想跟我们收标哥儿的住宿费!!!这像是一个婶子该说的话吗?”
“标哥儿住在他家,每天都要抽出时间来给桉哥儿启蒙。就这还好意思收标哥儿的住宿费!!”
元老大与元老三同时眉头紧蹙,看向杜温馨。
“弟妹,这个……你如何解释?当真要收我们标哥儿的住宿费?你打算收多少?”元老大质问。
元老三偷偷拉了拉杜温馨的衣角,用眼神悄悄询问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杜温馨回给他一个宽慰的笑容,转头一脸委屈地看向元老大和陈秀玉。
“大哥,大嫂这可真是误会我了,我压根就没有要收标哥儿住宿费的意思。”
“只是大嫂问我外面租房需要多少费用,我如实相告罢了。也不知大嫂是如何听岔了。”
陈秀玉听到杜温馨这般说辞,气得头晕目眩,天旋地转,她之前可不是这样说的。
她询问杜温馨外面租房的价格,本是想着标哥儿参加考试时,自己能够前往陪伴。
她心里清楚三弟家的房子住得满满当当,根本腾不出地方来供她借宿。
她也从未想过去叨扰他们一家。
可谁能料到,就连这样的善解人意竟然也遭到了杜温馨无情的嘲讽。
面对杜温馨的冷嘲热讽,她选择沉默以对,不想与之争论。
没想到杜温馨愈发嚣张起来,讥讽标哥儿住在她家,就是占了便宜了,还要知道租房多少钱干什么。
杜温馨越说越来劲,阴阳怪气地说道:
“哼,有闲工夫在这里瞎打听,倒不如好好算一算,这些年来你们家标哥儿一直住在我家底省下了多少钱?要是真有钱,那就赶紧把这笔账结清咯!”
话语之间,充满了对她的鄙夷和不屑。
陈秀玉越想越气,张嘴就开骂:
“你个小娼妇,整天搔首弄姿、卖弄风骚,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
“够了!”
“闭嘴!”
元老大和元老三异口同声地大声呵斥起来。
两人的吼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瞬间将陈秀玉那不堪入耳的辱骂声打断。
整个场面顿时陷入一片死寂之中。
元老大此刻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仿佛被人当众扇了几个耳光似的,颜面尽失。
自二弟三弟成亲之后,他就认为陈秀玉不够大方得体,难登大雅之堂。
以前是因为庄老太跟他说,陈秀玉勤劳肯干,任劳任怨,会是一个好妻子,他才娶的。
可是元老大早就后悔了。
他觉得陈秀玉简直粗俗到了极点。
与二弟家那位温婉贤淑、容貌姣好的媳妇相比,陈秀玉显得黯然失色。
而三弟媳不仅面容清丽,家中更是颇为富有,这更让陈秀玉相形见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