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晚宁换了个手拿饭盒:“我说,你谁啊?”
卢艳抱着谢晚宁的双脚,还是不肯放手,只是说:“我是卢科长的女儿卢艳。”
“哦~”谢晚宁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杀人犯的女儿。”
“谢同志,我知道我爸不对,我代他替你道歉,求求你,放过他吧。”
“不好意思,这杀人是犯法的,他坐牢该,你找我也不管用。”谢晚宁拍拍卢艳的脑袋瓜,“哪,放开你的手,我公婆还等着吃饭呢。”
“谢同志,求求你。”
“放开!”谢晚宁瞪着卢艳。
卢艳不肯松手。
谢晚宁蹲膝,注视着卢艳的眼睛:“你爸雇人杀我,你却让我放了他,怎么可能?
我又不是傻子,说被欺负就被欺负。
而且我要让你爸知道,做错事就得付出代价,在别人那里他可以狂妄,我这里不行。
最后提醒你一句,你要是乖乖的,我就放过你,你要是找茬。
你男人,你孩子,都得完,这是最后一次警告。现在,给我松手!”
卢艳局促不安地松开了手,
她站起来:“我不求你,你别对付他们,不求了。”
她浑浑噩噩地离开了医院。
谢晚宁提着饭盒,返回病房。
霍母询问:“小谢,刚才医院门口谁找你啊?”
“卢科长的女儿,找我求情的,让我放了那个杀人犯。”谢晚宁笑着抬了抬下巴,“那种可恶的人,我怎么可能放过他?”
就凭卢科长找了几个男的,想对付自己的行为,她便知道,那家伙不是一个好人。
霍父会心一笑:“做得好,这种是非不分的人,就不应该让他们逍遥。”
“我爸真了解我。”谢晚宁把手里的东西放下,“来,爸,我今天做了清蒸鱼。”
谢晚宁把饭盒一打开,一股香气迎面扑来。
让人心里痒痒。
霍景清浅笑着坐在旁边:“别说,小谢这清蒸鱼做得真不错。”
谢晚宁指着那鱼:“我选的是刺不多的鱼,所以吃起来更香。”
“你们吃,我先给墨宝倒点水。”
“不用了,妈妈,在你跟大家说话的功夫,我水都喝饱了。”
看墨宝那死出,谢晚宁从兜里拿出一把食物,放在桌上:“妈妈又没把你忘了,至于吃醋吗?”
铁蛋憋着笑,天真地说:“舅妈,鹦鹉也会吃醋,真是稀罕。”
在墨宝心里,这无异于好朋友补刀。
它难受,翅膀扇动:“铁蛋也欺负我,伤心!”
铁蛋:妈呀,墨宝比他还孩子气。
看墨宝飞到窗口,铁蛋连忙去哄,逗得病房的几人哈哈大笑。
隔天,气温骤降。
外面冷得刺骨。
谢晚宁裹着棉袄,从家里出来,又从空间拿了零嘴过去。
霍景清回了一趟老家,给儿子带了几件新衣服,又把那一堆课本带上了。
刚刚谢晚宁回家做饭的功夫,她就一直在病房里絮叨。
铁蛋捂着耳朵,有些无力地吐槽:“妈妈,我的耳朵都起茧子了,我答应你了,好好听舅妈的话,帮舅妈干活。”
“妈,你看这皮孩子,他真的有好好听我的话吗?”
霍母笑:“不是我说,景清啊,你那些话,确实说了好多遍了。”
霍父附和:“是啊,说了很多遍了。”
“我也不想嘛。可不是你们说服我,让他跑去她舅妈家的吗?”霍景清气愤地坐下,“这孩子净给我添乱。”
“老远就听到姐在教育铁蛋,又怎么了。”谢晚宁走近,把吃的全部放在桌上,“离爸出院最后两天了,姐就别骂了。”
“小谢,你这连着做半个月的饭,我什么都没帮上。”霍景清感觉自己来尽孝,尽了一个寂寞。
“一家人不说两家话。”
其实主要是她这两个姐姐人好,有三观,懂得理解和体贴。
甚至不爱占小便宜。
所以将心比心,谢晚宁也对她们很好。
更重要的是,公婆从没主动要求她来照顾。
不管什么时候,对她都是夸赞和认同。
所以家庭氛围好,做什么,都心甘情愿。
“只剩下两天了,姐就不能再骂铁蛋了,接下来,铁蛋由我教育咯。”谢晚宁两手落在霍景清的肩上,“姐是不是特别吃醋呀?”
“吃醋啥呀吃醋,他一直很皮,我跟你说,你千万别小看他。”霍景清形容,“要是给他一个房子,绝对能把房顶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