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子看到青古背上熟睡的小姑娘，叹口气。

    拿来一个篮子，里面有几个饼子，又拿出自己绣的帕子：“你顺带去镇上帮我买了。”

    “婶子放心。”

    青古走了，村子依旧安静。

    青古拿着刀，背上的小丫头醒了过来。

    “娘，我们做什么去？”

    “我们去买纸。”

    “什么纸？”

    “你爹让我们买很贵的那种纸。”

    小女孩儿声音有些颤抖：“爹不是死了吗？”

    “爹在家里请朋友吃饭呢，让咱们去县城里给他买纸，剩下的钱给你买包子。

    你爹怎么会死，一定是你又做噩梦了。

    你梦到了什么？”青古温柔和缓的声音，给小女孩儿带来了温暖安心，接过青古递过来的饼子，小口吃了起来：“我梦见他又打你了，掐你的脖子，然后我用石头打晕了他。”

    小女孩儿并没有看到母亲怎么杀死父亲的，并没有说出母亲的动作，停顿了一会儿又继续说道：“娘说爹一定要死。”

    “你这梦做的真吓人，一定吓坏了吧。等路过庙，娘带你去拜拜就好了。一个梦而已，忘掉吧。

    爹还在家里等着写文章的纸呢。”

    小姑娘饿的浑浑噩噩，又经历了重大刺激，吓坏了。本就不愿相信自己脑子里记得的事，如今听到母亲这么说，开心的说道：“太好了，我们要去镇子，那里人很多，很热闹。还不用看到爹，不用挨打。”

    “嗯。”青古笑着应了一声。

    母女俩向着镇上走去，就一条出村的土路，青古握紧刀，走的很快，饿了就吃饼子，就算腿打颤也不敢停下来。

    来到镇子外的破庙已经是深夜，青古先在门口做了陷阱，随后抱来干草和木头，点燃火堆和孩子烤火。

    “怎么不吃了？”

    “都吃完了，明天会不会饿肚子？”小姑娘不舍得吃饼子。

    青古：“不会的，快吃吧，进城带你吃包子。”

    “包子很贵，我们先去买纸吧，不然钱不够，买不回去，又要挨打。”

    “钱够，你放心吧。你爹和朋友一起在家，不会打你的。

    就是那个叔叔满脸胡子，是外地口音。”青古胡编乱造。

    五岁小姑娘点点头：“我知道，长的很黑，很凶的那个叔叔。”

    青古满意的点点头：“你真聪明，你记得爹娘和你的名字吗？”

    “爹爹叫李耀武，娘叫春燕，我叫李芙柔。”

    青古听到芙柔的名字，青古细细打量起来。笑着将芙柔抱在怀中，暗中检查根骨。

    果然凡人难有根骨，无风这个家伙，真是强人所难，看来这次渡劫时间短不了。

    青古温柔的为芙柔唱起清心安魂的曲子。

    突然门外走进一位年轻男子，背着书篓，一身布衣，应该是位书生。

    进来看到青古，迟疑半天，准备退出去。

    青古：“夜晚寒冷，进来烤烤火吧。”

    书生走到青古面前弯腰行礼：“在下彻悟，多有打扰。”

    青古心道：齐了。

    “我是落山村李耀武的妻子，今日是去镇子上给夫君买宣纸，看你也是位读书人，日后可以来我家与我夫君探讨学业。”青古笑的温和大方，长的甚是好看。

    彻悟直接红了脸，低头连连说是，心里羡慕起李耀武。

    一见钟情的感觉有时就是这么神奇，他低着头，坐在火堆附近，假装闭眼休息，实则全部注意力都在青古身上。

    青古：“娘在考考你，你父亲的亲人和娘亲的亲人都有那些？”

    小丫头：“奶奶和大伯住在山脚下，奶奶嫌弃我是女孩儿，才把我们赶到山上破屋子里。

    娘亲是爹八年前去城里考试，被娘亲的爹爹看中，将娘亲嫁给了爹。

    娘被爹打后，总是抱着我说，娘的姨娘被卖了，娘只有我一个亲人了。

    娘亲不要哭。”芙柔下意识想给自己的娘擦眼泪。

    青古努力……实在是哭不出来。假装擦了擦眼泪：“娘亲不哭。”

    彻悟偷偷看向青古，脸上的红肿隐约可见，脖子上的淤青触目惊心，甚至手臂上的也有伤痕。

    瘦弱异常的小女孩，身上的衣服短小不合身（那身染血的被烧了。）

    青古：“芙柔记住，已经是低谷，走出去才能新生。”

    芙柔认真点点头，眼里是听不懂的困惑，最后有些困顿的闭上了眼睛。

    青古抱着芙蓉，摸着她的头发：“乖，好好睡吧，妈妈的怀抱就是你的家。”

    芙柔睡着后，青古将她小心放在干草中，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