熙凤病了

    打定主意,贾琏便想心平气和的同王熙凤谈谈。

    他走下炕来,朝王熙凤躺的那一头走去。

    “二奶奶,不是我说,你这气性也忒大了些……”贾琏边说边沿着炕边坐下,一抬头,却在看到王熙凤时,把想要说出口的话都咽进了喉咙里。

    只见王熙凤美目紧闭,满脸潮红,眉头也紧紧的蹙着,分明是难受的很了。

    贾琏心下就是一惊,轻轻唤了两声:“凤儿……凤儿?”

    他轻轻摇了摇王熙凤,却在接触到王熙凤的手时就是一惊。

    “怎么这么烫?这可怎生是好?”贾琏又探了探身前人的额头,立马又朝着门外头喊道:“平儿,紫娟,你们奶奶发热了,快,去请大夫入府。”

    平儿,紫娟应声而入。

    平儿见此情景,忙着人去请大夫。

    紫娟则是上前两步,查看王熙凤的情况。

    “来人,去打一盆温水,先给奶奶擦把脸。”紫娟对着小丫鬟吩咐道。

    自己则是动手同贾琏一起,给王熙凤褪去鞋袜与外头的大衣裳,好让她能睡的舒服些。

    贾琏动作轻柔,眼里全是担心。

    他接过紫娟投好的帕子,轻轻的给王熙凤擦着脸。

    “你们二奶奶,就是要强,病成这样了,也不肯叫大夫。也不知同我生些什么气,若是因为跟我赌气,弄坏了身子,可怎生是好!唉!”贾琏忍不住埋怨。

    紫娟站在一旁,看着贾琏对待王熙凤轻柔的动作,听着这些话,心里也不住泛起了嘀咕:二爷既然对二奶奶这样好,又为何要去青楼寻欢?

    紫娟跟着王熙凤一段时间,也免不得快人快语起来,心里这样想着,便也就说了出来。

    此话一出,两人具是一惊,紫娟也回过神来,忙对着床前就跪了下去:“二爷恕罪,紫娟该死……”

    她此时恨不得扇自己的嘴巴子,两位主子的事儿,岂是她一个丫鬟能过问的。

    贾琏也是一惊,忙急急问道:“这话是怎么说的?我何时去过那青楼了?”

    “奴婢…………”紫娟跪在地上支支吾吾不敢说出口。

    贾琏见此便道:“你但说无防,若是个误会,我也好与你奶奶分说清楚才是。”

    紫娟这才一五一十的同贾琏说了起来。

    贾琏忙细细回忆,得知是巧姐儿出痘那几日,倒是真的上了那飘红楼。

    恰好此时,平儿带着大夫赶到,贾琏忙把话茬藏住,与紫娟一起放下床帐,方便大夫看诊。

    老大夫胡子一大把,把脉几息之后便说道:“贾二爷不必忧心,奶奶这是心内郁积,加上生了双胎之后还有些气血不足,又吹了冷风,这风寒才来势汹汹!待老朽开个方子,煎药服下,再好生保养为宜!”

    贾琏听了,心内是又急又悔,急得是王熙凤这病来势汹汹,还一直发着烧,倘或烧坏了可怎么得了。

    悔的是自己当时怎么就去了飘红楼,叫王熙凤知道了,一直闷闷不乐,也不给自己一个解释的机会,生生的把自己作病了。

    贾琏收起心里的想法,朝着大夫点头致谢,又嘱咐平儿好生送出去。

    紫娟便也跟着出去,看着小丫头子们熬药。

    半晌,药熬好了,紫娟端来,贾琏亲自喂了王熙凤,打发走了紫娟,自己便在床塌边合衣躺了,守着王熙凤醒来。

    “水……水……..”

    王熙凤悠悠转醒,只觉得头重脚轻,浑身无力,脑袋一抽一抽的疼,喉咙里更是火辣辣的好似说不出话来。

    正挣扎着想要爬起来,面前出现一只茶盏。

    白色的甜白釉茶盏,端在一双骨节分明,白腻修长的手上。

    王熙凤呆了一瞬,双眼有些迷离的顺着手看上去,却是那贾琏,一脸愁容的站在床前。

    “你醒了?可觉得身上松快点?”贾琏边说边伸手探上王熙凤的额头。

    “可是好了,不作烧了,嗓子发紧吧?来喝口水,润润嗓子。”说着,将茶盏凑到王熙凤嘴边。

    白腻修长的手握着那茶盏,王熙凤只觉得分外好看,明晃晃的,一时间,竟分不清是茶盏的白,还是她的手更白。

    嗓子里的干哑不适,让王熙凤回过神来,就着贾琏端着的茶盏狠喝了几口水,这才觉得活了过来。

    “什么时辰了?”王熙凤沙哑着声音问道。

    贾琏放下茶盏,又扶着王熙凤躺下,还给她掖了掖被角,听到她此问,便抬头瞅了瞅窗外应道:“大概快天亮了。”

    王熙凤见他如此周到,眼角有些泛酸。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自己一个异世穿越过来的灵魂,知道故事的走向,每人的结局,以及贾琏的为人,好容易自己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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