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王吴北辰听得心疼不已,轻轻在吴凌祺耳边道:“孩子,你到底经历了什么?告诉爹爹,爹替你报仇,你醒过来好不好?”
楚韵汐道:“王爷,小女子听说,如果有人遭受了重大的打击,心如死灰,就会一心求死,如果是这样的话,不管用多好的灵药都会药石罔顾,除非能激起他的求生欲望,否则,只怕…”
她话故意没说完,让吴北辰听得心如刀绞,他道:“辛苦两位送小儿回来,我已经命人备下客房,还有热茶热饭,两位还请暂作歇息。”
萧慕北和楚韵汐还没走出门,齐王妃在齐王长子吴嘉祺的陪同下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还没进门就开始喊,“凌祺,我的孩子,你怎么样了啊?”
萧慕北和楚韵汐往旁边挪了一步,让两人进去,吴嘉祺进门时有意无意的看了两人一眼,楚韵汐觉得一道怨毒的光芒扫过身上,激灵灵的打了个寒战,萧慕北将这一幕尽收眼底,默默的上前了一步,站在了楚韵汐的身前。
楚韵汐观察了齐王妃和吴嘉祺,齐王妃赵氏头发只是简单绾了一下,也没有任何珠翠,面色苍白,不施粉黛,显然是病中听到了儿子的消息,立刻起来就过来了。
而吴嘉祺头发高高束起,梳的一丝不乱,相貌和吴凌祺没有一点相像,他是阴柔的长相,丹凤眼,不笑的时候,脸上自带一股狠厉。
想来两人虽是同一个父亲,但并非同一个母亲,所以长相也截然不同吧。
赵氏一进门就哭了起来,吴北辰立刻皱起眉,不满的道:“你能不能小点声,凌祺需要静养。”
赵氏立刻捂住了嘴,扑倒在吴凌祺的床前,小声呜咽着,抽抽泣泣的问道:“王爷,凌祺他怎么样了?”
吴北辰道:“太医还没到,如今昏迷不醒,据救他的那位公子说,他身体无恙,是没有求生意志,所以才会一直昏迷。”
楚韵汐看到,吴嘉祺的身子明显一僵。
赵氏大滴大滴的泪珠落下,“我可怜的孩子,你受苦了。”
吴嘉祺上前扶起赵氏道:“母亲,上天保佑,凌祺没事,这是喜事,您怎么还哭呢?您也要注意身子呀。”
赵氏随着吴嘉祺的搀扶站起身,道:“嘉祺说得对,凌祺没事就好,回来了就好。”
萧慕北和楚韵汐出了门,随着小厮去了房间休息,萧慕北低声道:“你那个药效多久?”
楚韵汐也压低了声音,“到今夜子时,他就会醒过来了。”
“好,现在齐王就在旁边,那吴嘉祺定然不敢动手,但晚上就不好说了。”
楚韵汐点头,道:“他是必然无法看着吴凌祺好起来的,因为他无法确定吴凌祺是否已经知道了是他下的手,以防万一,早晚还要再动手。”
萧慕北冷笑,“就怕他太沉得住气。”
吴凌祺的院子。
太医已经到了,要给吴凌祺做全身检查,让其他人都离开了房间。
过了一会儿,太医匆匆出来,一脸不忍,伏在吴北辰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吴北辰听完,脸色铁青,随手将旁边的花盆拿起来狠狠摔在地上,摔的粉碎。
吴嘉祺和赵氏吓了一跳,赵氏的脸又白了几分,焦急的问道:“王爷,是凌祺…有什么事吗?”
吴北辰没有回答他,而是对太医说道:“劳烦李太医,尽心医治世子。”
太医道:“王爷放心。”
吴嘉祺面色沉沉,看着太医匆匆走进房间,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氏急道:“王爷,凌祺到底怎么样?你倒是说呀。”
吴北辰忍着怒火,道:“凌祺的身体无大碍,只是…被人长时间凌辱过。”
赵氏惊讶的捂住了嘴,眼泪又掉了下来,哭道:“我苦命的孩子。”
吴嘉祺也握紧了拳头,恨的牙痒,这两个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枉费自己给了那么多银子,居然只顾贪图享乐,连这点事都办不好!
夜深人静。
吴凌祺慢慢睁开眼睛,房间里静悄悄的,他轻轻动了动,眼前一花,床前已经站了一个人,他心中一惊,待借着月光看清是温如岚,这才松了口气。
温如岚“嘘”了一声,轻声道:“守夜的小厮和丫鬟已经被我点了昏睡穴,不过齐王亲自睡在外间,我来是跟你交代一声,公子吩咐说让你接下来还得昏睡一两日,这两日齐王爷看的严,估计你那大哥没有机会下手,等过两日看的松懈一些,你大哥必然会再动手,到时候我们来个人赃并获。”
“好,替我谢谢萧公子和萧夫人。”
温如岚递过去一个食篮,“吃点东西吧,吃完继续睡。”
吴凌祺接过食篮吃了点东西,活动了一下筋骨,温如岚随后又留下一颗药就走了。
第二日一早,吴嘉祺借口说想要去给吴凌祺祈福,早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