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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格鲁吉亚,槐枝住了几天。
感觉前所未有的舒坦。
但也仅仅只是几天。
她好像是生病了,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感觉每天活着都好累好累。
不止这一次。
先前的好多次她都有不想活了的冲动。
每一次在边缘,总有些巧合的事巧合的人出现。
她又没有这样的念头了。
当机立断,槐枝在附近医院约了心理医生。
幸运的是,医生比较年轻,可以和她英语交流。
医院里,多是上了年纪的老人。
但心理治疗科室截然不同,大部分都是年轻人。
槐枝乖乖坐在门口等叫号。
等了两个多小时,才听到叫了一个号。
这效率不是一点的慢。
准备等不住起身想走的时候,碰到了刚从科室出来的人。
看清楚了他身上穿着的白大褂,“抱歉。”
“等等。”
刚准备走,就被温巡叫住。
男人比她高了半个头,说话软软的,“来看病的?”
“没病来医院?”
温巡看着小姑娘笑了笑,转身开了另一间关着的屋子道:“进来吧。”
要不是他身上穿的白大褂,她真的以为他在搭讪。
没想什么,槐枝乖乖跟进去带上了门。
房间隔音很好。
瞬间屋子隔绝外头安静下来,只有墙壁上的挂钟在滴答响。
温巡拨动桌面上的摆件,随即拿出本子和笔,“你这种情况多久了?”
听闻槐枝斜眼去看了他胸前的工作证。
温巡,心理医生。
这个名字听起来很温柔,倒像是个女名。
见她分心,他很好脾气的又温声问了一遍。
回过神来。
小姑娘脸上爬起了红晕。
“很久了,高三开始吧。”
温巡边做着记录边问:“因为什么原因呢?”
这些事她很少说,但她是来看病的,不能撒谎。
“因为我觉得我是扫把星,克死了爸爸妈妈。”
闻言,温巡抬起头,拧着眉打量槐枝,小姑娘看起来年纪不大。
心事倒是很重。
“我这里的表,你先填,待会我会来拿。”
槐枝乖巧接过,拿过一旁的笔开始写起来。
前几个问题还好。
“有过自残的行为吗?”
她选了没有,接下来的题有些她撒谎了。
合理控分,整张试卷分数不上不下。
拿着试卷,槐枝莫名有点心虚,写完她乖乖坐位置上等。
又等了大概半个小时,他才从外面回来。
手上的试卷被他拿过。
槐枝假装镇定看着他,下一秒记得很假又改为扣手指了。
温巡看了个大概。
一眼就识别出了,他可是医生,连患者这点小伎俩都发现不了就不用干了。
“槐枝是吧,你的情况我大概了解了。”
“不算很好治,一个星期要来医院一次,现在开点药回去吃。”
听他一顿说,槐枝脑袋都大了。
直接了当的问:“我这是算什么病?”
温巡开好药单子,就事论事。“不知道,想知道的话你还得多来几趟。”
槐枝接过药单,点头答应着去拿药了。
路上她都没想明白。
温巡怎么知道她是来看心理医生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