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每个字都听得懂,怎么串在一起,脑子都要被烧干了呢?”
众人面面相觑,看向谢望舒,想问又不敢问。
祭台上,还在吃瓜子的两小只,也是彼此对视一眼。
音音已经被喂成了圆鼓鼓的小松鼠嘴巴,她甚是不解的看着自家哥哥,“哥哥,他们关系好乱哦,音音都捋不清了!”
“那长公主婆婆将来生下来的小宝宝,是叫谢老六爹,还是叫他表哥啊?”
谢澜渊轻轻将手里一把瓜子壳放在祭祀的盘子里,给音音倒了一杯温水,一脸严肃。
“可能叫表哥爹吧。”
台下众人,“……”
憋说了,你俩憋说了,这么严肃的场合,一句‘表哥爹’差点给他们整岔气。
离得近的人,听得最清楚,愣是咬着嘴唇,把这辈子最悲伤的事情想了一遍,才硬生生将想内心波涛汹涌的狂笑压了下去。
谢九辰更是一愣,他深深的看着长公主的身影,她的确比前阵子微微丰腴了些,整个人更像那富丽堂皇的金牡丹。
引得他挪不开眼去。
她竟然怀了他的孩子?他还一无所知?!
“谢老六,恭喜你,要当表哥爹了!”祭台上,音音挥舞着小胖手,朝他挥了又挥,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藏着几丝狡黠。
她打不过谢老六,还打不过他的宝宝吗?
等他们的宝宝生出来,她一定把它踹到雪地里,扔到荒郊野外,让他自己哭着回去找表哥爹!
哼,那才算她谢梵音大仇得报!
谢九辰压低了眉头,瞪了她一眼,见她那滚圆滚圆的身子,只想一脚踹在她的屁股上,将她踢飞二里地去。
他谢九辰的孩子,还需要她一个滚滚祝福什么?祝福长得跟她一样圆吗?
“姑姑……”此刻,他更迫切的想知道,谢望舒的肚子里是否真的有他的种。
谢九辰轻轻唤她一声,想要伸手扶住她的胳膊,却被她布满血丝的凤眸狠狠一瞪,“你给我滚!”
说罢,她看都没看谢九辰一眼,又扭过头去瞪着孟裳霓,“本宫跟辰王清清白白,本宫不过是念他年幼失去母亲,又同与本宫在西鸠受苦多年,多有照拂而已。”
“孟裳霓,你是辰王妃,没本事得到自己男人的心,就开始胡言乱语污蔑本宫声誉,你真是罪该万死!”
她有没有孩子,自己还不知道吗?
除了府里她最看中的府医,她还找过好几个江湖郎中,皆道她只是脾胃受损,才泛恶心而已。
她怎么可能怀孕!
孟裳霓冷冷的看着她,只递给墨竹一个眼神,就见墨竹一步上前,对众人道,“我家娘子跟辰王的洞房花烛夜,辰王可是去了隔壁长公主的房间,两人趁着醉意,颠鸾倒凤一整夜。”
“这事儿,辰王府上下知道的人可不少。”
“最可怜的当属辰王的侍妾们,因为撞破此事,全被辰王和长公主虐杀。”
“这事千真万确,可是半分抵赖不得的。”
墨竹绘声绘色的描述着,愣是听得众人一愣一愣的。
长公主脸色铁青,眼神像钩子一样,恨不得将墨竹当场剜了,“你这贱婢,无凭无据,竟敢诋毁本宫和辰王,来人,把她给本公主拉下去,五马分尸!”
要说不急,那是假的。
谢望舒紧握着双拳,连指甲都刺进了掌心,血和汗水混在一起,只让她感到无比恶心的黏腻,就像那一夜,跟谢九辰纠缠在一起一样。
自她从西鸠回到大虞,最在乎的就是名声。
最害怕听的,就是她在西鸠种种不能启齿的过往,于是乎,她用尽各种手段,给自己树立高光伟大崇高的完美人设。
可一句‘姑姑侄儿偷腥,她怀孽种’,便在顷刻间,将她苦心经营的一切光环,都打入了地狱。
顷刻的功夫,公主府的侍卫便齐刷刷上前,想要拿住墨竹。
墨竹压根儿就没将他们看在眼里,动动手指头,甩甩暗器,便撂倒一大片。
“长公主,你急什么?”孟裳霓看着倒在地上直抽抽的众侍卫,冷冷一笑。
冰凉的眼神再度落在谢望舒身上,“你要证据,当然有!”
“看见你跟辰王恩爱纠缠的,大有人在,只是他们怕被报复,不敢出来作证。”
“呵~”长公主心头一松,算那些狗东西识趣,不敢出来胡说八道,“你一点证据,一个证人都拿不出来,还敢在此污蔑本宫?”
她冷笑着,只恨公主府的侍卫那般不堪一击,竟连孟裳霓身边一个侍女都干不过?
她捏了捏拳头,正欲发话,便又听孟裳霓道,“我只是尊重他们的选择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