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后,不用来看我了。好意心领。”
“我也希望以后我们打交道的,不是一个逢红必弑的疯子。”老陈侃侃而谈。
“谢谢。不过我在上海已经看不到鸿蒙了!”双车说完,转身走出牢房。
正要走,只听拉合老陈问。“双车兄,今天杀了几个人啊?”
双车站住脚。“我们折了一个,杀了他们三个。不过有一是船帮的香主。马斧头。”
老陈道:“马斧头我认识,去年我们还一起,给日本人造成了不小的麻烦。”
“一把抗日的好手,胜亦无喜败堪忧啊。”
……
上海不远的一处郊外。
时光抽出拐杖里藏着的短剑,挥舞了几个剑花。
九宫站在他身后。
“糙了点,先委屈你一下,就快到上海了。”
“我们在上海的据点叫天目山,站长代号双车。”
“他说等你到上海以后,给你弄把更好的。这是他的心意。”
时光看着短剑。“我记得,他是一个老谋深算的家伙。长得像个狐狸。”
“对,该吃药了。”九宫从兜里掏出药瓶。
“我不吃。”
“这又是何苦呢?”
时光不忿:“我不想在心里,输给那个老朽的鸿蒙。”
说着,他一瘸一拐的走向汽车。
看着眯着眼的巴东来。他手里短剑敲敲车门。
“上海该死些人了,我们要走了。”
巴东来现在的状态差到极点。“可我们是去救人的呀孩子。”
“对于某些人来说,躺在那里,也是一种救赎。”时光点着郊外的坟圈子。
……
天目山据点内。
“这就是那个小头目马斧头?”
一人指着尸体:“早就想宰了他,剁了!”
双车走出房间,问那个斥责的人。“干嘛呢?”
“擦枪。”那人道。
“枪让手下擦就行了嘛~”双车无所谓道。
“那哪儿行,这是保命的玩意儿,枪,不能让手下擦。枪,一定要自己伺候。”
“对呀,以前咱们出门是可以不带枪的,现在我一睁眼,枕头边上就是这家伙。”双车埋怨。
“你觉得是好了,还是难过了?”
小弟擦着枪,回复道。“连若水在内的船帮王八蛋,都斩尽杀绝,就好过了。”
双车点头。“把马斧头的斧头给船帮送过去。”
“是。”
“告诉他们,停战一周,想来他们也是元气大伤,得收拾残局啊。”
“老大?”小弟问。
“时光就要来了,随行的鸿蒙,听说是个极其重要的人物。我们要全力保证时光做好他的事情。”
“这是先生的意思,不值得为这几个虾米,放跑了时光带来的大鱼。”
“是!”
“要快,时光已经进上海了。”
……
日本租界哨卡。
一辆军车驶入。
夜上海十里洋场尽收眼底。
有电车,有霓虹闪烁的灯牌。
街上来来往往的,女人们穿着旗袍高跟鞋露出大长腿,男人们西装革履。
迎面而来两位女子,扭动着腰肢,挎着小皮包,高跟鞋踩得哒哒作响。
军车缓缓行驶,街上时不时有日本人的洋车,还有日本兵拿着枪巡逻。
时光看着那些日本人。
“瞧见没,就算占是个上海,这帮日本人,照样是发战争财的穷鬼。”
巴东来叹息。“唉~我们更穷。没有十个上海给他们占。”
时光沉默了。
……
此时已经是夜晚。
黄河河畔。
何思齐生起火,饼子掏出来发给众人。
欠老板躺在地上,一副快死的样子。
何思齐将饼子掰碎,喂到他的嘴里。
欠老板的嘴巴接触到饼子,突然就活了,大口大口的咀嚼着。
一转头,他看向何思齐。
“怎么死人还会饿?”
何思齐淡淡道:“你觉得我像死人吗?”
“出来啦,虽然不是逃出来的,好歹是出来了。”
“好啦,你不是说嘛,像我们俩这种人最不容易死了。”
何思齐说的轻巧。
欠老板眼泪已经流了下来。
“死鸿蒙!”欠老板像是在撒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