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转战客厅,电视开着听个响,实则还是在讲公司的事情。
司鹤羽抱着团团拼拼图,这氛围一时让人觉得温馨。
“据考古专家所言,城南大型陵墓群或是距今四百年前的大晋王朝一位姓司的将军……”
啪嗒一声,司鹤羽手里的拼图掉到了茶几上,几人正在讲话,看到司鹤羽情绪有些激动的看向电视,互相看了看都有些疑惑。
商时序发现司鹤羽竟然在轻微颤抖。
再看电视上,记者虽然没有进到陵墓去,但已经在采访考古人员了,而考古人员在那巴拉巴拉的说的,大都是司家!
大晋的司家!
新闻只有几十秒,很快就开始放下一个了,来不及多想,商时序站起来,半抱住司鹤羽,挡住所有人的视线。
“小鹤好像有点不舒服,我带他上楼去休息会儿,南澈,帮我看着点孩子。”
其实有育儿师,轮不到庄南澈,这么说不过是让人把视线转移到团团的身上去。
果然,庄南澈立刻跑到了团团的一边拿起拼图:“哎,那你快带小鹤去楼上吧,那小脸白的。”
司鹤羽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紧紧的攥着商时序的衣领。
商时序直接把人给抱了起来。
直到进了卧室,发现司鹤羽已经好多了,没有再像以前那样,光是听到一丁点司家,或者是大晋的事情就情绪崩溃。
也许是因为和商时序说了,卸下了最沉重的包袱,有了分担的人,自己也就没有难过了。
也许是因为这次回去,亲眼见证到了,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
也许是因为司鹤羽猜测到了一些,不然怎么解释在城南昏迷,遇到考古队就直接失踪的事情呢。
早就做好心理准备罢了。
只是刚刚蒙头来了一下,一时没有反应过来,好在商时序的动作很快,没让人瞧出不对来。
商时序双手捧着司鹤羽的脸:“小鹤,你还好么?”
司鹤羽摇摇头,而后抬眸露出一个笑来:“以后清明我有可以祭拜的地方了,他们的忌日我也知道朝着那边祭拜了。”
闻言,商时序的心猛的一痛,那种失去亲人的感觉,他很小很小的时候就切身体会过了,所以不想司鹤羽体会。
但偏偏司鹤羽却要一遍一遍的去体会,那么多的亲人,那种痛苦,仿若是在凌迟。
抱着司鹤羽轻轻的拍:“可以哭的小鹤。”
司鹤羽埋在商时序的怀里摇摇头,早就做好了准备,他一直遗憾的不过是没法看到这些亲人。
现在知道他们有了归处,虽然被考古队挖掘出来,不能入土为安。
但也好过遇到盗墓的被损毁的好。
他们和他们的陪葬成了华国的文物和瑰宝,会受到万人的敬仰,也不枉父兄心心念念的都是百姓了。
司鹤羽自己安慰着自己,倒是把自己给劝好了。
……
微风拂面,高耸入云的楼梯瞧得人望而生畏。
山底下站着几个男男女女,男人挺拔自带一股子威严和杀气,光是瞧上一眼就令人胆寒。
女人英气,眉宇间满是爽朗和洒脱。
两个小儿站在那犹如挺拔的小青松,光是瞧着就让人觉出蓬勃生机。
司靖国率先迈出了第一步,而后是司鹤山,然后是李墨兰,然后是司家大嫂,最后是司家的两个小辈。
三步一叩首,目的地是那隐在群山中央,立于千阶之上的灵隐寺,据说那灵隐寺的主持最是灵验。
司靖国虽觉得求神不如求己,但为了大晋百姓,还有生死不知的小儿子。
他们马上就要去北边,此去归去不定,当是在此寻个心理安慰罢了。
跪到一半,李墨兰到底是有些受不住了,司鹤山忙搀住李墨兰:“母亲,您这样就够了,不用再磕了。”
几人的额头都红肿得不行,膝盖更是隐隐作痛,像是要碎了一般,但谁也没有叫苦叫累。
李墨兰揉了一下太阳穴,脑袋还有些昏沉。
“你弟弟他为了司家,遭了那样大的罪,最后却连尸骨都寻不到,我……”
众人都知道这次到灵隐寺来不过是寻个心理安慰罢了。
但一想到尸骨无存的司鹤羽,谁人的心理都不好过,那是他们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孩子啊。
为了能让司家活下来,牺牲自己,去做了宁丹的男君,被人践踏自尊,伤害身体,却还是义无反顾的去了。
但最后却连一具尸骨都没有留下来,叫他们如何心安呢?
这一跪一拜一千多楼梯,几个时辰过去了。
待上得灵隐寺大门,额前带血,但司靖国搀着李墨兰,司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