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证」
“什么意思?”杨烟怔住。
冷玉笙却翻翻眼皮,随手又解开腰带,敞开外衫,转瞬翻身压住了她。
“你拿我衣服时,没看到旁边的圣旨么?”贴到她耳侧,问,“父皇说等江南事了就昭告朝堂。”
杨烟似乎明白了:“你是说,拿封地换了我?”
“不行吗?”
“我不是说不嫁人么?”杨烟怕了,怎么来真的啊,吓得连滚带爬要逃跑,却被耍无赖的男子缚住身子不给走。
冷玉笙手脚并用地扣住她:“你都答应我了,又反悔?封地我都不要了,你要反悔?刚刚还说我还有你,出尔反尔?”
“这是我的府邸,将来也是你的,父皇圣旨都下了,你还要逃到哪里去?”
他贴上了她的脖子,拿牙齿勒着咬了一口:“赖我多少账了,你说!”
——
阁楼下树影中严阵以待了十数名侍女家丁,罗管事已经来绕了第四圈。
“还没下来么?”他问。
侍女摇了摇头。
都快一个时辰了,小王爷玩得也太花了吧。
可楼上也没传出什么了不得的动静,难不成早就完事睡着了?
他拿手帕抹了抹头上汗渍,对一名侍女嘱道:“去膳房端些清粥小菜和点心送上去探探——”
话音未落,阁楼上忽地传来女子“啊”的一声惊呼。
-“疼!”
又是一声。
……
阁楼下空气异常寂静。
罗管事红着脸沉吟片晌,摆了摆手撵大家都走:“算了,天热,都先回屋候着吧,一时半会儿怕是用不了膳。”
——
“你是狗吗!”杨烟捂着脖子刺痛处,扭着身子抬脚便踢,“我怎么欠你的了?倒是你,还我玉璧!”
不提玉璧还好,一提起这茬,冷玉笙满身燥气就不知该往哪处冒。
而身下人又拗得像刚捞出水的泥鳅,他只能感受到一团柔软胡乱搅在他身体的坚硬上。
“你私会张万宁,又是写信又是画画,又是送印章送灯笼,勾搭有妇之夫算什么?是不是南园聚会那回同榻睡了一夜睡出感情了?你不怕我告诉赵柔?”
他将她的手扣在头顶,像在悠然阁时一般。
那时他还在费力敲开她的油滑壳子,以为自己下手够早,原来她早向张万宁坦陈自我了。
杨烟一下子蔫了,他怎么什么都知道?
“你误会了不是?我们只是诗书之友,知己而已。”她谄媚地笑了起来。
可冷玉笙早摸明白了她的性子,扯谎时总是这个贱样子。
“狗屁‘知己’!男女间能有什么知己?我怎么没有红颜知己?”他扳住她的下巴,恶狠狠地亲了一口。
“还有什么破扇子的一堆破玩意儿,回头都得给烧了。”
然后玉璧不知被他藏在了何处,此刻又从他手中垂了下来。
“你跟苏毓不清不楚住了几年,又算什么?”声音中已分辨不出情绪,“口口声声父母留给你的,玉璧还能自己配对么。”
“说实话,这是谁给你的?!是苏毓吗?”
杨烟立刻点头:“是是是,行了吧。”
“可苏毓都成婚了,不给自己夫人,给你是什么意思?”
“我……”杨烟语结,为了这块玉璧,两人不知推拉多少回了。
“下回我自己问他好了。”冷玉笙收回玉璧,要揣进怀里。
杨烟却不干了,这得等到猴年马月?
“不——不是他的!”她心一横道,“你先还给我,我原原本本告诉你。”
不是他给的?难不成还有别人?
冷玉笙要疯了,直接翻身坐了起来,抱了抱头,眸中涌动着奇怪的笑意:“你先说,我不生气,说完铁定给你。”
话说出来却不像不生气的样子。
杨烟立刻站起身摊了摊手:“那算喽,玉璧你留着过年吧,我不要了。”
转身便走。
冷玉笙立刻跳起从身后环住她,急切的吻从耳后落向脖颈和肩膀。
“是不是别的男人也对你这样过?”
他记起她脖后曾经隐约未褪的吻痕,抬手捏住她的耳垂,轻柔捻着,将耳环从耳朵上摘了下来,“你心里到底装了多少男人?”
???
杨烟终于被惹到发了毛,转身回瞪他:“韩泠,你发什么疯,质问谁呢?之前又没与你定终身,那我跟什么人交往与你何干?我的东西又与你何干?”
“你一早就知道我扮了男人,认识的也都是男的,之前还只叫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