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问,他怎么会不喜欢莞春草?
陈设才不会看上莞春草:“我们那都是纯洁的友谊!”
许慕余刚要相信,一听见男女之间的纯洁友谊,就不信了。
他双手交叉在胸前,静静看着陈设。
陈设被看得发毛:“我们两个要有什么早有了!再说了,她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许慕余仍抱着胳膊:“喜欢的类型是会变的。”
“那也不能变成兄弟吧,我是直男。”
陈设拍桌保证:“我真的不喜欢她,我看她就跟看个男的一样。”
这话听在许慕余耳朵里也不是那么回事。
陈设又赶忙解释:“她很好,只是我对她真的不心动不来电,她就跟我兄弟姐妹一样。你懂吗,谁会对自己的兄弟姐妹下手啊。”
许慕余审视的目光是少了,不过胳膊依然没有放下:“那你为什么不喜欢她?”
“我靠大哥我真是服了,我喜欢也不行不喜欢也不行是吧。”
陈设理由全都给过,这两口子是要逼死他!
许慕余这才放下胳膊笑了笑:“难怪她喜欢跟你斗嘴,确实好玩。”
“我不是你们夫妻俩的工具好么。”
陈设想翻白眼:“我能不能有点人权。”
许慕余只笑。
陈设说不过,就只能拿起酒杯再灌一口:“那换我问你,你为什么喜欢大莞?”
许慕余赤裸裸的目光地放在他身上。
这眼神仿佛在说: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么。
陈设尴尬地举起酒杯挡住许慕余的视线。
不过喝了两口他又笑了:“她就是这样,能让很多人喜欢她。”
“我跟你吹过牛逼说读书的时候很多人追她,一半是吹的,一半是真的。”
许慕余拿起酒杯,这一回是真正在听他说话了。
喝了酒,陈设觉得没什么不可以说的。
他说:“大莞这人很奇怪你知道吧,她总是能很快跟人亲近起来,跟谁都是那样,不分你我。她也不会看轻别人也不会高看别人,对她来说每个人在她眼里都一样。”
“所以有很多人喜欢她,男的也有女的也有,这无关她的长相。”
许慕余勾起一抹浅笑,他深有体会。
陈设大胆举杯:“我不瞒你,我情窦初开的时候也想过跟她表白。”
许慕余唇边的浅笑凝住,猛地抬眸怒视陈设,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陈设这回不怕死了,他直视许慕余:“是想过,不是做过,这点你要分清楚。”
“想了大概五分钟。”他说。
“五分钟后我就放弃了。”
许慕余火气半点未消:“为什么?”
“为什么?”
陈设给许慕余倒上酒:“我也说不上来。”
“这种感觉很难说。”
能有多难说?
许慕余盯着他。
陈设移开了视线,不是惧怕许慕余,是在回忆当时的想法。
“她爱任何人。”
陈设再次直视许慕余:“又不爱任何人。”
“她会爱上一个人,但不会爱上一个人。”
这话估计陈设也没琢磨清楚。
说出来也就在酒精的作用下这么脱口而出。
许慕余试图从他的话里听出什么,从他的脸上看出什么。
可什么结论也没得出。
陈设这话以后,酒局就有点索然无味。
人什么时候离开的,许慕余也没发现。
来到二楼的阳台,许慕余躺在躺椅上消散身上的酒气,脑海里莫名浮现起莞春草那天晚上坐在这里伸手去触天空的情形。
许慕余伸出手,像她一样要去抓什么。
晴空万里,他却觉得他快要抓到那个点了。
快了。
那个无法忽视的点。
许慕余夸她照片可爱,又和她说陈设来家里喝酒以后,莞春草就再也没收到他的消息。
也不知道在干嘛,问了刘妈只说他在二楼阳台看风景醒酒。
莞春草收起手机继续跟叔伯们吃饭。
家里的肉分好了,大部分都冻在冰箱里,一半留在家里,一半留给莞春草到时候带回去。
晚上跟莞妈躺一块,莞妈还在劝莞春草:“你说你回去前一天杀猪才好,这样新鲜点,你提前杀了,到时候回去就不那么新鲜了。”
“肉都一个味,冻起来了,也不是坏了。”
莞春草翻来覆去的,手机里就是没翻出新消息,她给许慕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