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北地王家密室的那把剑从地上飞出之时,不知多远外的一处剑山之上,被数根巨大的铁链绑在山巅的一把普普通通的无鞘长剑忽然轻鸣一声。
铁链被绷直,与长剑接触的地方被割出了密密麻麻的口子。
剑山之上,数不清的各式长剑纷纷响应,一时间场景惊人。
剑山之下,一个不知坐在那里多久的皮包骨老者睁开了浑浊的双眼,他抬头看了眼剑山,右手掐指,随后看向遥远的际。
“终于……出现了吗?”老者嗓音干涩,仿佛已经许多年没有与人过话,“影子,去告诉族长,北地有变动,该去派人把应命之人接回来了,再晚,或许元家也会察觉。”
一个黑影无声出现在老者身后,向老者行了一礼,然后消失在原地。
“大劫啊……”老者叹息一声,“变局就要来了吗?”
……
眼前一黑,张初再睁开眼时,已经回到了真正的密室之中,手中的刺痛提醒他,他的感受不再是虚幻。
“那老头把什么东西弄到了我的脑子里?”张初拍了拍有些昏沉的大脑,伸手拔出插在手心的长剑。
忽然,长剑上的那一根根连在一起的血丝同时向张初的掌心伤口处缩去,眨眼就全数回归于张初体内,然后长剑寸寸断裂,掉落在地面上。
“这血气与真气还带返还的?”张初将卡在伤口上的碎刃取出,血肉模糊的伤口迅速缩,只在手掌和手背上留下两条对应的红痕。
身体开始暖和起来,刚才被抽取血气与真气后造成的虚弱只那么片刻时间就消失不见,而且张初还感觉回到身体的血气与真气与之前的都有些不同,好像多零东西,反正是让他感到自己的血气与真气更加充盈了。
但……这血气与真气有点不受他的控制。
回归体内的血气与他体内之前还剩下的血气一融合,在心脏的跳动下,迅速穿过他全身的血管,然后逐渐升温,让他全身的皮肤像烤熟的大虾似的开始变红,且星辰锁身功在血气的影响下开始运转,火上加油般,让他的血气更加活跃。
丹田的真气也不遑多让,开始沿着奇怪的经脉不受他控制地自动运校
“我就知道没什么好事……”
这些变化暂时还看不出对他有什么不利的影响,所以张初没有过于慌乱,他闭上眼睛,竭力控制体内的真气和血气,但是作用不大,两者完全不顾他的思维,依然在自顾自地运转。
“好像在自动练功?”
张初有些奇怪地睁开了眼,忽然脑中轰鸣一声,一段口诀像是被他看了无数遍一样,清晰地出现在他的脑海郑
“炼神秘术?”
他下意识地念出了口诀的名称,然后随着真气与血气的更快运行,张初顿时感觉神清目明,好像有一股凉风从他的脑子里刮过一样。
“好奇怪的口诀,通篇不过几十个字,但是有点神异啊……”他明明能够感知到这篇口诀有几十字,可是当他认真回想每一个字时,却只能看清了前十二个字,后面的字如果他不去回想,那么在他的脑子里就和普通的字没有什么两样,而只要他细想,就会变成模糊一片,好像打了马赛克一样。
片刻之后,血气与真气慢慢停止运转,张初起身,感受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好像没有什么变化,又好像出现了某种变化,只是却被他自己给忽略了。
唯一向好变化的一点就是,现在他的感知好像扩大了不少,与以前相比,近乎扩大了一倍多,一闭上眼睛,整个密室都在他的感知下纤毫毕现。
“炼神的神与感知有关,但除了感知我总感觉还有哪里出了问题……到底哪里有问题……”张初皱眉,虽然这次也算得上是个奇遇,虽然有些古怪,但是这种感觉却让他非常反感,自己的身体发生了变化,自己却不知道哪里发生了变化,能不反感吗?
可是到底哪里有问题?张初想破了脑袋也没有想起自己到底忽略了什么。
“算了,先出去再,这事肯定不简单。”
张初并不打算主动去回想脑子里的秘诀,他决定在他弄明白这是什么之前,绝不去主动修炼。
如果那个老头没有弄错,真的在两百多年前就北上寻找他的话,这事这么想都不会简单,可是现在得知的信息太少,他只能确定这事和大晋的有关,其余的一切不知,所以也只能暂时放到一边。
见识这个老者的层次之后,张初发现,这个世界的水比他想得更深……
张初皱着眉走出通道。
“掌门,刚才我等听到那剑鸣更加的激烈,里面出了什么变故了吗?”王高连忙问道。
虽然他不知道那是什么剑,但是就一把会自鸣的剑,怎么看都不简单,而且出现在王家的祠堂后的密室里,看样子似乎与王家有一些联系。
“那剑叫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