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成沈斓曦苦口婆心劝说了。
“父亲,枉你扎根朝堂那么多年,都不被陛下重用。你是一点都不懂的揣摩圣意啊!”
沈从文:“……”
“陛下是心中没有成算的人吗?他让我主持文举的意思,你是真的一点都不明白!”
如此恨铁不成钢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沈从文呆愣住了。
沈斓曦循循教导之:“陛下早就受够了朝中的酸儒们,既不想让老太师做主考,也不想让文渊阁的人插手,选我,就是因为我什么都不懂。父亲,你明白吗?”
沈从文费解:“那可是科举啊?怎能如此随意?”
沈斓曦也懒得让他去猜了,净猜到些没用的。
“我是武将,对科举一窍不通。陛下谁都不用,就用我,说明陛下真的求贤若渴,想要人才了。”
沈从文先是一愣,紧接着就是懊恼。
他怎么就没有想到陛下的深意呢,怪不得斓曦这么沉稳,原来是陛下早就跟她说过了。
“既然是陛下交待的差事,你可要好好的办。千万不要因为家中儿郎们要参加科举,就徇私枉法。”沈从文淡淡的警告。
沈斓曦:“自然,父亲还是多去督促一下家中儿郎们的学业吧!”就怕她有心徇私,家中儿郎们都不给她这个机会。
沈家危机解除,沈老夫人在沈斓曦醒来以后的第二天就回沈府了。
再得知陛下给沈斓曦安排了官职,又赐下许多礼品之后,更是让人去采买了鞭炮,在两府挂上,去去晦气。
武举因为沈斓曦养病错过了,所有视线全部都集中到了文举上。
也就是说,整个大周朝,所有人的视线全部都聚焦到了沈斓曦一个人身上。
山村小镇不知道沈斓曦是谁的,没有关系,提两件事,肯定就全都知道了。
一是一夜叫了三次水。二就是收复东川跟西北。
不论沈斓曦功绩高低,周如渊这个前夫,总会第一时间被拉出来溜溜。
魏东逐在沈斓曦醒来第二天走了,盖高台处置戾王的差事还有一点就要完工。
走之前,魏东逐重新把一样东西交到沈斓曦手上。
“等我回来!”
待魏东逐离开以后,沈斓曦看着手中的虎符出神。
虽说西北骚乱停止,仁孝帝隐忧扔在。
在沈斓曦解毒之后的第十日,梁绍沈元景就带着镇北军赶赴西北。
沈斓曦站在城墙上目送他们离开,班思草跟车明远跟在左右。
“查出来了,之前在大殿上参你五十条罪状的人,是受大公主周云裳指使。”
沈斓曦挑眉:“周云裳?”这倒是让她有些意外。
车明远:“那些大臣跟驸马走的很近,经常一起喝酒。”
沈斓曦疑惑:“我得罪过她?”
车明远意味不明道:“这得要问问你自己了。”
这话说的?
“我……当年在皇宫颇受太后宠爱,太后对我比亲孙子孙女都好。我依稀记得,抢过公主们的衣服首饰,捉弄过皇子们,让他们受罚,还抢过他们的佩剑跟争夺赏赐……太多太多了,就不一一列举了。”
车明远班思草:“……”惊呆状。
从字里行间他们已经感受到了沈斓曦当年有多嚣张。
一句话,树敌颇多!
“大人,要不咱们还是说说周栖梧吧?距离陛下让她离京的时间,没剩下多少天了。”车明远赶紧转移话题。
沈斓曦无缝衔接:“不能就让她这么走了!”
车明远:“我也是这么想的。”
沈斓曦仔细一想:“听说周如安要回来了,我想着得送他一份大礼!”
次日周如安与三公主之女王相宜的风流韵事便在京城中传扬开来,中午不到,已经延伸出十余个版本。
最引人入胜的就是周如安跟周栖梧生下的一子一女,都过从甚密,三人一榻同住的消息,不胫而走。
周栖梧得知沈斓曦未死以后,本就心情不悦,呵斥着家丁收拾行囊离京。现在听见这个消息,差点气晕过去。
好在袁郎一直伴随左右体贴安抚。
“袁郎,肯定是沈斓曦那个小贱人散播的谣言,当初在津门的时候,就该把他们全家都弄死!”周栖梧帕子都撕烂了,眼睛里都是恨意。
袁郎自觉此事不简单。
“公主,沈斓曦回京以后,咱们的人并未对她出手,她不至于会针对咱们。”
周栖梧眼神闪烁,含糊道:“这件事不是她传出去的,还能是谁传出去的?”
袁郎沉思想了想,难不成是被王相宜弄死的夫婿